“都,都走了!”
拖把的声音颤颤巍巍的从吴三省后边传出来,他感觉虞栖迟比吴三省还牛逼!
野鸡脖子这么毒性的东西,都能驯服。
“要不是有野鸡脖子在你手上,我都要怀疑西王母上你身了。”胖子开了个玩笑。
张起灵和黑瞎子出去看周围情况,留下一群人还是心惊胆战。
“我女娲,给你捏个媳妇,要不要?”
虞栖迟笑容泛着凉意,手腕上的蛇都抬起头用阴鸷的眼神盯着胖子。
好像时刻准备着咬人。
吴邪一把抓住胖子的肩膀,抓着他靠后,警惕着野鸡脖子。
“它好像除了你,对其他人都有敌意。”
虞栖迟低头,野鸡脖子又低垂着脑袋,趴在她手背上。
好像确实如此。
那这么说来,它不傻。
那为什么……只对她没有凶意?
“哎!虞栖迟,你要做什么?!”吴邪一天能被她吓死好几回。
真的。
虞栖迟此刻食指都快塞进野鸡脖子的嘴里了。
胖子和吴邪缓了一会,才发现,野鸡脖子不张嘴,也不咬人。
离不远的吴三省坐在帐篷门口,时不时看他们三个几眼。
他心想,就算西王母来了,它都得爬走。
“吴邪,你试试呗?”
虞栖迟笑得不怀好意,就差脸上写着,我想看看你能不能被咬的意思了。
“不要,你这个人坏的出奇。”
吴邪有点想跑。
转身的瞬间,脚下一打滑,虞栖迟也适时的喊了一句。
“我还有更坏的,来吧老弟!”
绊了一跟头的吴邪赶忙起来,和昨天白天吴三省跑的路线几乎一模一样。
虞栖迟捏着蛇头追着吴邪。
吴三省喝了口保温杯里的凉茶,嗯,有人继承被追着折磨,他能消停会了。
“三爷,你是不是认识虞栖迟?”
突然回来的黑瞎子悄无声息的靠近吴三省,语气中虽然带着疑问,肯定的语气却占多数。
“不认识,她看着比吴邪都小,我一个半截入土的怎么可能认识这么个小年轻。”
黑瞎子没再问。
这话说的,他老,就不能认识年轻人了?
明摆着不想说。
再说,他比吴三省年龄还大,咋的?
他是就差脑袋没入土了?
吴邪累的扶着树喘气,后边的虞栖迟也累的直接坐在地上。
“我说你追我干嘛呢!图啥?”他回头。
“图你不脱裤子放屁,吃饭还得用筷子勺子碗,不用手抓!”
虞栖迟无聊的盯着地上的枯树叶和新落下的树叶发呆,丧丧气气的怼了回去。
“……”
吴邪自闭了。
她的话,他无法回答。
安静了几分钟,吴邪缓了过来,忽然听见很小的抽泣声。
寻声一看,是虞栖迟低着头发出来的动静。
“你怎么哭了?”
“我想我妈,想我爸,想我奶,我爷,我姥,我姥爷,我大姑,大姨,大爷,大妈……”
“你挺忙的,想的真多。”
吴邪足足听了好几分钟,她好像把家里爸妈两边长辈的族谱都搬出来了。
“我能抱抱你吗?”
虞栖迟缓缓抬头,泪断了线的掉落。
吴邪心底突然仿佛如水滴坠落,泛起涟漪,水滴声随着她眼泪掉落响起。
这怎么突然就伤怀了?
“那……就抱一下?”
“大哥真给面。”虞栖迟猛的站起身,扑过来。
好像刚才哭的不是她。
虞栖迟心里叨咕,不掐大腿,根本没眼泪。
吴邪心说,突然后悔了怎么办?
他后颈一凉,瞬间鸡皮疙瘩满身,感觉到了危险降临。
“它不咬你,你别怕。”
其实,虞栖迟有九成的信心,野鸡脖子不会咬他。
至于信心从哪来的,倒是说不清楚。
突如其来的温柔,吴邪更不适应了。轻轻推开虞栖迟,转身就跑进了他的帐篷。
“差点忘了,这个时候人还是有点纯情在身上的。”
虞栖迟看着吴邪红头的耳朵,抿唇笑出了声。
无意间对上了走回来的张起灵眼睛上,他只瞥了她一眼,就进了和黑瞎子一起休息的那个帐篷。
没什么情绪的眼神,让虞栖迟莫名有种被骂了的错觉。
实际上,张起灵也只是略微微微的有点对她产生了好奇,并不是在骂她。
吴三省刚起身,就感觉到了凉意。
“天真他三叔哎!我觉得这条蛇谁都不会咬的!”
虞栖迟话音刚落,吴三省就跑了。
“至于吗?”
虞栖迟低喃,也没再追,她就想知道,会不会真的谁也不咬。
但是好像也有点危险。
算了,不试了。
再试下去,她要有活阎王的外号了。
此话成了预言,第二天就有人管她叫虞阎王。
还是拖把。
然后拖把收拾装备的时候,总能幻听的感觉到有人在喊他。
“拖把~拖把~”
啪的一声。
“拖你大爷拖,喊什么玩意!我补觉,你叫魂?”
虞栖迟一下子拍到自己手腕上的野鸡脖子头顶,一个教训,一个低头也不知道听不听得懂。
嘴上凶巴巴,心里惊讶,它真会说话。
“哎,脖子啊!你跟我学,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夜来大狗熊,看你往哪跑。”
虞栖迟一本正经的教。
那边营地里重要的东西都装进了背包里,随时准备出发。
“看见没,那就是狗熊。”
她以为黑瞎子没看见她指他。
实则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