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兰也笑着点头:“等你嫁进季家,我们就是江城最有权势的家族!”
她们没看到,房间里的江小七,在意识模糊间,把季少渊掉在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按了一下电源键——
屏幕亮了,壁纸是一只黑色的猫,和她养的那只一模一样。
她皱了皱眉,却又被药力淹没,彻底失去了意识。
……
506房间里,太阳光斜斜地落在了地毯上。
房间里的气温还没降下来,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沐浴露香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草药香——
那是江小七玉瓶里漏出来的。
季少渊是被秘书送衣服吵醒的。
他睁开眼,先看到的是江小七的睡颜——
她侧躺着,长发散在枕头上,脸上没施粉黛,巴掌大的脸透着瓷白,睫毛纤长,嘴角还带着一丝未褪的红晕。
昨晚的面具早就掉在床边,露出她完整的模样,和江妙云一模一样的轮廓,
却多了几分野劲,尤其是眉梢那点不经意的弧度,比江妙云的娇柔更勾人。
他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还搂着她的腰。
指尖触到她后背的皮肤时,没有像往常碰到其他女人那样泛红发痒,反而带着一丝温热的软,连他自己都愣了——
这是二十多年来,第一个让他没有过敏反应的女人。
他的目光往下移,落在她后背那只红色蝴蝶胎记上。
昨晚情动时他就摸到了,此刻在晨光下看得更清楚,
翅膀的纹路细腻,像天然长成的,在她白皙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他无意识地用指腹轻轻蹭了蹭,江小七嘤咛了一声,往他怀里缩了缩,眉头微蹙,像是还在为昨晚的痛皱眉。
季少渊的眼神软了软。
他想起昨晚的画面,她勾着他脖子喊“江小七”时的软糯,
说是她第一次疼时,眼泪掉在他胸口的温热,还有最后累得昏睡过去的模样。
他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了个吻,动作轻柔,害怕吵醒了她。
他小心翼翼地挪开手,起身下床。
地上散落着两人的衣服,他的西装外套掉在沙发旁,她的白色连衣裙揉成一团,领口还破了个小口。
他弯腰捡衣服时,手指碰到个硬东西——
是江小七的垮包翻倒了,那个带黑色骷髅头的玉瓶滚在地毯上,锆石的眼窝红得如鬼刹。
他捡起玉瓶,拧开瓶塞闻了闻,一股清苦的草药香扑面而来,和昨晚宴会上那两颗被踩碎的药味一模一样。
“鬼医圣手的药?”
他低声呢喃,把玉瓶放回了包里,心里多了个疑问——
乡下丫头,怎么会有这种天价药?
他走进浴室,打开热水。
镜子里的男人,颈间还留着江小七昨晚抓出来的红痕,胸口也有几处浅浅的牙印,和他平时冷硬的形象判若两人。
他洗了把脸,冷水让他清醒了些,脑子里却反复回放着昨晚的片段——
她的声音,她的温度,还有她没有让他过敏的事实。
洗完澡,他换上秘书刚送来的西装,又走回床边。
江小七还没醒,呼吸均匀,脸颊泛着健康的粉色。
他蹲下来,用温热的毛巾轻轻帮她擦了擦手和脸,又小心地帮她穿上连衣裙——
动作笨拙,却难得的细致,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嘴角的冷线柔和了不少。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秘书林森的电话:
“季总,公司出了点事,合作方临时要修改合同,需要您亲自定夺。”
季少渊看了眼床上的江小七,皱了皱眉:“知道了,我马上回去。”
挂了电话,他从钱包里拿出一张黑卡——
是季氏集团专属的无限黑卡,又写了张纸条,上面是他的私人电话,一起放在床头柜上。
他最后看了江小七一眼,指尖在她发顶轻轻碰了碰,才转身离开。
房门关上的瞬间,床上的江小七睫毛颤了颤,却没醒——
昨晚季少渊的精力实在太好,一次又一次,她的腰和腿还在酸,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
楼下宴会厅早就散了。
昨晚最后江振邦问起江小七时,刘美兰赶紧打圆场:
“爸,小七喝多了,江云奇已经送她回家休息了,让我跟您说一声。”
江振邦半信半疑,却被陈老拉着聊药的事,没再多问。
宾客们散场时还在议论:
“没想到江家二丫头竟然有鬼医圣手的药,这身份不简单啊!”
“我看江老以后得靠这二丫头了,江妙云和刘美兰可没这本事!”
这些话飘进刘美兰耳朵里,气得她差点咬碎牙,却只能笑脸相迎。
苏晴昨晚被两个保安架出酒店,手机还被摔了一下。
她蹲在酒店门口,反复给江小七打电话,听筒里却一直是“无人接听”。
她急得团团转,想再进去,却被保安拦着:“别再闹了,再闹我们就报警了!”
苏晴没办法,只能打车回自己的“晚心甜品店”。
店里还没开门,她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抱着膝盖发愁:
“小七不会出事吧?江家那群人没安好心……”
直到天快亮,她才靠着门框眯了一会儿,心里打定主意,天亮就去江家找江小七。
……
季少渊回到季氏集团顶楼办公室,林森把合同放在他面前,他却没心思看。
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脑子里全是江小七的睡颜和后背的蝴蝶胎记。
“季总?”林森小声提醒,“合作方还在会议室等您。”
季少渊回神,拿起合同,却又放下:“让他们等十分钟。”
他打开电脑,搜索“江家二小姐江小七”,却只有寥寥几条信息——
“江家弃养女儿,在怀杨镇长大,近期被接回江城”。没有更多内容,连张照片都没有。
“奇怪。”
他皱眉,又搜索“鬼医圣手江城”,依旧是一堆传闻,没有真实身份信息。
他靠在椅背上,指尖摩挲着下巴——
江小七,鬼医圣手的药,对他不过敏,这三个点缠在一起,让他心里的好奇越来越重。
这么多年,他因为过敏,从没跟女人靠这么近,更别说……
他想起毯子上那抹淡淡的红,眼神沉了沉——
那是她的第一次,他作为男人,总得负责任。
或许,他可以试着联系她,看看能不能……
就在这时,他的私人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