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蔗裹着毯子,磨磨蹭蹭的换着衣服。还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牧孜墨在干什么。
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许明蔗用毯子擦着头发上的水珠,悄悄地走到牧孜墨身后。
发现她用手搓着木棍玩,不明所以的在后面看了半天,见牧孜墨把手心都搓红了,连忙凑到她跟前,拽住她的手腕不让她继续瞎搞。
一脸心疼的抓着牧孜墨的手掌,脸上满是对这个行为的不解。
“阿姊,你干嘛呀,手都受伤了。”
板着一张小脸,眉头紧皱,气势汹汹的质问牧孜墨。
牧孜墨吭哧瘪肚的搓到手心都要起火了,地上也不见一点火星子。
钻木起火果然是个技术活,以前总看挨饿德,三两下就能升起一堆火来。
真到了自己动手的时候,怎么这么难啊。
牧孜墨一脸崩溃的靠在许明蔗肩膀上,将许明蔗靠的一个不稳就朝后倒去,又惊慌失措的伸手拽住他的领子,给他抓了回来
神情沮丧的盯着他:“咱俩白爬这么久的山了,没有火,咱俩露啥营啊。”
“啊?咱们没火吗?咱们有火的呀。”许明蔗无辜摆了摆手,将系统叫到身边来,手心朝上和她要打火石。
系统啧啧啧的变出个打火石来,还专门控制着打火石,在牧孜墨眼前飞了两圈。
忍不住出声嘲讽:“蠢不蠢?都什么年代了,还钻木取火?要不你求求我,我就给你?”
牧孜墨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哪来的打火石?”
系统得了八瑟的晃了晃已经高高翘起,但是并不存在的尾巴:“不告诉你~”
许明蔗趁她还在嘚瑟,突然伸手,将打火石拿了过来。
经过这段时间的恐怖片和老花市文的友谊,许明蔗已经对这个,超出他思想认知的系统,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敬畏感:
不满的撅着小嘴,不赞同的看着她:“你干嘛总是欺负阿姊,坏死了,以后不和你一起看恐怖片了。”
系统被同一战线的队友,轻飘飘的一句指责,像受到什么严重打击一样。
晃晃悠悠的举起一个发光的小棍,哆哆嗦嗦的指着许明蔗,声音悲惨,宛如泣血般指责他:
“你为了她,就这么背叛了我们的友谊?你忘了咱俩互相打掩护的战友情了吗?你忘了是谁压迫我俩,连看个英叔的电影都要躲躲藏藏吗?”
戏精上身一样,系统啪的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牧孜墨表示,她真是第一次见,两根直溜溜的发光体,从系统没有任何五官的发光球体上,变出一条细缝,和眼泪一样,从她不存在的眼睛里掉了出来。
直溜溜的发光体掉落在地,和荧光棒一样,牧孜墨的理智值狂掉。
偏偏系统还无知无觉,依旧如泣如诉的控诉许明蔗:“你忘了,你都忘了!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美好过往!你忘了我们还有一部看了一半的电影!你甚至忘记了我们一起为了对抗,突然袭击的牧孜墨,建立起来的革命友谊!”
最后,像是心灰意冷一般,神情寂寞,面如死灰:“你现在为了她竟然指责我,威胁我?我再也不会让你陪我一起看恐怖片了,花市文你更是想都别想!我要自己追更,再也不过问你了。”
牧孜墨眯起眼睛,来回打量她俩,哼笑一声,像鬼一样突然冒出一句:“你俩什么时候偷看的恐怖片?”
系统还沉浸在自己的的世界里,带着即将冲击奥斯卡的梦想,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就前天,我俩还看了一半山村老尸呢,但他为了你竟然说不看就不看了,看到一半不看完,简直是对这部电影的亵渎!你说我说的对不?”
许明蔗意识到不好,想伸手阻止系统继续说,被牧孜墨一个眼神钉在了原地。
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内心疯狂祈祷,系统别再和个大漏勺一样,啥都往外说。
牧孜墨不爽的挑了挑眉,怪不得那天晚上许明蔗死活不肯闭眼睡觉,她还以为是因为他快和自己的好朋友安阳分别,心里难受才失眠的。
原来是因为看了鬼片啊,给了许明蔗一个你完了的眼神。
又轻轻问了系统一句:“鬼片好看吗?”
系统听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一下子来了兴趣,忙不迭的回头说:“好看,我跟你讲,讲…”
好消息,她终于发现身后的牧孜墨了。
坏消息,牧孜墨就离她不到几厘米远。
当牧孜墨那颗大脑袋,随着系统的视线,出现在她电子大屏幕上的那一刻,她的心脏真的瞬间骤停。
“大白天的,看见真鬼了…”
牧孜墨龇牙一笑,一个猛扑,将系统压在地上抓住,捏在手心里不停的上下揉搓。
“狂啊!飘啊!你不是能吗?我还蠢不蠢?嗯?”
系统被捏的吱哇乱叫:“不蠢,不蠢,是我蠢,啊别捏了。”
牧孜墨冷冷一笑:“不行,我蠢,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一阵蹂躏,系统眼神里失去光彩,半死不活的耷拉着身体,被牧孜墨挂在了腰间。
随着牧孜墨一走一动,被她的大腿不停的撞击。
系统艰难的伸出一个尔康手:“救…”
我字还没吐出来,就被牧孜墨一抬腿撞晕了过去。
好不容易升起火,靠着火堆给许明蔗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见他还小心翼翼的时不时回头看看她,发现她的视线又连忙躲开。
牧孜墨也不说话,就想看看他啥时候能主动开口。
一阵凉风吹来,许明蔗“阿秋”的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顺坡下驴的缩紧身后的怀里,紧紧的贴在牧孜墨胸前,柔弱的抬眼:“阿姊,我好像着凉感冒了,头好晕哦~”
牧孜墨原本只想让他先开口认错的,但是见他这副明知故犯,还转移话题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变出个厚被子将他裹起来,然后一把推开他。
从泉眼里打上一壶水,架在火堆上,静等它开。
许明蔗被推开一下着了急,想上前卖乖又不敢。
牧孜墨用热水冲了包感冒药,一回头就看见许明蔗可怜巴巴,眼泪汪汪的盯着她。
见她走近,声音小小的:“对不起阿姊,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我以后保证不和系统瞎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