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之前的合作都是四六分成，但燕临的业务更广，能接到的项目也更多，如果他们要求多占一些分成的话是否要同意呢？”
这是向薇来找江苡的主要原因，燕临发展得好，底下很多项目需要设计师，如果能跟燕氏达成长期合作，半月集团稳赚不亏。
但半月集团内的设计师都是江苡用蚀月的名头挖过来的，在圈内出名的同时设计费也不低。
半月集团每个月都要支付几千万的工资给那些设计师，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的合作是宴云钦亲自跟向薇谈。
向薇自认为谈不过宴云钦，所以才找到江苡。
“如果燕临给的分成超过半月能接受的最低分成了怎么办？”
“那就谈到满意的为止。”江苡倚着墙，微微一笑，“不谈到满意的分成别来见我。”
向薇的一张脸垮了下来，她拉了拉江苡的衣摆，哭丧着脸：“江总……我真不行……”
她见过宴云钦，那时候宴云钦正巧在训一个员工，身上的压迫感吓人，向薇远远地看见都想绕道走。
那种感觉，就像江苡生气的时候一样。
宴云钦是面无表情的，周身压迫感吓人。
而江苡的眼中盛满冷意，让人不敢跟她对视。
向薇感觉自己到时候跟宴云钦面对面坐一起会不自觉地矮对方一头。
毕竟对方是真老板，而她只是一个给江苡打工的打工仔。
向薇欲哭无泪地看着江苡，眼中带着乞求。
江苡揉了揉眉心，“有时间再让你姐多教教你。”
向榆跟楚璇是江苡祖父早早给她挑选好的助理。
两人都是孤儿院出身，智商高且能力强，是很好的得力助手。
江苡在上学的时候这两人就跟在她身边，包括在瑞盛集团的那两年。
后来江苡放权时把楚璇留在了瑞盛，向榆则继续跟在她身边。
向薇是后面来的，向薇没有被江苡的祖父带走，因此在孤儿院长大。
但向榆一直以来有偷偷接济向薇，向薇的日子也还算好过。
江苡是在向薇大学毕业的时候才知道她的存在，向榆求江苡这里，想让向薇一起在江苡手底下工作。
江苡同意了，那时她刚好在筛选半月集团的副总，便把向薇培养起来了。
向榆的智商高，每次不用江苡多说就能明白，向薇却总是要慢一点。
向薇自己也明白这一点，因此江苡交代的任务她都会认真地完成。
到底不是专门从小培养出来的，向薇已经做得不错了。
江苡叹了口气，揉了揉向薇的脑袋问道：“定在哪天谈合作？”
向薇的眼睛一亮，飞速地报出一个时间。
江苡点了点头道：“回去吧。”
向薇转身时背影都透着愉快，她顺着楼梯往下走，嘴里还哼着歌。
江苡抬头看了看头顶显示的39楼提示标，又看了看向薇愉快往楼下走的背影。
最后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刚毕业。
回到工位，陈千儿口中含着巧克力问她：“苡苡，你刚刚去哪了？”
“卫生间。”
“噢噢。”陈千儿抓起一把巧克力递过来，“吃巧克力吗？”
江苡伸手接过，道了谢后随口问：“你什么时候毕业的？”
“一年前吧？”陈千儿想了想，“我一毕业就来燕临了。”
江苡剥开包装袋，把巧克力放入口中。
“现在想想也挺厉害的。”陈千儿眉眼中全是笑意，“刚毕业就能挤进燕临，这是多少人不敢想的事。”
江苡虽然不理解，但还是点了点头。
……
燕临和半月谈合作定在了星期三。
当姜晁跟江苡提起中午要谈合作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要不要一起。
结果没想到江苡居然同意了。
姜晁愣住，转头看向宴云钦。
宴云钦垂着头在看文件，只淡淡睨了他一眼，没有说什么。
姜晁松了一口气，拿出手机把原来的包厢换了个更好的。
宴总对衣食住行没要求，但江小姐身体金贵得用好一点的。
临近中午，姜晁给江苡发消息。
江苡起身要走，陈千儿注意到她的动作诧异地问，“今天走这么早？”
以往江苡都是慢吞吞地等到最后才走，不管是中午吃饭还是下午下班。
陈千儿把这理解为江苡早上来得晚，因此晚上也走得晚一点，实际跟她们的工作时间大差不差。
“嗯，今天吃饭的地方有点远。”江苡杏眼弯了弯。
陈千儿点了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记得拍照给我看看。”
江苡眨了眨眼，“好。”
走到专梯旁，电梯门打开正好是宴云钦和姜晁。
“江小姐。”姜晁往后退了几步，给江苡留位置。
这次定的餐厅没有很远，大概开了快十分钟的车就到了。
江苡跟着走进包厢的时候发现向薇到了，一起来的还有她的助理。
见到江苡等人进来，向薇站起身打招呼。
江苡垂眸看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裙摆，这是她紧张的表现。
落座后，两方人没有急着谈合作，先是点了菜才开始谈最近的局势。
江苡坐在宴云钦旁边垂眸听着，向薇管理公司的能力几乎是她和向榆手把手教的。
大概是还没有涉及到需要谈判的合作内容，向薇此时还算镇定，保持着笑容接下宴云钦说的话。
侍者上菜时终于结束谈话，向薇微不可见地松了一口气。
向薇的助理站起身倒茶，下意识地想先给江苡倒。
向薇悄悄在桌子底下拉了一把，助理回头一脸懵。
向薇僵硬地扯出一抹笑来，有些咬牙切齿：“快给宴总倒茶。”
助理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拿着茶壶朝向宴云钦走去。
宴云钦礼貌抬手端起茶杯，旁边的江苡眨了眨眼。
那是她的茶杯。
宴云钦似乎也注意到了，随后平静地把倒上茶的茶杯放回原位，转而又拿起自己的。
坐在两人对面的向薇看见这一幕，微微惊讶地瞪大眼。
她老板跟宴总这么和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