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紫悦小心翼翼地在冰面上挪动着脚步,双手在空中挥舞试图保持平衡。权冷则身姿矫健,如一只灵动的猎豹在冰面上自由穿梭。他快速滑到幽紫悦身边,伸手扶住她即将摔倒的身体,幽紫悦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别怕,跟着我学。”权冷轻声说道,带着她慢慢滑动。幽紫悦努力模仿着他的动作,可没滑几步还是失去了平衡。权冷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幽紫悦心跳如鼓,抬头看向权冷,发现他也正专注地看着自己。
突然,冰场的广播响起,宣布即将进行一场情侣滑冰比赛。幽紫悦刚想开口拒绝,权冷却拉着她报了名。比赛开始,权冷带着幽紫悦在冰面上旋转、跳跃,他们配合得越来越默契,仿佛融为一体。周围的观众纷纷为他们喝彩,而幽紫悦也渐渐沉浸在这份浪漫之中,和权冷在冰面上留下了一段美好的回忆。
比赛结束,他们毫无悬念地夺得了冠军。工作人员将冠军奖杯递到他们手中,幽紫悦激动得脸颊绯红,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权冷看着她这副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就在这时,冰场中央突然升起一座巨大的爱心冰雕,五彩的灯光打在上面,如梦如幻。四周的观众开始起哄,有人喊道:“亲一个!亲一个!”幽紫悦的脸更红了,她害羞地低下了头。权冷却趁她不注意,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幽紫悦的心跳瞬间又加快了,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童话世界中。比赛结束后,他们手牵手走出冰场,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雪,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权冷将幽紫悦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温柔地说:“今天很开心,希望以后能有更多这样的回忆。”幽紫悦微微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冰场的寒气裹着碎钻般的灯光,在幽紫悦的睫毛上凝成细霜。她踩着冰刀的脚微微蜷曲,权冷的影子落在她前方半步,冰屑被他的刀刃碾出细碎的沙响。他们并肩滑行时,彼此的手肘偶尔会轻轻擦过,像两片相触即分的云。
冷么?权冷忽然开口,声音比冰面更沉。他没回头,只是放慢了滑行的速度,右手从黑色大衣口袋里抽出来,悬在两人之间半寸的地方。幽紫悦看见他指尖沾着的冰粒,在灯光下闪了闪就化了。
她把围巾又紧了紧,淡紫色的羊绒蹭过鼻尖:还好。其实冰场的冷气正顺着冰刀往上爬,冻得脚踝发麻。但权冷的影子像一堵移动的墙,替她挡住了穿堂风。他们就这样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沿着冰场边缘滑行,看远处孩子们的笑语被冰面折射成彩色的光斑。
权冷的冰刀始终比她快半拍,却总在弯道处精准地慢下来,等她跟上。有次她脚下一滑,他扶过来的手只在她胳膊上虚虚一托,就像触碰了一片雪花似的收了回去。幽紫悦闻到他袖口传来的松木香气,混着冰场特有的消毒水味,竟奇异地让人安心。
当他们滑完一圈回到起点时,权冷忽然转身,冰刀在冰面上划出一道完整的弧线。他看着她被冻得发红的鼻尖,嘴角似乎动了动:再滑一圈?冰场的灯光在他深黑色的瞳孔里碎成星子,幽紫悦忽然想起刚才他悬在半空的手,原来那不是等待,是怕唐突的退让。她轻轻点头时,权冷已经滑了出去,这次他的影子,刚好能将她整个人都罩住。幽紫悦将围巾又紧了紧,鼻尖还是沁出细碎的凉意。冰面在头顶射灯下泛着淡蓝光泽,像一块被敲碎的星河,每一道裂痕都折射出细碎的光。权冷走在她左侧半步远,黑色大衣下摆随着步伐轻扫过冰面,留下转瞬即逝的白痕。
他们没说话。远处传来孩童的笑闹声,旱冰鞋轮子摩擦地面的沙沙声,还有隐约的爵士乐从休息区飘来。幽紫悦盯着自己的冰刀鞋,刀刃切开冰面时会发出细微的声,像雪落在松枝上。她忽然脚下一滑,权冷伸手扶住她胳膊,掌心的温度透过羊毛衫传过来,烫得她指尖微颤。
这里的冰面不平。他声音低沉,像冰下流过的暗河。幽紫悦抬头时,正看见他垂眸看她,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她赶紧站稳,冰刀在原地转了个圈,溅起细碎的冰碴。
好像比去年冻得结实些。她轻声说,目光飘向场边的圣诞树,彩灯缠绕着松针,红袜子挂在枝头,被空调吹得微微晃动。权冷了一声,视线落在她泛红的耳垂上,那里沾了点不知是霜还是碎冰的东西。
他们继续往前滑,影子在冰面上被拉得很长,又随着转身交叠在一起。幽紫悦忽然想起去年冬天,她也是这样和他来溜冰,那天她摔了三跤,权冷替她揉着膝盖时,指尖的茧子蹭得她皮肤发痒。今年她进步多了,能跟上他的步伐,偶尔还能松开扶着护栏的手。
冰场边缘的雾气渐渐浓了,模糊了远处的人影。权冷停下脚步,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暖手宝,塞到她手里。塑料外壳温温的,隔着薄薄的绒布也能感受到里面流动的热度。差不多该回去了。他说,目光掠过她被冻得发红的脸颊,你眼角都起霜了。
幽紫悦低头看暖手宝,米白色的绒布上绣着小小的雪花图案。她忽然笑了,抬头时正撞上权冷的目光。他很少笑,但此刻眼底似乎有细碎的光在跳动,像冰面下被困住的星星。冰场的音乐不知何时换成了慢板,萨克斯风的调子缠绵又慵懒,裹着冰的寒意,慢慢渗进骨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