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一路上齐飞的表现十分可靠,但是谢红依旧忍不住担心他是不是真的能应付这名悍寇。
可惜结果恐怕还是要令她失望了。
这的确是一帮马贼,而且在队伍的前面有一人看见齐飞后激动的大叫起来。
“大当家的,找到了,就是那小子!”
一个光头满脸横肉的壮硕汉子顿时寻声望去,仔细的打量起齐飞来。
齐飞也知道如果所料不差,这些人应该就是想要复仇的‘一只耳’带来的人马。
齐飞拉了拉马车的缰绳,止住了马匹前行的脚步,跳下马车缓缓的走到了这帮人面前。
车厢内项天不顾谢红的阻拦,还是大着胆子掀开了车厢围挡的一角偷偷看着外面的局势。
光头壮汉纵马而出,眼神凶狠的瞪着齐飞喝道:“你就是齐飞?就是你昨夜杀了我这么多弟兄?”
“不错。”齐飞不需要问就认出了对方便是‘一只耳’,因为人如其名对方只有一只耳朵,所以齐飞很容易就认了出来,另一只耳朵似乎是被谁给割了去,依稀仍可见到疤痕。
“好胆!”壮汉见齐飞一脸无所谓的就承认了,心中不由怒火中烧。
昨夜他在寨内喝了个酩酊大醉,逃回来的手下也不敢打搅他,直到今晨才得到消息,他便带着大队人马杀了过来。
先是到了祁连镇,在得知齐飞已经走了的消息之后,便马不停蹄的追了过来生怕让齐飞给溜了。
齐飞当然不会溜,而且面对这帮气势汹汹追上来要报仇的马贼依然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这份从容的状态让‘一只耳’愤怒之余也有些疑惑,这小子究竟是故作镇定,还是真的艺高人胆大呢?
之前在听了手下禀报过后,得知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小子时,他并没有想太多就这么追了过来。
在他看来,如此年轻就算再强也不会强到哪里去,只要不是地阶修为,自己都能够应付。
自己那个兄弟的弱点他也很清楚,有那么一身蛮力,但是招式粗浅动作又迟缓很容易被对手找到破绽。
而他则不同,他是吴国人,年轻的时候还在吴国的军队里待过,接受过正统的修行训练,只不过后来屡犯军纪最后他更是一言不合杀了自己的顶头上司,叛出了军队,落草为寇。
凭借着自己的实力,聚集了一帮贼寇,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吞并壮大,再打败了前来围剿的官兵,如今也成了这一带的悍寇。
昨夜齐飞在祁连镇杀了他这么多手下,无疑也是对他权威的一种挑战,所以他才这么快的追了过来。
事已至此眼前这个小子究竟确实是有实力还是故作镇定,交过手之后自然也就知道了。
“你杀了我这么多弟兄,今天我就让你血债血偿!”‘一只耳’边说边缓缓的拔出了自己身后背着的陌刀。
这柄陌刀长八尺,以精铁打造而成,中间背厚,刀尖锋利,从军中起‘一只耳’使用的便一直是这柄陌刀。
他也凭借着此刀,砍下过无数敌人的头颅,相信这一次面对齐飞也是如此。
‘一只耳’大吼一声之后疾步朝着齐飞冲了过去,长长的陌刀倒拖在地上随着‘一只耳’的奔跑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齐飞站在原地未动,直到‘一只耳’冲到了距离他仅有五步的位置依然稳稳的没有移动。
这小子不会是吓傻了吧?
‘一只耳’的脑海中忽然冒出了这个念头,现在双方的距离只有五步,已经到了他陌刀的攻击范围内。
齐飞依然站在原地未动,‘一只耳’可不会手软,当即双臂发力,拎起手中的陌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朝着齐飞头顶重重的斩去。
这一刀是完美的一刀,‘一只耳’携奔袭之势,精气神也已积攒到了巅峰才斩出这一刀。
而齐飞则站在原地不闪不避,‘一只耳’仿佛已经看到了齐飞的下场,那就是被自己一刀劈成两瓣。
在马车车厢内偷偷暗中观察的项天见此情景也是急的忍不住就要大叫,他不明白为什么他的齐飞叔叔就这么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齐飞并非不动,而是一直在观察着‘一只耳’的行动,虽然‘一只耳’的奔袭速度很快但也没有快到他来不及反应的程度。齐飞只是在等他出招之后才伺机而动。
下一刻,齐飞动了。
闪电般的速度,右手拔出了腰间的长剑向上一挡。
当!
这柄刀长八尺,以精铁打造而成异常沉重的陌刀在‘一只耳’双臂发力由上往下挥砍的过程中就这样被齐飞单手持剑给挡住了。
‘一只耳’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双臂继续持续发力,但是哪怕他用尽全力,满脸横肉的脸因为用力过猛而涨得通红也无法将他的陌刀往下施压哪怕半寸。
齐飞依旧单手持剑纹丝不动,甚至还嘲讽般的露出了一个微笑:“力道不错,这样的力量你应该也有炼体十锻的修为了吧,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当一个马贼头子!”
虽然齐飞和他一样都是炼体十锻的修为,但是力量却不可同日而语,齐飞因为体内血魔之力的缘故,力量上要比普通的炼体十锻要大的多!
即使是单手使剑依然可以轻松的挡下这一刀。
简单的几句话就将‘一只耳’说得心神巨震,没想到被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就这么直接看穿了自己的修为。
眼见这一刀怎么也砍不下去,‘一只耳’猛地将刀一收,随即持刀横斩朝着齐飞的腰部砍去。
齐飞右手持剑一个转向再次挡住了这一刀。
‘一只耳’不信邪般的开始疯狂出刀,从不同的角度朝着齐飞劈去。
当!当!当!
齐飞依旧不闪不避,手中长剑挥舞护住自己周身上下,一阵兵器相撞之声过后,齐飞在‘一只耳’狂暴的攻势下还是毫发无损。
而‘一只耳’在一阵猛攻之后有些力竭,双手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手中的陌刀也无力的垂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