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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后也跟着不少人,但无论是块头还是气势,都跟王二狗这边差远了。
“王二狗?你们老大?”小混混一边摆弄着手里的小刀,一边带着几分傲气问道。
“小混混?那个废物?真不知道谁给你的胆子敢来我们地盘撒野!”
“就凭你身后这些人?想找死都不知道怎么写!”王二狗冷笑着,压根没把小混混放在眼里。
他手下有五十名厉害的明劲高手,随便挑一个都能轻松摆平这群人,想输都难。
小混混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凶狠的表情:“你行!王二狗,希望你过会儿还能嘴硬!”
“给我上!这些废物我来处理!”小混混大喊一声,挥舞着小刀冲向王二狗。
王二狗嘴角一翘,身子一闪,眨眼就出现在了小混混面前。
一拳像砂锅那么大,狠狠地砸在小混混的肚子上!
小混混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打飞了出去,撞倒了身后的好几个人。
噗——
小混混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吐了一口血。
他捂着肚子,原本嚣张的气焰没了,眼里满是惊恐。
这种力量,他只在一个人身上见过,那个人像魔鬼一样,轻轻松松就打倒了他们二十多个人。
从那以后,小混混到处打听,才知道还有个国术界。
那个圈子对他来说完全是另一个世界,一个人能打十几个、二十几个都是常有的事。
他想进入那个圈子,但到处碰壁,都说他年纪太大,不能再练武了,无奈之下只能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管着他的小团伙。
刚收服了整个四九城的小混混团伙,作为头目的他知道这笔钱数目不小。
于是盯上了这个地方,一打听就找到了王二狗这里,因为这儿名声好,赚钱多。
可没想到,他遇到的竟然和那个魔鬼一样的人——国术高手!
一瞬间,李元华打他的情景浮现在眼前,小混混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经过一年的闯荡,虽然小混混没有真正混进国术界,但也见过不少国术高手出手。
那种感觉,简直就是碾压,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
恐怕只有正规军队才能和他们抗衡。
刚想放几句狠话走人,还没等他开口,王二狗冷冷地一摆手,语气冰冷得让小混混如坠冰窖。
“动手!把这些抢劫犯的手全都打断,交给警察处理!”
随着王二狗话音落下,他身后的那些魁梧青年像雕像一样动了起来,速度快得像残影一样冲了出去。
拳打脚踢,像小混混带来的手下就像拍苍蝇一样被打倒在地,顿时哀嚎声四起。
王二狗看了他们一眼,五十个人中一下子少了四十个,只剩下十个。
“去报警!就说我们在去轧钢厂送物资的路上遇到歹徒袭击了,希望警察快来抓人。”
王二狗不紧不慢地说:“对,老大!”一个手下闻声,匆匆离去。
李元华目睹一切,悄悄骑车离开,事情已经办妥,他无须再留。
说到与轧钢厂的交易,王二狗毫无异议,这些年一直是他在幕后与轧钢厂打交道。
为了以防万一,轧钢厂给了王二狗几个采购员的身份牌,万一有事,可以推给轧钢厂。
正好趁这次机会,让小混混这家伙就算不死,也得在牢里蹲几年。
这边王二狗处理事情有条不紊,警察到来时,地上已经堆满了几车的粮食和肉。
“你就是报案的人?”金队长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人,又看向一旁的王二狗。
“您好!我是轧钢厂的采购,我们厂买了这些东西,刚出门就被这些人堵住了,就是他!他叫小混混,听说是个混混!”王二狗一把拽起脸色苍白的小混混,笑着说道。
金队长眉头一皱,朝巷子深处看了一眼,没再多问,城南混混的情况他们了解。
这儿许多人都是以物换物,买东西,就连警局也不例外,反正这儿从未发生过抢劫的事,他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今天会发生这种事。
“他说谎!他才是城南混混的幕后老板!”小混混一脸怨毒地盯着王二狗。
王二狗不悦地说:“小混混,你别无理取闹,我一直在轧钢厂上班,你这样只会让我瞧不起你!”
说着,王二狗又从兜里掏出采购员的证明。
金队长看后没再多言,将小混混等人全部带走。
“你们几个跟我去警局做笔录,等明天我给孙厂长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王二狗点头,厂里都是自己人,孙艳也清楚他的身份,肯定没事。
第二天,金队长在派出所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孙艳赶紧接起。
两人聊了几句,金队长挂了电话。
王二狗的身份很清楚,是轧钢厂的采购,他旁边那人也是,昨晚去混混那儿,是为了应对外面越来越乱的局面。
想多买点东西,以防不测,金队长今天也查过了。
混混的主事人不是王二狗,而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人,王二狗和那体型不符。
根据小混混等人的供词,他是想吞并城南混混团伙。
可能王二狗等人被盯上了,是混混团伙的人设下的一个局,让小混混认为王二狗是混混团伙的人,这才起了冲突。
想到这里,金队长不再多想,也许还有更多秘密,但这些都不是他该探究的。
案子到此为止,再说小混混等人作恶多端,本来就在通缉中。
他自然愿意卖给轧钢厂一个人情。
想完后,他把自己的想法写下来,上报了上去。
上面没怎么考虑就同意了,接着金队长等人开始对小混混等人因抢劫轧钢厂物资而定罪。
作为同伙的人基本都判了1到3年,吃喝不愁。
小混混作为主犯,身上还有多个案子,罪行和棒梗差不多,被判了十年。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接下来的日子,四九城依旧热闹,但整个四合院却安静了下来。
六八年底,红巾军的范围再次扩大,几乎席卷了所有城市。
一些老师被拉进声讨队伍,导致学校停课,闫阜贵只好闲赋在家。
有时还得出去扫大街,这让老家伙心里很不舒服。
好在家中三个孩子都在轧钢厂上班,外面虽然乱,但丝毫不影响老家伙家里的生活,只是老人辛苦点。
许大茂可能受了什么刺激,从外面放电影回来后,第一时间跑到李元华家里,一脸严肃地说:
“元华!我想通了!从今天开始我要戒色!我要和秦京如生孩子!”
正在吃饭的李元华头都没抬,直接说:“你知道现在外面的人都怎么说你吗?”
“什么?”
“都说你许大茂要是能戒色,太阳就从西边出来!”
“大茂,你年纪不小了,我都被你放鸽子多少次了!听我的,等你真下定决心了再过来!”
许大茂支支吾吾,“那我先回去想想!”
说完,许大茂转身走了。
李元华微微一笑:“许大茂这小子要是有这决心就好了!”
“放心吧!许叔挺难的,他这辈子大概是没有孩子了!”李倩倩笑着说道。
“你话真多,现在外面不太安全,你就别去上课了,干脆在家教小囡练武吧!”
“潇潇今年六岁了,可以开始学点基础的东西了。”
“行!闲着也是闲着,以后姑姑带你练武!”
“好的,姑姑!潇潇一定要成为像你一样的大侠!”小丫头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认真地说。
1970年那会儿,整个风潮闹得沸沸扬扬,到处都乱糟糟的,连轧钢厂都放了整一个月的假。
四九城里,红巾军的活动随处可见。
参加那运动变成了硬性要求,不去可不行。
二月份的一个大清早,龙老头家的四合院里,被大妈那刺耳的叫喊声给打破了宁静。
“老太太走啦!老太太走啦!”
一听这消息,闫阜贵、刘海中、易中海他们几个立马跑到后院去。
聋老太是安详离世的,脸上还挂着笑,估摸着是睡着的时候走的。
她都八十多岁高龄了,这算是喜丧。
易中海回过神来,赶紧指挥大家准备后事,同时还把街道办的曹主任给叫来了。
聋老太孤身一人,以前还是五保户,这曹主任是必须得通知的。
傻柱站在院子里,望着死去的聋老太,心里头怪不是滋味的。
冯玲玲知道傻柱在想啥,走过去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傻柱笑道:“放心吧,我能挺得住!”
没过多久,曹主任带着几个人急匆匆地赶来了。
看了聋老太的遗容后,他拿出聋老太早年在街道办立的遗嘱,说道:
“这是聋老太在世时,在我们街道办立的遗嘱,我现在给大家读一读!”
“一大妈负责照顾聋老太的生活,她去世后的房间自动归陈平安所有!”
“易中海是聋老太的干儿子,她去世后住的房子自动转到易中海名下!”
“还有一间房子……”
曹主任停顿了一下,看向不远处的傻柱,一脸严肃地说:“最后一间房子留给何雨柱,算是她这些年欠你的补偿!”
大伙儿听完,心里五味杂陈,既羡慕又佩服。
这聋老太是真的把傻柱当成了亲孙子看待,哪怕傻柱以前不怎么跟她来往了。
她死了还给他留了一间房,虽说面积不大,但好歹也是房产,随便卖掉也能换个七八百块。
换句话说,聋老太直接给傻柱留下了七八百块钱的遗产,他们能不羡慕嘛!
“安静!我还没念完呢!”曹主任朝着下面有些吵闹的人群大声喊道,接着继续念。
“老太太临终前还留了些积蓄,这些钱,除了用来办丧事,剩下的全给一大妈和陈平安!”
曹主任边说边领着大家按遗嘱上的地址去找。
没多久,他们移开了一块青石板,发现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大团结钞票和各种票证,粗略估计得好几百元呢。
贾张氏看着眼红,真没想到聋老太居然存了这么多钱,心里直痒痒想偷偷拿走。
“办丧事的钱我们算过了,跟往常一样,加上后面的宴席,五十块就足够了!”
剩下的钱,曹主任直接递给了大妈,他对四合院里的人知根知底。
要是不给大妈,恐怕易中海那个老家伙会把钱全挥霍掉。
“行了!聋老太的葬礼你们自己看着办,易中海,你是她的干儿子,这事就交给你了,按五十块的标准来!”
“就这些,多了没有,也不许找大妈要!”曹主任严肃地叮嘱。
易中海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一丝苦涩。
曹主任走后,大妈赶紧带着十四五岁的陈平安回了家。
这时候的陈平安因为练武,虽然年纪不大,但个子已经有一米七左右,身材魁梧,实力达到了暗劲的层次。
四合院里的人都不是他的对手,他无奈地笑了笑。
“娘!您别担心,有我在,他们不敢欺负您!”
“再说了,这点钱,如果您想要,我直接找我师父要,不用这么紧张!”
大妈看着陈平安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眼眶有些湿润,没好气地说。
“你懂啥!算了,我还是收起来吧,以后留着给你娶媳妇用!”
“等我收拾好东西,咱们就去参加龙奶奶的葬礼,不管怎么说,咱们家是占了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