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君雅听着听着,眼泪不知不觉就流了下来,这首歌让她想起了父母对她无私的付出。
整首歌没有一句直接讲父母的养育之恩,也没提他们的辛苦,却能让人感受到那份深沉的爱,引发听众强烈的共鸣。
歌曲放完后,常君雅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董事长,这首歌是你写的吗?”
常君雅看着王锴问道。
“是,不是我写的还能是谁写的?”
“董事长,我还想问个问题,磁带里的歌手唱得已经很棒了,我不觉得我唱得能比她好,你为啥还要让我来唱呢?”
王锴看着常君雅,她这个问题让他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女孩在面对现成的好处时,还能有这样的想法。
看来自己影视传媒公司的负责人,已经找到合适的了。
“为啥让你来唱,这个问题问得好,你已经学会思考了!”
“这位歌手确实唱得不错,情绪也很到位。”
“但她现在还没啥名气,让她来唱达不到我的预期。”
“无法呈现出我想要的效果,但你不一样,你通过之前那首歌,还有这段时间的演出,已经攒了不少人气,大家都很喜欢你。”
“你现在来唱这首歌,完全能达到我的要求,你的声音能带动磁带销量,从而推动随身听的销售。”
“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常君雅使劲点了点头:“明白了,董事长。”
“董事长,这首歌是你写的,我想现在就开始练,正好你也在,希望你能指导我一下。”
王锴点点头:“行,我给你讲讲这首歌背后的故事吧!”
“这样能让你更透彻地理解这首歌,对你演唱也会更有帮助!”
常君雅点了点头。
“这首歌说的是一个捡废品的老爷爷,在捡瓶子时,捡到了一个小女孩。”
“老爷爷用捡瓶子赚的钱,把小女孩拉扯大了,小女孩天生一副好嗓子,唱歌特别好听。”
“小女孩成名后,却嫌弃自己的养父,觉得他是个捡垃圾的,拉低了自己的档次。”
“她给养父一笔钱,让他别再出现在自己面前。”
“但养父没收她的钱,他只希望看到女儿过得好。”
“从那以后,养父再也没见过她,只是远远地看着她越过越好。”
“后来养父身体越来越差,生病了,想见她一面。”
“可小女孩拒绝了。”
这时常君雅气愤地站起来拍了桌子:“咋能这样呢!父母之恩大于天,咋能这样对待养父!”
王锴看着她,更加确定让她当影视公司的负责人了。
一个懂得感恩的人,永远值得托付。
“你听我接着说。”
常君雅平复了一下情绪,坐了下来。
“有一天,女孩在街上看到一个老爷爷和一个小女孩,那个小女孩喊着‘酒干倘卖无’。”
“一下子让她想起了和养父在一起的时光。”
“想起了养父对她的好,想起了他的辛苦,想起了他无论刮风下雨都努力赚钱把她养大,供她读书,才有了今天的她。”
“女孩内心被深深触动,疯了一般地跑去了医院。”
“而此时养父已经快不行了,但他一直硬撑着,不肯咽气,连医生都觉得奇怪。”
“女孩赶到医院,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养父,眼泪哗哗地流。”
“这时养父也看到了她,抬了抬手,想摸一下她的脸,但还没碰到,手就垂下去了。”
“养父闭上了眼睛,女孩趴在床边哭得死去活来。”
“办完养父的后事,女孩回到她和养父的家,回忆起所有关于养父的事情。”
“这时她想起小时候跟着养父收瓶子时,总是喊的那句‘酒干倘卖无’。”
“于是,她创作了这首歌——《酒干倘卖无》,以此来表达她对养父的深深思念和内心的愧疚。”
“这就是歌曲背后的故事,一首讲述感恩养育之恩,满载愧疚情感的歌曲。”
“现在,你理解这首歌的意境了吗?”
常君雅使劲地点了点头。
“懂了,董事长,我已经明白了这首歌的背景,对于如何演绎它也有了一些想法。”
“那我再听一遍,熟悉一下歌词,等会儿你唱给我听听。”
“好的,董事长,我就在这儿等你,你去准备吧。”
王锴说完后。
得到回应的常君雅,开始专心练习。
大概十分钟后,她就准备好了。
“董事长,我觉得自己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唱给你听听好吗?”
王锴点了点头:“嗯,唱吧。”
常君雅开始唱了起来。
“那是多么熟悉的声音,从未想起,却也永远不会忘记……”
悠扬的歌声缓缓流淌。
尽管她接触这首歌还不到一个小时,但她的演唱却令王锴感到惊讶。
从她的歌声中,王锴先是感受到了爱,随着歌曲推进,又听出了愤怒和愧疚。
到了歌曲结尾,他又感受到了一丝释然与和解。
爱是养父对女孩无私的爱,愤怒是女孩对自己的不满,愧疚则是她对养父的歉疚。
而最后的释然与和解,是女孩与自我和解,她终于理解了养父一生的艰辛,也明白了养父希望她幸福。
她要好好生活,让天堂里的养父看到她的快乐。
王锴为常君雅鼓掌,她的演唱完全看不出是初次接触这首歌。
常君雅看着王锴的表情,问道:“董事长,你觉得我还有哪些地方需要改进?哪些地方还不够完美?请给我一些指点吧。”
“已经非常出色了,下次电视台找你时,你就唱这首歌,其他的歌也尽快练熟。一个月后,你要在电视台演唱,让这些歌传遍全国,我先跟邓台说一声。”
“好的,董事长,我一定会全力以赴。”
王锴安排妥当后,便出门了。
他直接开车前往邓吉良的办公室。
邓吉良和王锴面对面坐着。
“邓台,好久没来打扰您了。”
“你小子没事不找我,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您,我这几天写了几首歌,想让常君雅下次演出时唱一下。”
“哦?有样带吗?放出来听听!”
“刚录的。”
王锴在常君雅唱歌时顺便录了下来。
随身听里传来了常君雅的歌声。
邓吉良一开始表情轻松,后来渐渐变得认真,最后竟然流下了眼泪。
歌曲结束后,邓吉良还在回味,久久才回过神来。
过了一会儿,邓吉良看着王锴说:“这首歌由她来唱没问题。”
“我还想见见写这首歌的人,听听这首歌背后的故事。我觉得这首歌讲的是父母对孩子的爱,但歌词里却没有提到父母。”
“我不太明白这首歌里不同部分表达的情绪,但它们之间却毫不冲突。这首歌写得实在太好了,太巧妙了!”
“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这首歌的背景,想见见作词的人。”
王锴看着邓吉良,只是微笑着不说话。
邓吉良看到王锴的表情,有些不悦地说:“你这小子,到底行不行?我能不能见到人,你倒是说句话,光笑是什么意思!”
“邓台,您别急,您想见这个人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人就在这里!”
“就在这里?你是说这首歌是你写的?”
“你还会写歌?你还有这能耐?”
“您怎么这么说,我做生意赚钱之外,也有不少才华。上次那首歌就是我写的,也火遍了全国。”
“真是你写的?”邓吉良疑惑地问。
“千真万确,一点不假。”
“王锴,我得重新认识你了,你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快跟我说说这首歌的故事,我特别好奇!”
王锴又给邓吉良讲述了一遍之前对常君雅说的那个故事。
听着王锴的讲述,邓吉良的表情和刚才听歌时一样,先是感动,接着愤怒,最后又泪光闪闪。
情绪稳定后,邓吉良对王锴说:“没想到你还是个文艺青年,这么好的歌居然出自你手。”
“真是让人佩服!”
邓吉良的话发自肺腑,原本他就很喜欢王锴,聪明、正直、善良,现在又多了才华,更让他欣赏。
邓吉良觉得,王锴真的像沈自强说的那样,越接触越能发现他的优点,总能带来意外的惊喜。
邓吉良现在越来越喜欢这个年轻人,觉得他是他见过的年轻人中最出色的一个。
“邓台,您别这么夸我,我就是个普通人,您这么说我怕我会骄傲。”
邓吉良哈哈大笑:“你可以稍微骄傲一下,再说了,按你这性格,我不说你就不骄傲了吗!”
“我还不了解你!”
“邓台说得对!”
王锴和邓吉良又聊了几句,就告别回王锴集团了。
就在王锴搞定歌曲和电视台演出安排的时候,许大茂来到了易忠海的家里。
“大爷,我的房本已经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易忠海听完许大茂的话,心里还在纠结。
虽然昨晚他已经无数次下定决心去贷款干这件事。
但眼看事情真的要办了,易忠海心里还是有些不情愿。
毕竟在这个年代,大家对贷款都很抵触。
“这事非得租百货大楼的铺子吗?要不就在我原来那个饭馆里开吧。”
“不就是卖东西嘛,哪儿都能卖。”
“我这房子还租了一年呢,房租还没退,要不我就拿这房子入股,你看行不行?”
许大茂一听,就知道老易是不想贷款了。
“哎呀我说老哥,先不说你那房子能不能卖电子产品,就说你上次在那儿做生意都亏了。”
“这就说明问题了,说明那房子风水不好!要么就是你跟那房子八字不合。”
“你之前生意不好,可能就是因为这个。”
“现在你要是还在那地方开店,肯定也不行。”
“所以我才想在百货大楼租个摊位,换个地方,换个风水。”
“再说了,那里的客流量大,咱们卖东西也方便多了。”
易忠海听完,觉得许大茂说得还真有几分道理。
他一咬牙:“好,我们现在就去银行贷款,这事我跟你干了!”
这时候,屋外的秦淮如全都听到了。
她也动了心思,想加入这个买卖,但既不想抵押房子,也不想出钱。
她听着许大茂的话,突然想到一个主意:
自己可以入股!她很了解许大茂的为人。
许大茂刚拉着易忠海踏出家门,一眼就瞅见了站在边上的秦淮如。
“嘿,秦姐,这是要往哪儿去?”许大茂热络地打着招呼。
他心里对秦淮如还是有点小九九,虽说她不再是黄花大闺女,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但在许大茂眼里,她还是有点魅力的。
秦淮如把许大茂拉到旁边。
“大茂,刚才你和一大爷的对话我都听见了,这个买卖能不能算上我一份?我现在没工作,家里人还等着我挣饭钱呢!”
许大茂一听,没废话:“行,秦姐,我和一大爷正打算拿房子去抵押贷款呢,你要有钱就投点,没钱的话,就跟我们一样拿房子抵押,一起去银行贷。”
“赚了钱咱们一块儿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