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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民国十四年四月初五,亥时三刻

地点:苏州河漕运线芦苇荡——夜雾像泼翻的墨汁,把江面染得伸手不见五指。漕运线的水泛着冷光,芦苇秆高达两人,叶片在风里“沙沙”响,像无数双耳朵贴在暗处偷听。三艘粮船顺着水流缓缓前行,船身刷着榴莲分帮的深蓝色漆,“榴”字白漆在雾里若隐若现,船帆收了一半,只靠船桨划动,桨声“吱呀”轻响,怕惊了暗处的埋伏。

黄榴莲站在中间那艘粮船的船头,黑色缎面劲装的领口别着枚铜制榴花,是吴先生送的平安符。他左手按在腰间的开山斧柄上,斧柄黑布条被夜露浸得发潮,右手搭在船舷上,指尖能触到冰凉的江水——今晚护送的是刚从沈十四手里接过来的两船新麦,要是顺利运到粮码头,分帮这个月的利就能多三成。

“帮主,这雾也太浓了,要不要靠岸等雾散?”浪里白撑着船桨走过来,裤腿沾着水花,怀里的铜哨被手汗浸得发亮。他刚从水神庙回来,水会残余虽没动静,却总觉得这夜静得反常,“暗探说下游芦苇荡最近有陌生船影,怕不是……”

“不能等。”黄榴莲打断他,目光扫过雾里的芦苇荡,耳朵竖得老高,能辨出远处水鸟的扑腾声,还有更远处粮码头的打更声,“新麦要赶在明早卸船,要是耽搁了,粮贩子该闹了。让水鬼带两个弟兄去前面探路,用鱼叉敲船板,有动静就吹哨。”

浪里白点头,对着船舱喊:“水鬼!带弟兄去前哨!注意芦苇荡!”

水鬼带着两个水战组弟兄跳上小船,船桨轻划,很快消失在雾里。粮船继续前行,船板上的粮袋堆得老高,新麦的清香混着江水腥气,在雾里散不开。铁山站在船尾,板斧斜扛在肩上,左臂的旧伤还没好透,绷带在夜雾里泛着白:“帮主,要是真有埋伏,刀斧组二十个弟兄都在,保证把杂碎们劈成两段!快斧那小子刚才还说,想找个活靶子练练手呢!”

船舱里传来快斧的喊声:“山哥!别光说我!你上次跟水霸天打架,还被人劈了衣角呢!”

铁山笑骂:“小兔崽子!等卸了货,看我不把你板斧扔江里!”

黄榴莲也笑了,刚要开口,突然听到“咻”的一声——一支黑铁弩箭从雾里射来,直刺他的后心!速度快得像道黑影,连风都没带起多少声息!

“帮主小心!”影子从船舱冲出来,手里的铁链突然甩出去,缠住弩箭尾翼,用力一拉,弩箭偏了方向,却还是擦着黄榴莲的肩膀,“噗”的一声钉在船板上,箭簇黑沉沉的,还在渗着淡绿色的毒汁!

“有埋伏!”黄榴莲怒吼一声,左手拔出开山斧,斧刃在雾里劈出道冷光。还没等他站稳,芦苇荡里突然冲出五艘黑船,船身没挂旗帜,船头站着十几个穿黑色夜行衣的汉子,脸上蒙着黑布,手里握着弩箭和短刀,弩箭上都淬着毒,箭簇在雾里泛着绿!

“目标黄榴莲!杀!”为首的黑衣人低喝一声,弩箭齐发,“咻咻”声在雾里炸开,好几支箭钉在粮袋上,毒汁渗进新麦里,冒出细小的白沫。

“刀斧组!上!”铁山大喊一声,板斧对着冲来的黑船劈去。快斧第一个跳上黑船,板斧横扫,对着个黑衣人的腰砍去,黑衣人却灵活躲开,短刀对着快斧的手腕划去,快斧赶紧缩手,板斧却被对方短刀缠住,“当”的一声,刃口崩出个小口!

“这杂碎的刀是精钢的!”快斧大喊,用力甩开短刀,板斧对着黑衣人胸口劈去,黑衣人侧身,却被身后的水战组弟兄用鱼叉戳中后腰,惨叫一声掉进江里,很快没了动静。

黄榴莲的开山斧对着为首的黑衣人劈去,对方用短刀挡住,“当”的一声,短刀被劈出个缺口,黑衣人踉跄后退,却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瓷瓶,对着黄榴莲扔来!瓷瓶摔在船板上,“啪”的一声碎了,淡绿色的毒烟瞬间弥漫开来,呛得人嗓子发紧!

“是毒烟!闭气!”黄榴莲大喊,刚要捂住口鼻,突然觉得后颈一麻——一支毒镖从毒烟里射来,正好扎在他的后颈穴位上!他眼前一黑,开山斧差点掉在地上,浑身力气像被抽走了大半,只能靠在船舷上勉强站稳。

“帮主!”浪里白冲过来,用船桨挡住射向黄榴莲的弩箭,鱼叉对着黑衣人刺去,却被对方用短刀划中手臂,鲜血喷在毒烟里,瞬间被染成淡红色。

黑衣人趁机围上来,短刀对着黄榴莲的胸口刺去!影子的铁链再次甩出去,缠住黑衣人的手腕,用力一拉,黑衣人被拽倒在地,影子的短刀对着他喉咙刺去,却突然停住——黑衣人从怀里掏出个铜制令牌,上面刻着只展翅的乌鸦,在雾里泛着冷光!

“暗鸦堂?”影子瞳孔一缩,手里的短刀顿了顿。暗鸦堂是上海滩新兴的帮派,专做暗杀买卖,出手狠辣,没人知道他们的堂主是谁,只知道他们收了钱就一定会完成任务,“你们是暗鸦堂的人?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冷笑一声,突然咬碎嘴里的毒囊,嘴角溢出黑血,很快没了呼吸。其他黑衣人见首领死了,也开始拼命,有的往粮船扔火油弹,有的用弩箭乱射,粮袋很快被点燃,“噼啪”声在雾里格外刺耳。

“帮主,我们撑不住了!毒烟太浓,弟兄们好多人中了毒!”铁山扶着黄榴莲,脸上沾着血和烟灰,身后的刀斧手倒下了四五个,有的中了毒镖,有的被弩箭射中,躺在船板上抽搐,“粮船也烧起来了,再不走,我们都得葬身江里!”

黄榴莲看着燃烧的粮船,又看了看倒下的弟兄,牙齿咬得咯咯响,后颈的毒还在蔓延,浑身越来越麻:“撤……放弃粮船,撤回总堂……让水鬼断后,别让暗鸦堂的人追上来!”

“可是帮主,新麦都烧了!这是我们刚从沈十四手里接的粮啊!”快斧冲过来,板斧上沾着血和火星,眼睛红了,“我们跟他们拼了!我还能打!”

“听我的!撤!”黄榴莲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弟兄们的命比粮重要!”

浪里白赶紧指挥弟兄们撤退,水鬼带着两个弟兄撑着小船,用鱼叉凿沉了两艘追来的黑船,毒烟和火光在雾里越来越远。黄榴莲被铁山和影子架着,靠在小船船板上,后颈的毒镖还没拔,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发黑,浑身像灌了铅一样重,只能勉强睁着眼,看着燃烧的粮船在雾里变成一团火,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 第一节 总堂疗伤,清点残营

时间:次日丑时三刻

地点:榴莲分帮总堂密室——密室的小窗透进微弱的月光,石桌上摆着金疮药、解毒草和半壶烈酒,空气里弥漫着苦涩的药味和淡淡的血腥味。米缸跪在黄榴莲身边,小心翼翼地拔出他后颈的毒镖,镖尖黑沉沉的,还沾着血,她用银针刺了刺镖尖,银针瞬间变黑:“帮主,这是‘腐骨毒’,半个时辰内会顺着血脉往心口走,要是不及时解毒,会全身溃烂而死!”

黄榴莲靠在石墙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泛着青,浑身还在发麻,只能勉强点头:“用……用解毒草熬汤,再拿烈酒来,我要逼毒。”

米缸赶紧点头,把解毒草放进石臼里捣烂,又倒了碗烈酒递给黄榴莲。黄榴莲接过酒碗,仰头灌了一大口,烈酒灼烧着喉咙,却让他清醒了些,后颈的疼痛也更剧烈了,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咬骨头。

“帮主,您忍着点,我要敷药了。”米缸把捣烂的解毒草敷在黄榴莲的伤口上,动作轻柔,却还是让黄榴莲疼得倒抽冷气。

密室门被推开,铁山、影子、浪里白走了进来,脸上都带着愧疚和担忧。铁山的板斧放在地上,斧刃上沾着血和毒烟的灰;影子的铁链缠在手腕上,链节上还挂着黑衣人的碎布;浪里白的鱼叉靠在墙边,叉尖断了一截——那是刚才跟暗鸦堂的人打斗时断的。

“帮主,我们……”铁山刚开口,就被黄榴莲打断。

“清点损失。”黄榴莲的声音很虚弱,却很清晰,“粮船、弟兄、漕运线,都算清楚。”

铁山低下头,声音发颤:“粮船烧了两艘,新麦全没了;刀斧组伤了八个,死了四个;水战组伤了五个,死了两个;漕运线的三个码头,因为没人看守,被附近的小帮派抢了两个……”

“还有。”影子补充道,手里捏着那枚暗鸦堂的铜令牌,“暗鸦堂的人没留下活口,只找到这个令牌。我让暗探去查,暗鸦堂最近在苏州河活动频繁,收了谁的钱还不知道,但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您。”

浪里白也开口:“水战组的船也伤了三艘,船底被暗鸦堂的弩箭凿了洞,得修半个月才能用。现在能调动的,只有五艘小船,守不住整个漕运线。”

黄榴莲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后颈的疼痛让他皱紧眉头:“收缩势力。放弃漕运线的两个码头,集中兵力守粮码头和客运码头;把受伤的弟兄送到米缸的药铺,用最好的药;影子,继续查暗鸦堂的底细,特别是他们收了谁的钱;浪里白,加固剩下的船,在船板上装铁板,防弩箭;铁山,带刀斧组守好粮码头,别让小帮派再抢地盘。”

“帮主,那沈十四那边怎么办?”铁山突然想起,沈十四虽然交了两个粮行,却一直不甘心,“他要是知道我们遇袭,势力收缩,肯定会趁机抢我们的粮行!”

“沈十四不敢。”黄榴莲睁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光,“伍爷刚调和完,他要是敢动手,伍爷不会饶他。但也要防着他耍阴的,让快斧带五个弟兄去粮行盯着,有动静就鸣锣。”

众人点头,正要往外走,密室门又被推开,肠粉发带着木墩、麻杆跑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个布包,里面是伤药和干粮:“黄帮主!我们听说您遇袭了,赶紧来看看!木棍棍团二十个弟兄都在,要是需要,我们去守码头,去查暗鸦堂的人,都行!”

黄榴莲看着肠粉发,心里暖了些:“谢了。码头暂时不用,你带弟兄去客运码头巡逻,皮埃尔的洋布船明天到,别出岔子。暗鸦堂的人要是敢来,就鸣锣,我们会支援。”

肠粉发点头,把布包放在石桌上:“黄帮主,您好好养伤,客运码头有我们,您放心!要是暗鸦堂的人敢来,我一棍敲碎他们的头!”

### 第二节 暗鸦再袭,粮行遇险

时间:次日辰时三刻

地点:沈十四旧粮行——粮行的木门虚掩着,门板上还贴着沈十四留下的“沈记粮行”木牌,只是“沈”字被人用刀划了道口子,露出里面的木头。粮行内的粮袋堆得老高,新麦的清香混着霉味,在空气里散不开。快斧带着五个刀斧手守在粮行门口,板斧斜靠在墙上,眼睛盯着街对面的茶馆——暗探说,茶馆里有陌生汉子盯着粮行,怕是暗鸦堂的人。

“快斧哥,你说暗鸦堂的人真会来吗?”一个年轻的刀斧手小声问,手里的短刀握得很紧,他是刚入帮的,还没跟人打过架。

“肯定会来。”快斧嚼着块硬馒头,眼睛没离开茶馆,“他们要杀帮主,粮行是我们的地盘,肯定会来搞破坏。只要他们敢来,我一斧劈了他们的头,让他们知道榴莲分帮的厉害!”

话音刚落,茶馆里突然走出三个穿黑色夜行衣的汉子,脸上蒙着黑布,手里握着弩箭,径直往粮行走来。快斧心里一紧,对着弟兄们喊:“准备!暗鸦堂的人来了!”

刀斧手们立刻拿起武器,板斧和短刀握在手里,盯着走来的黑衣人。黑衣人走到粮行门口,突然举起弩箭,对着快斧射来!快斧赶紧躲开,弩箭钉在门框上,箭簇渗着毒汁,门框瞬间发黑。

“他娘的!敢偷袭!”快斧怒吼一声,板斧对着为首的黑衣人劈去。黑衣人用短刀挡住,“当”的一声,短刀被劈出个缺口,黑衣人踉跄后退,却突然从怀里掏出个火折子,对着粮行里的粮袋扔去!

“别让他放火!”快斧大喊,板斧对着黑衣人的手劈去,黑衣人惨叫一声,火折子掉在地上,快斧趁机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黑衣人倒在地上,板斧对着他的胸口劈去,黑衣人瞬间没了呼吸。

另外两个黑衣人见首领死了,赶紧往茶馆跑,快斧带着弟兄们追上去,却看到茶馆里冲出十几个黑衣人,手里握着弩箭和短刀,对着他们射来!快斧赶紧带着弟兄们躲到粮行里,弩箭钉在粮袋上,毒汁渗进新麦里,冒出白沫。

“快鸣锣!”快斧对着身边的弟兄喊,“让帮主派支援!”

弟兄赶紧从怀里掏出铜锣,“哐哐”声在街面上响起,很快传到总堂。黄榴莲正在密室里疗伤,听到锣声,挣扎着站起来,后颈的毒还没解,浑身还在发麻,却还是抓起开山斧:“走!去粮行!”

铁山和影子赶紧扶住他:“帮主,您伤还没好,不能去!我们去就行!”

“不行!”黄榴莲摇摇头,脚步踉跄却很坚定,“快斧他们只有六个人,暗鸦堂的人多,我必须去!”

三人刚走出总堂,就看到肠粉发带着木棍棍团的弟兄跑过来:“黄帮主!我们去粮行!木墩和麻杆已经先过去了!”

众人赶紧往粮行跑,路上遇到浪里白带着水战组的弟兄,也加入进来。等他们赶到粮行时,快斧正带着弟兄们躲在粮行里,粮袋已经被烧了大半,火“噼啪”地响,黑衣人还在外面射箭,情况危急。

“冲进去!”黄榴莲大喊一声,开山斧对着为首的黑衣人劈去。黑衣人没料到黄榴莲会来,赶紧用短刀挡住,“当”的一声,短刀被劈断,黑衣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铁山和影子也冲上去,板斧和铁链对着黑衣人砍去,肠粉发的木棍对着黑衣人的膝盖打去,浪里白的鱼叉对着黑衣人的胸口刺去。黑衣人见势不妙,赶紧往街尾跑,却被水战组的弟兄拦住,很快被全部解决。

快斧跑出来,脸上沾着烟灰和血,板斧上还滴着血:“帮主,您怎么来了?您的伤还没好!”

黄榴莲靠在墙上,喘着粗气,后颈的伤口又开始流血:“没事……粮行怎么样?”

“粮袋烧了一半,弟兄们伤了三个,没死人。”快斧低下头,声音发颤,“都怪我没看好粮行,让您冒险了。”

“不怪你。”黄榴莲摇摇头,看着燃烧的粮行,心里疼得厉害,“是暗鸦堂的人太狡猾。让弟兄们把火灭了,剩下的粮袋搬到总堂,粮行暂时别用了,太危险。”

### 第三节 查探底细,暗鸦背后是沈十四

时间:次日午时三刻

地点:暗鸦堂据点“黑鸦馆”——“黑鸦馆”藏在苏州河下游的废弃工厂里,工厂的铁门锈得厉害,上面挂着个破旧的木牌,写着“黑鸦馆”三个字,被风雨浸得发黑。工厂内的空地上,堆着很多弩箭和短刀,还有几艘黑船,船身没挂旗帜,跟偷袭漕运线的船一模一样。

影子带着两个暗探躲在工厂外的芦苇丛里,深色绸衫被露水浸得发潮,手里握着毒针管,眼睛盯着工厂内的动静。一个穿黑色夜行衣的汉子从工厂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信封,往街对面的茶馆走去——影子认出,那是沈十四常去的茶馆。

“影先生,要不要跟上去?”一个暗探小声问。

“嗯。”影子点头,带着暗探悄悄跟上去。汉子走进茶馆,很快出来,手里的信封没了,影子猜,信封里肯定是沈十四给暗鸦堂的钱。

等汉子回到工厂,影子带着暗探绕到工厂后门,后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工厂内的车间里,十几个黑衣人正在擦拭弩箭和短刀,为首的黑衣人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个账本,正在清点大洋。影子悄悄摸过去,听到为首的黑衣人说:“沈十四给的五千块大洋,只够杀黄榴莲一次,要是再失败,就得让他加钱。”

“堂主,黄榴莲的人很能打,上次偷袭漕运线,我们死了十几个弟兄,这次偷袭粮行,又死了二十个,再这样下去,弟兄们该怕了。”一个黑衣人说。

“怕什么?”堂主冷笑一声,“沈十四说了,只要杀了黄榴莲,苏州河的粮行、漕运线都是我们的,到时候钱有的是!下次我们去总堂偷袭,黄榴莲受了伤,肯定没力气反抗!”

影子心里一紧,赶紧带着暗探往回走,刚走出工厂,就看到几个黑衣人巡逻过来,影子赶紧带着暗探躲进芦苇丛,等黑衣人走了,才快速往总堂跑。

回到总堂时,黄榴莲正在密室里换药,米缸正在给他敷新的解毒草。影子冲进密室,手里的毒针管都差点掉了:“帮主!查到了!暗鸦堂是沈十四派来的!他给了暗鸦堂五千块大洋,让他们杀您!下次他们要去总堂偷袭!”

“沈十四?”黄榴莲皱起眉,后颈的疼痛让他倒抽冷气,“我没找他麻烦,他居然敢派暗鸦堂杀我!伍爷刚调和完,他就敢违反规矩!”

铁山站在旁边,板斧握得紧紧的,指节发白:“帮主,我们去杀了沈十四!他太过分了!敢派人杀您,还抢我们的漕运码头!”

“不能杀。”黄榴莲摇摇头,“没有证据,伍爷不会信我们。要是我们杀了沈十四,伍爷会以为我们故意挑事,到时候总堂会来收拾我们。”

“那怎么办?”快斧急了,“暗鸦堂要去总堂偷袭,我们总不能等着吧?”

“等。”黄榴莲眼神里闪过一丝冷光,“我们在总堂设埋伏,暗鸦堂的人来了,就把他们全部抓住,让他们指认沈十四。到时候证据确凿,伍爷自然会处置沈十四。”

众人点头,开始商量埋伏的计划:铁山带刀斧组守在总堂门口,用板斧和短刀;浪里白带水战组守在总堂后院,用鱼叉和火油弹;影子带暗探组守在总堂二楼,用毒针和弩箭;肠粉发带木棍棍团守在总堂周围的巷口,防止暗鸦堂的人逃跑;黄榴莲坐在总堂主位,假装疗伤,引暗鸦堂的人进来。

### 第四节 总堂埋伏,活捉暗鸦堂主

时间:次日亥时三刻

地点:榴莲分帮总堂——总堂的红灯笼被熄灭了,只有几盏煤油灯亮着,光线昏暗,正好适合埋伏。铁山带着刀斧组守在门口,板斧藏在门后,快斧握着短刀,躲在柱子后面;浪里白带着水战组守在后院,鱼叉放在地上,火油弹摆在旁边;影子带着暗探组守在二楼,毒针管握在手里,弩箭对准楼下;肠粉发带着木棍棍团守在巷口,木棍靠在墙上,眼睛盯着总堂门口。

黄榴莲坐在主位上,靠在椅背上,假装疗伤,后颈的解毒草还敷着,手里握着开山斧,却没露出多少力气,像真的没恢复一样。总堂内很安静,只有煤油灯的“噼啪”声,还有外面风刮过灯笼的“哗啦”声。

“来了。”影子在二楼小声说,眼睛盯着外面的巷口——十几个穿黑色夜行衣的汉子正往总堂走来,手里握着弩箭和短刀,为首的正是暗鸦堂的堂主,手里还拿着把精钢短刀,刀身闪着冷光。

暗鸦堂堂主走到总堂门口,推了推门,门没锁,他对着身后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黑衣人悄悄走进来,弩箭对准主位上的黄榴莲。

“黄榴莲,你的死期到了!”堂主冷笑一声,短刀对着黄榴莲的胸口刺去。

黄榴莲突然睁开眼,开山斧对着堂主的短刀劈去,“当”的一声,短刀被劈出个缺口,堂主踉跄后退,还没反应过来,铁山带着刀斧组从门后冲出来,板斧对着黑衣人劈去!

“有埋伏!”堂主大喊一声,转身想跑,却被影子的铁链缠住脚踝,用力一拉,堂主倒在地上,影子的短刀对着他的喉咙架去:“别动!再动就杀了你!”

黑衣人见堂主被抓,想往外跑,却被浪里白的水战组拦住,鱼叉对着他们刺去,有的黑衣人想跳窗,却被肠粉发的木棍棍团拦住,木棍对着他们的膝盖打去。很快,十几个黑衣人被全部抓住,只有两个跑了,却被暗探组的人追上,也抓了回来。

黄榴莲站起来,后颈的疼痛还在,但精神好了很多,他走到堂主面前,开山斧架在他的脖子上:“说!是不是沈十四派你来的?他给了你多少钱?还有没有其他计划?”

堂主咬着牙,不肯说话,黄榴莲的开山斧又往下压了压,刃口划破了他的皮肤,渗出鲜血:“不说?我让你尝尝腐骨毒的滋味,让你全身溃烂而死!”

堂主的脸色变了,他知道腐骨毒的厉害,赶紧点头:“是!是沈十四派我来的!他给了我五千块大洋,让我杀了你!他还说,要是杀了你,就把苏州河的粮行、漕运线都给我!下次计划是……是去客运码头烧皮埃尔的洋布船,让你赔不起!”

“还有呢?”黄榴莲追问。

“没……没有了!”堂主的声音发颤,“沈十四还跟暗鸦堂的其他分堂联系了,要是我失败了,就让其他分堂来杀你!”

黄榴莲点点头,对着铁山说:“把他绑起来,明天带他去见伍爷,让伍爷处置沈十四!”

铁山点头,拿出绳子,把堂主绑得严严实实,押进地牢。众人松了口气,快斧笑着说:“帮主,您这计太妙了!暗鸦堂的人果然上当了!”

黄榴莲笑了笑,靠在椅背上,后颈的伤口又开始疼:“这只是开始。沈十四不除,苏州河就不会太平。明天见了伍爷,一定要让他处置沈十四,不然我们的麻烦还会很多。”

### 第五节 伍爷断案,沈十四伏法

时间:次日辰时三刻

地点:斧头帮总堂——总堂的红色地毯上,暗鸦堂堂主被绑在中央,脸上的黑布被扯掉,露出张满是刀疤的脸。沈十四站在旁边,脸色苍白,手里的短刀握得紧紧的,却不敢有动作——伍大癞子坐在主位上,眼神冷得像冰,身后站着十个斧头帮的精锐,手里握着长枪。

“沈十四,你还有什么话说?”伍大癞子的声音很沉,目光扫过沈十四,“暗鸦堂堂主都招了,是你给了他五千块大洋,让他杀黄十五,还想烧皮埃尔的洋布船,抢他的漕运线!你违反斧头帮规矩,勾结外帮暗杀弟兄,该当何罪?”

沈十四的腿开始发抖,却还是硬着头皮:“伍爷,我没有!是黄十五陷害我!他让暗鸦堂堂主诬告我,想抢我的粮行!您可不能信他的话!”

“陷害你?”黄榴莲站出来,手里握着开山斧,后颈的绷带还没拆,“我有证据——暗鸦堂堂主说了,你跟他约定,杀了我之后,把苏州河的粮行、漕运线都给暗鸦堂!还有,你派暗鸦堂的人偷袭我的漕运线、粮行,烧了我的粮船,这些都是事实,你还想抵赖?”

暗鸦堂堂主也开口:“伍爷,我说的都是真的!沈十四给了我五千块大洋,还写了契约,我这里有契约!”他从怀里掏出张纸,上面有沈十四的签名和手印。

伍大癞子接过契约,看了看,脸色更沉了:“沈十四,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按斧头帮规矩,勾结外帮暗杀弟兄,当断手断脚,逐出斧头帮!”

沈十四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伍大癞子磕头:“伍爷,我错了!我不该杀黄十五,不该勾结暗鸦堂!求您饶我一次!我把所有的粮行、钱都给黄十五,只求您别断我的手脚!”

伍大癞子摇摇头:“规矩就是规矩,不能破。来人,把沈十四拉下去,按规矩处置!暗鸦堂堂主,交给黄十五处置,让他给死去的弟兄报仇!”

两个斧头帮精锐上前,把沈十四拉了下去,沈十四的惨叫声在总堂里回荡,很快消失。暗鸦堂堂主吓得浑身发抖,对着黄榴莲磕头:“黄帮主,求您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我愿意帮您查暗鸦堂的其他分堂,给您当牛做马!”

黄榴莲看着他,眼神冷了:“我弟兄的命,不是你能赔的。铁山,把他押回分帮,交给弟兄们处置,让死去的弟兄瞑目。”

铁山点头,押着暗鸦堂堂主往外走。伍大癞子看着黄榴莲,嘴角露出一丝笑:“黄十五,这次你做得好,守住了分帮,还揪出了沈十四这个叛徒。以后苏州河的事,你多费心,有解决不了的,就来找我。”

黄榴莲点头:“谢伍爷。我会管好苏州河,不让您操心。”

### 第六节 重整旗鼓,苏州河再定局

时间:次日午时三刻

地点:榴莲分帮总堂——阳光照在总堂的琉璃瓦上,泛着金色的光。堂内的紫檀木长桌上,摆着沈十四的粮行契约,还有暗鸦堂的弩箭和短刀,算是这次危机的战利品。算盘正在清点大洋,嘴里念念有词:“沈十四的粮行月利三百块,暗鸦堂的船卖了两百块,加上之前的积蓄,一共一千两百块!”

铁山、浪里白、影子、肠粉发坐在桌旁,脸上都带着笑。铁山的板斧擦得发亮,浪里白的鱼叉修好了,影子的铁链缠在手腕上,肠粉发的木棍靠在桌角——经过这次危机,他们的关系更紧密了,弟兄们的士气也更高了。

“弟兄们,”黄榴莲坐在主位上,后颈的伤口好了很多,已经能正常活动,“沈十四伏法,暗鸦堂的威胁也解了。现在我们要做三件事:第一,收回被小帮派抢的漕运码头,让浪里白带水战组去,不服就打;第二,修复粮船和粮行,让快斧带刀斧组去,尽快恢复运粮;第三,扩招弟兄,把榴莲分帮做大,让苏州河的人都知道,我们榴莲分帮不好惹!”

“好!”众人齐声喊,声音震得总堂的木柱都在抖。

快斧站在铁山身后,板斧扛在肩上:“帮主,我保证尽快修复粮行,让新麦能按时卸船!”

浪里白也点头:“水战组会尽快收回漕运码头,不让小帮派再抢我们的地盘!”

肠粉发摸了摸腰间的油布包,弟弟的银镯子冰凉,他对着黄榴莲笑:“黄帮主,木棍棍团也会扩招,以后我们就是榴莲分帮最得力的帮手,苏州河的码头,我们一起守!”

黄榴莲看着众人,心里满是欣慰——这次遇袭虽然让他势力收缩,却也让他看清了弟兄们的忠诚,揪出了沈十四这个内患。以后苏州河的路,虽然还会有挑战,但他有信心,带着弟兄们,把榴莲分帮做得更大,让“榴”字旗,在苏州河的每个角落都飘起来。

夕阳西下,榴莲分帮的红灯笼被重新点亮,灯笼上的“榴”字与斧刃图案,在暮色里显得格外醒目。黄榴莲站在总堂门口,手里握着开山斧,看着远处的苏州河——江水泛着金色的光,像一条流动的金带。他知道,属于榴莲分帮的新时代,已经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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