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还当秦淮茹真心实意,其实他俩各怀鬼胎。壹大爷盘算着养老问题:傻柱要是失业了,将来还怎么指望他?两人倒想到一块去了——必须赶在厂里发现前把人弄出来,国企最忌讳这种道德污点。
实在没辙,易中海只好去找生病的聋老太太。老太太虽没参会,听个大概就明白了关键:只要秦淮茹改口供,傻柱这事就好解决。寒冬腊月里,九十多岁的老人裹着棉被咳嗽,窗棂上的冰花映得屋里格外清冷。
聋老太太径直找到秦淮茹,给她出了个主意:你就说是为了报复赵建军,才把内衣给了傻柱。这样傻柱就能放出来,顶多算个打击报复,交点罚款就完事。赵建军那边我去说。
秦淮茹一听就摇头:这可不行,这么一说我的名声不就毁了?至于傻柱能不能出来,她才不在乎。
老太太您主意多,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我可没给过傻柱什么内衣!秦淮茹死活不认账。
呸!真是没良心!这时候还只顾着自己,一点都不替傻柱着想!聋老太太气得直跺脚。
您别胡说,根本没这回事!秦淮茹嘴硬得很。
老太太憋了一肚子火,只好让易中海陪着去派出所找傻柱。大冷天的,她身子本来就不舒服,走几步就直打哆嗦。这老太太脾气倔,除了傻柱谁都不让背,易中海只好搀着她慢慢走。
到了派出所,民警见是八十多岁的五保户老太太,对她也挺客气。再说赵建军只是被拘留,就破例让她见了傻柱。
柱子啊,你就说是报复赵建军,内衣是秦淮茹给的。不然真要关满十四天,轧钢厂的工作可就保不住了!老太太苦口婆心地劝。
奶奶,这可使不得!这么一来秦淮茹还怎么做人?您再想想别的办法吧,实在不行我就蹲满十四天!傻柱死活不松口。
工作丢了怎么办?让秦淮茹说句话怎么了?大不了罚点钱,总比坐牢强!老太太急得直拍大腿。
不行,我不能让秦姐受委屈!傻柱梗着脖子说。
你这头犟驴!你替她想,她替你想过吗?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数落。
她也不容易,带着三个孩子呢。傻柱还替秦淮茹辩解。
老太太劝了半天,傻柱就是油盐不进。只要对秦淮茹不利的事,他一概不答应。
你啊,这辈子就栽在这寡妇手里了!非得被她吸干血不可,将来连个后人都留不下!老太太气得直叹气。
奶奶,您别这么说!我就是帮衬下秦姐,以后还得娶媳妇呢!您这话我可听不得,也不许您这么说秦姐!傻柱急得直跺脚。
哼!走着瞧!聋老太气得浑身发抖,拄着拐杖颤巍巍地走了。易中海连忙搀扶着老太太回了屋。
谁承想老太太一回家就瘫在炕上起不来了。原本就身子骨弱,这回被傻柱和秦淮茹的事儿气得不轻,眼见傻柱执迷不悟,急火攻心之下病情加重。没过两天,老太太眼看着就不行了。
院里人都看出老太太快撑不住了,纷纷来探望。连居委会王主任都赶来了。说来也怪,见到王主任后,老太太突然精神起来,非要立遗嘱不可。这分明就是回光返照,等遗嘱立完没多久,老太太就咽了气。
立遗嘱时除了王主任,还有她带来的几个工作人员作见证。遗嘱原件就保存在王主任那里。
王主任按老太太的意思,决定等头七过后再公布遗嘱内容。老太太临走前特意交代,说头七那天魂儿还得回来看看,要是房子易了主,怕找不到家门。
作为五保户,街道出面操办了丧事。四合院的老邻居们都来帮忙,倒是傻柱这个老太太最疼的孙子,因为关在局子里,连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要说这老太太,平日里待人和善,就是太惯着傻柱。偏偏傻柱死心眼,整天围着秦淮茹转。如今老太太走了,连送终的人都没有,真叫人唏嘘。不过大伙儿更气的是傻柱——老太太原本身子骨挺硬朗,大冷天的为他奔波不说,最后活活被他气死。
这事儿可不是瞎猜。老太太去派出所大家都看见了,回来时那副气呼呼的模样,街坊们都看在眼里。回家就病倒,没几天人就没了,要说跟傻柱没关系,谁信呢?
易中海去派出所把这事告诉傻柱时,傻柱还在号子里蹲着呢。这可真是人在牢中坐,祸从墙外来——虽说这祸事,说到底还是他自己招来的。
得知聋老太过世的消息,傻柱心里确实不是滋味。老太太生前待他不薄,这份情谊他一直记着。
易中海说老太太是被傻柱气死的,这话傻柱**都不认。虽说他自己心里也犯嘀咕,觉得可能真是这么回事,但嘴上哪能承认呢。
老太太病重那会儿,躺在床上直喊老伴和孩子的名字,大伙儿都知道这是要不行了。临了还念叨着傻柱,可见是真惦记他。
易中海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等傻柱出来继承老太太的遗产。老太太没儿没女的,东西不留给他还能给谁?不光老太太这么想,院里不少人也觉得理所当然。
眼下傻柱不在,易中海就帮着张罗后事,街道办出钱,他主要负责守灵,也就头三天的事儿。三天后下葬,就不用再守着了。
赵建军也去上了炷香。他跟老太太没啥过节,就是觉得她太偏袒傻柱。要说这院里,除了他这个穿越者,就数老太太看得最透——这院里就没一个好人。
人死为大,上个香是应该的。今年本来不少人要给赵建军送礼,正好借着丧事推了。大家也懂,这时候送礼不合适。
赵建军住后院,后院的老太太刚走,你就去送礼,这不是找骂吗?连冉秋叶和秦京茹都把礼收了回去,跟赵建军简单聊了两句,给老太太磕个头就走了。
许大茂本来还想趁俩姑娘来的时候挑拨离间,让她们看清赵建军脚踏两条船的真面目。结果因为丧事,计划也泡汤了。只能等三天后再说。
三天一晃就过,老太太入土为安,灵堂也撤了。院里的阴霾总算散了些。可许大茂盼着的秦京茹和冉老师一直没露面——都初六了,明天该上班了,加上刚办完丧事,家里长辈肯定不会让她们出门。
要说这个年,要不是老太太这事,本来过得还挺舒心。
正月初七,开工的日子到了。
赵建军升任副主任,分管保卫科和食堂后厨。这事儿说来也巧,前些日子还被保卫科的人带走调查,转眼就成了他们的顶头上司。
上任头一天,保卫科的人纷纷来套近乎。毕竟一个月前才抓过赵建军,大伙儿都记得这事。好在当时只是例行问话,没动过手,赵建军也就没打算追究。不过新官上任总得立威,对当初那两个办事员小惩大诫了一番,算是把这事儿翻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