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在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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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指使人动手!小周,你自己说,为什么打人?”
^金科长一把拉出那个打人的年轻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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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吓得浑身发抖,不停地念叨着:“完了,要枪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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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妇联的一位女同志走上前:“让一下,我懂医护,让我看看人还有没有救。”
^她刚才注意到胡梅眼皮似乎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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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碰我媳妇!”
^刘父死死护住胡梅,其实他内心早已慌乱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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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老公安厉声呵斥:“胡闹!不让检查怎么救人?赶紧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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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父只好退开。
^妇联的工作人员迅速蹲下,检查胡梅的呼吸和心跳,随后对刘岚说:“还有救!呼吸急促,心跳快,吐血量大,得赶紧送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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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人没死,金科长长舒一口气。
^那个吓瘫的年轻人也缓过神来,瘫坐在地上庆幸不用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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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躺着的胡梅却因愤怒心跳更快——她被刘岚气得不轻。
^女儿不停地晃着她哭喊:“妈你听见没?妇联大姐说你能活,快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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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人群中,何雨柱突然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他想起多年前刘家讨要拆迁款时,胡梅也是这样“吐血”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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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蹲下身,指尖沾了点血迹嗅了嗅,眉头一皱:醋味?再细看,发现胡梅手上全是“血”
^,刘父的口袋还在渗“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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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眼神一沉,心里有了答案,但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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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得罪人的差事,何雨柱不便挑明,毕竟说穿了对他没什么好处。
^但若是让他大舅哥谭映雄来揭穿,效果就截然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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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走到谭映雄身旁,将他拉到僻静处,低声说了自己的发现。
^谭映雄听完,眼睛一亮——这可是立功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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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夫,你可真是……”
^谭映雄感动地握住何雨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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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去吧,再耽搁人就抬走了。”
^何雨柱连忙甩开他的手,心里直犯嘀咕: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的,像什么话?
谭映雄顾不得多说,快步上前拦住抬人的保卫科职工:“停下!事情有古怪,把人放下来,我要检查。”
^
在场没人认得谭映雄。
^尽管他是内定的街道办副主任,但外人根本不清楚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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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谁啊?少在这儿碍事!”
^保卫科有人不满地嚷道。
^现在最要紧的是把人送走,哪怕要死也得死医院,别死在厂门口。
^
谭映雄这一拦,惹得众人纷纷侧目。
^杨厂长投来厌恶的眼神——他巴不得赶紧清场;金科长也认出谭映雄是街道办的小职员,厉声呵斥:“别耽误救人,快让开!”
^
刘岚的父亲更是急红了眼,只想早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冲着谭映雄怒吼:“你算老几?敢耽误我媳妇治病,老子剁了你!”
^
就连妇联的那位大姐也皱眉看着谭映雄,毕竟听说晕倒的是个孕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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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指责,谭映雄不慌不忙:“放下人,这女的是装的。
^地上的血根本不是人血,是家禽血掺了醋。”
^
现场顿时炸开了锅。
^有人蹲下沾血闻了闻:“真有醋味!”
^
扇过胡梅耳光的小伙干脆尝了一口,恶心归恶心,但事关清白:“酸的!这血真是酸的!”
^
担架上的胡梅心乱如麻,恨不得掐死刘岚——都是这死丫头招来的公安!
刘岚的父亲强作镇定,高声辩解:“胡说八道!我媳妇怀了孩子爱吃酸,今天醋喝多了,吐血时带出来的!”
^
这番说辞竟堵得众人哑口无言。
^
**“快救人,先抬走……”
^听说胡梅是孕妇,妇联大姐立刻慌了神。
^
孕妇可经不起折腾,万一有个闪失就是一尸两命。
^
“慢着!”
^谭映雄一把按住担架,冷笑道:“你们真以为我只靠血里的醋味就能断定她是装的?太小瞧我了!”
^
他指着胡梅的手,质问众人:“大家看看她袖子上的血渍,如果她是仰头吐血,手上怎么会沾这么多?袖子都浸透了!”
^
“但这还不是最关键的——”
^谭映雄大步走向刘岚的父亲,一把攥住他的右手,冷声道:“还想抵赖?解释一下,你手上的血为什么到现在没干?裤兜里塞的什么?外面怎么渗出了血印?”
^
刘岚的父亲见计划败露,立刻装傻充愣:“血没干关我啥事?我兜里是手绢,刚给我媳妇擦嘴的!你别胡搅蛮缠,她还得去医院救命呢!”
^
“死不认账是吧?”
^谭映雄不再废话,丢了刘父的手,径直走向胡梅,抄起何雨柱给的辣椒面就往她嘴里灌。
^
这可是朝天椒,辣劲儿能烧穿喉咙。
^
谭映雄动作极快,刘岚的父亲想拦都来不及。
^刘岚刚想阻止,却被何雨柱一把拽住。
^
“ ** !你敢动我媳妇?老子弄死你!”
^刘父吼叫着扑上来。
^
谭映雄毫不客气,一记狠辣的撩阴腿甩出。
^这招是他母亲生前教的,谭映茹同样精通——快、准、狠,一脚就让刘父瘫在地上。
^
担架上的胡梅再也装不下去了,辣得满脸通红,直哈气:“不行了……水!快给我水!”
^
她一骨碌坐起,众人顿时恍然大悟。
^
“好啊!讹人讹到保卫科头上了?”
^金科长气得声音发抖。
^
先前误打胡梅的小伙攥紧拳头,差点冲上去揍人。
^他刚才真被吓尿了,裤裆还潮着,庆幸 ** 过,否则今后怎么见人?
**胡梅跳下担架,疯了一样冲进门卫室,抓起大爷的茶杯就往嘴里灌。
^
“咳咳咳……”
^呛得眼泪横流。
^
缓过劲后,她冲出屋子,张牙舞爪扑向谭映雄:“小畜生!敢害老娘?今天非撕烂你的嘴!”
^
谁都没想到,谎言拆穿后她不跑不辩,竟还敢动手!谭映雄格挡不及,手臂被抓出几道血痕。
^
唯有重生归来的何雨柱毫不意外——这女人接下来必定抵死不认。
^
胡梅扑向谭映雄时,何雨柱完全有机会阻拦,但他选择了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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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些伤未必是坏事。
^
因工负伤总能换来旁人的敬意。
^
胡梅在谭映雄手臂上留下数道血痕后,派出所的人迅速介入,将她按倒在地。
^
一旁的金科长攥紧拳头,却因押着同伙刘家人无法上前。
^
转眼间,连同胡梅在内的六人全被制服。
^
光天化日在轧钢厂门口讹诈,已构成严重犯罪。
^
疼...疼死了...
胡梅指甲里残留的辣椒粉渗入伤口,谭映雄整条手臂火烧般灼痛。
^他咬牙走到刘父面前——这个方才巧舌如簧的男人,此刻还能编出什么说辞?
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我婆娘被你的辣椒粉呛醒,有什么好解释的?刘父梗着脖子,活像只蒸不烂的呆头鹅。
^
谭映雄冷笑一声,突然伸手探向刘父裤袋。
^当那个染血胶袋被高举过头时,围观人群顿时哗然。
^
都看清了!胡梅咬破血包佯装吐血,她男人偷偷转移证据。
^这套把戏——谭映雄声若洪钟,原本是准备用在你们女婿身上的吧?
刘父脸色瞬间惨白,胡梅却还在挣扎叫骂:小畜生血口喷人!老娘吐的是真血!
但胶袋里凝固的血浆骗不了人。
^
假装挨女婿一拳,然后演这出血戏,就能讹阎家一辈子。”
谭映雄的每句话都像尖刀,戳破了刘家精心设计的陷阱,何雨柱说得没错,你们嫁女儿根本是场阴谋。”
阎家人集体打了个寒颤。
^他们原以为只是亲家难缠,没想到对方竟藏着蛇蝎心肠。
^当年三大爷没能促成何雨柱与冉秋叶,如今看来反倒是阴差阳错救了阎家——若没有何雨柱暗中周旋,娶刘岚简直就是往火坑里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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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妈冷眼盯着被摁在地上的胡梅,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应对这门糟心的亲家。
^
早知道刘岚父母是这副德性,就算刘岚条件再好,她也不会让谭映雄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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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妈不满地瞥向何雨柱。
^
这桩婚事还是他撮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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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妈,这事儿真不赖我!我跟刘岚爹妈也没打过几回照面,哪晓得他们是这种人?要是早知道,我哪敢收刘岚当徒弟?这样,当初您给的红包我退回去!”
^何雨柱凑过来低声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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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大妈没再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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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见再多回也摸不透底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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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往后多防着刘家就是。”
^她叹着气认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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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岚听完谭映雄的话,难以置信地望向父母。
^
她不愿相信可又隐隐觉得是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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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他说的是假的对不对?”
^刘岚抹着泪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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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听这小 ** 放屁!我们根本没讹人,他纯属栽赃!”
^刘父咬死不认。
^
“行啊——”
^谭映雄捂着流血的手臂,疼得龇牙咧嘴,“黄大姐,地上血样收好。
^医院能验血型对不?输血得用同型血,咱只要比对比对就知道真假。
^我可说明白,要是血型对不上,罪加一等,查实了直接吃枪子儿!”
^
“枪毙”
^二字像炸雷,轰得刘父胡梅乱了阵脚。
^
他们不懂法,原以为顶多关两天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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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吓唬人!”
^胡梅虚张声势地嚷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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