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气喘吁吁跑过来,额角满是冷汗,急得眼底都含着泪。
“我家公子他……他被陛下带走了!”
沈瑶瞳孔一缩,握着石头的手收紧,指腹被棱角硌得生疼。
她又急又怒,顾不上疼痛,声音都带着颤,“带走多久了?往哪走了?”
“刚走没多久,听侍卫说,是去陛下住的别院了!”青木急忙回道。
沈瑶转身就往别院的方向跑,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全然没有了半分素日里大家闺秀的模样。
刚跑到别院门口,两列禁卫军便如铁塔般拦住了去路。
“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为首的禁卫军声音毫无波澜,手按在腰间佩剑上。
沈瑶想推开他们闯进去,却纹丝不动。
“我有急事要见陛下!里面的人是我朋友,求你们让我进去!”
“无陛下旨意,谁来都不行。”
侍卫半步不退,语气依旧冰冷,甚至用力推开了沈瑶。
沈瑶从哀求到争辩,说尽了好话,可禁卫军始终没有任何反应,像一道无法逾越的墙。
夜风吹过,院中的呻吟声忽然清晰的飘了出来。
微弱却刺耳,一下下撞在沈瑶心上。
沈瑶浑身一僵,原本还在争辩的声音骤然卡住。
她踉跄的后退两步,后背重重靠在院门外的柱子上。
冰凉的木头贴着脊背,却压不住心口犹如被烈火灼烧的痛。
几息后,眼泪终于忍不住掉落,砸在衣襟上。
她恨慕容尚的阴险,恨他不分青红皂白就对温酌下手。
更恨自己的疏忽,若不是她让轻语去煮汤,若不是她轻易信了那僧人,温酌怎么会落入这般境地?
院中的呻吟声还在断断续续传来。
每一声都像刀子,割得沈瑶五脏六腑都在疼。
不知道在门外听了多久,里面的声响才终于歇了下去。
沈瑶也闭上了眼睛,无力的身体靠在柱子上,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滴入了雪地里。
屋内,慕容尚终于克制住自己,轻轻放开了温酌。
少年早已昏睡过去,脸颊依旧泛着潮红,唇瓣被吻得红肿水润,身体上全是留下的痕迹。
慕容尚将他抱在怀中,指尖拂过他的眉眼,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酌儿……”
慕容尚埋进了少年带有湿意的颈肩,眼底带着志在必得的神色。
“你终究是我的。”
……
晨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内,落在榻上纠缠的身影上。
温酌在一阵酸痛中缓缓睁眼,浑身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般。
腰间与下面传来阵阵灼热的钝痛。
他下意识动了动,却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抱在怀中,额头着一片温热的肌肤,呼吸间满是陌生的气息。
温酌一愣,僵硬的睁开双眸,视线触及光裸的胸膛时,瞳孔猛然收缩。
男人的胸膛上,还留着几道深浅不一的抓挠红痕,显然是昨夜留下的。
记忆如同破碎的碎片般涌入脑海。
醉酒后的燥热、失控的喘息、男人低沉的呢喃……
每一幕都让他浑身发冷。
温酌颤抖着抬眸,看清怀中男人的面容。
是……慕容尚。
帝王的眉眼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长睫垂落,呼吸均匀,显然还未醒来。
温酌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脸色一白,指尖冰凉得如同寒冰。
恰时,慕容尚轻“唔”了一声,似乎被他的动作惊扰。
他没有睁眼,手臂却下意识地收紧,将温酌抱得更紧,下颌轻轻搭在他的头顶,声音喑哑,溢出一句带着睡意的呢喃,“酌儿,乖些……”
这声“酌儿”如同惊雷般炸在温酌耳边,让他回神。
昨夜的混乱与屈辱在此刻爆发,他咬住唇瓣,用尽全身力气推开慕容尚,翻身跌坐在榻边。
他慌乱抓起散落的被褥,将自己紧紧裹住。
单薄的肩膀颤抖着,桃花眸中蓄满了水光,却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慕容尚被他推得醒了几分,蹙眉睁开眼,便见少年缩在榻边,浑身紧绷如惊弓之鸟,眼底还带着惶恐。
“酌儿?”他伸手靠近,却被温酌警惕的避开。
“陛下……”
温酌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破碎得不成样子,“昨夜……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思绪如同乱麻,想知道昨夜的细节,却又怕听到让自己崩溃的答案。
昨夜的燥热、失控的回应,还有此刻身上的酸痛,都在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尚看着他苍白的面容与泛红的眼眶,心中一阵怜惜和心疼。
他放缓声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温和,“昨夜你误食了带药的茶水,朕……”
温酌身体摇摇欲坠,死死咬着唇瓣。
泪水终究没能忍住,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被褥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陛下怎能……”
温酌哽咽着,却再也说不下去。
他是男子,是前朝太傅之子,如今却与帝王发生了这样的事,往后该如何自处?
留在寺中,怕是再无安宁,回到京城,又怎能面对世人的眼光?
慕容尚看着他绝望的模样,心中的占有欲与心疼交织。
但他并不后悔,只能轻声道:“酌儿,此事朕会负责,无论你想要什么,朕都能给你。”
温酌摇摇头,桃花眸中满是祈求,声音颤抖得近乎破碎,“……陛下,这事,就当没发生过,好不好?”
慕容尚眸色一冷,神色也不再温和。
他缓缓坐起身,晨光勾勒出他紧实的肩线,昨夜的温情褪去,眼底只剩帝王的深沉与冷厉。
他看着温酌惶恐的模样,薄唇轻启,语气带着强势,没有半分方才的柔和,“倘若朕说不呢?”
“陛下!”
温酌抬头,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臣是男子!若传出会对您的名誉有损……”
慕容尚嘴角勾起一抹笑,那笑容温柔依旧,说出的话却如毒蛇般冰冷。
“你又怎知,传出去的不是朕和一名女子?”
温酌浑身一僵,如坠冰窟。
他看向慕容尚,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竟想颠倒黑白,用女子的身份掩盖这一切?
可这荒唐的谎言,又怎能瞒天过海?
“寺里的人都看到了,沈尚书之女昨夜来了朕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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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招了,兴致来了,上一章详细了点,结果卡审核了(蠢作者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