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逐渐危险的目光里,阮清立刻认怂:“我错了,顾大……”
“顾临川……”
【老公这两个字我真的叫不出口。】
已经听到了心中想要的答案,顾临川勾了勾唇,大方的松了手。
听着设计师热情介绍各种款式的婚纱,阮清随手点了几个看着顺眼的,便算是定了版。
顾临川自然不会在这些细枝末节上费心指点,她喜欢什么,穿什么便是。
当然,不穿才是最好看的。
目光落在被设计师拿着软尺量体的阮清身上,不由得想起她被别人压在身下的样子,忍住把所有碰过她的人都杀掉的念头,顾临川眸色逐渐发沉,手背青筋暴起。
明明是最不屑克制情绪的人,可为了让对方心甘情愿地留在这里,只能违背本性的隐忍着。
察觉到这股低气压的秘书:……
谁又惹他了?
“顾先生,您觉得腰线这里要不要收窄些?”
设计师的声音唤回顾临川的思绪。
眨眼间便把眸中外泄的情绪压回深处,视线却没离开阮清身上,淡淡吐出一句:“随她喜欢。”
反正迟早要亲手脱掉。
阮清忽然打了个寒颤。
【怎么回事,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系统幽幽道:【可能是被某人的眼神扒了吧。】
本以为定完婚纱会被顾临川带回他的老巢,没想到,下了车看到眼前是一架私人飞机,阮清下巴都合不上。
【我恨有钱人x】
“这是要去哪?”
直到陷进柔软得能吞没人的豪华座椅里,阮清才想起来问目的地。
就算是书中世界,飞机航线也不可能随心所欲地说飞就飞,总得提前报备。
【不能是带我去Y国吧,他可不像那种用故地重游回忆往昔的人。】
顾临川:……
很不巧,我是。
将人捞到腿上,亲到飞机升空,才贴着她的唇低语:“不去哪,就在天上做。”
阮清:……
【一开口就是王炸。】
“你弄个飞机就为了干这个?!”
顾临川一脸“那咋了”的表情,扣住她的后脑又吻了上去。
他可不会像纪深那样温柔地取悦她,咬着她的脖子留下自己的痕迹,同时腾出手解开她背后的衣扣。
在喘息的间隙中,阮清不得不刷新了一下‘遗愿清单’。
在八千米高空做a。√
……
被干了个爽后,阮清的疑问也有了答案。
接过顾临川递来的东西,趁机拧了一下他的胳膊,眉眼间尽是餍足的男人对她的报复浑不在意,反而勾了勾唇。
阮清低头一看,是便携式氧气瓶。
飞机降落后,她明白了这东西的用途。
【芜湖!拉萨!我踏马来辣!】
行程被顾临川安排妥当,阮清不用带脑子,任由他牵着在八廓街穿行过转经的人潮,看虔诚的信徒一步一叩首,品着酥油茶,在茶馆里一坐就是半天。
途经一家民族服饰店,阮清望着藏袍刚生出个念头,身侧便响起低沉的声音:“想看我穿?”
阮清仰头,对上深邃的眼眸:“可以吗?”
当顾临川换上藏青色氆氇藏袍走出来时,阮清看得有些发怔。
依照习俗,他褪下右肩袍袖,另一只臂膀线条紧实的胳膊随意揣在怀里,不知是什么皮质鞣制的袍袖衬着凌厉眉眼,整个人散发桀骜难驯的气场。
人高马大地往那一站,感觉能徒手杀了七头牛。
阮清心底蓦地升起想要驯服这头猛兽的冲动,不自觉地眯了眯眼。
系统很费解她的脑回路:【正常人看到这种场面,不该是期待被保护吗?你怎么总想着反攻?】
被带着狩猎意味的眼神盯着,顾临川饶有兴味地挑眉:“在想什么?”
两道同样想将对方拆吃入腹的目光相撞,阮清压下蠢蠢欲动的心思,勾起唇角:“没什么,就是觉得……你穿这身,很帅。”
本就出众的气质配上这身装扮,更是收获周遭惊艳的视线。
站在他身旁捧着酥油糌粑的阮清,像个被主人带出来放风,只顾着埋头吃点心的坐骑。
“我去买甜茶。”
阮清舔掉指尖的酥油渣,转身要走,藏袍广袖突然掠过她腰间。
将人捞回身边,顾临川单臂一托把她抱了起来:“一起去。”
坐在坚实的小臂上,阮清视野瞬间拔高,整条八廓街尽收眼底。
【哇,这就是一米九的风景吗。】
颇觉新奇地低头打量路人的发顶,抬手揉了揉顾临川的头:“你平时低头看人,会不会得颈椎病啊?”
顾临川:……
见他没搭理自己,阮清也不在意,继续享受这高人一等的视野。
甜茶铺的老板娘笑着递来铜壶,她就着这个姿势俯身去接,递到顾临川唇边。
“辛苦了,坐骑先生,赏你的。”
顾临川没喝,而是仰起脸看她:“你是真不想下床了?”
阮清立刻将甜茶转了个方向喂进自己嘴里。
……
坐在山头的羊毛毯上,靠在结实的胸膛,阮清望着过高过净的天空,仿佛连人心里的蝇营狗苟都被这强烈的紫外线晒得褪了色。
“为什么带我来这?”
顾临川把玩着她的发梢:“听你说过,想要一场说走就走的远行。”
阮清一愣,记忆回笼。
是了,上次跟系统聊天时,确实提过酒吧老板去了拉萨。
她当时只是随口感慨的一句,顾临川却记下了。
仰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作为奖励:“没看出来你这么细心,我还以为你只会杀人放火。”
顾临川轻嗤:“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形象?”
阮清坏笑着捏了把他的胸:“不然呢?”
看着怀中被阳光镀上金边的人,顾临川眸光沉了沉,突然俯身咬住她的唇,随即又很快分开。
真想在这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她。
但怕她会有高反,顾临川难得地收敛了。
就连晚上也只是将她圈在怀里单纯睡觉,最多在她睡得迷糊时,手不安分的摸几下。
第二天阮清一醒来,觉得左手有什么坚硬的异物感。
【什么玩意儿……】
揉开惺忪睡眼,就看见手指上的鸽子蛋,晃得她瞬间坐起。
扭头看向身旁支着头好整以暇的男人:“顾临川!哪有你这样半夜偷偷给人戴戒指的?!”
顾临川挑了挑眉:“当着你的面给你,你会乖乖戴上?”
阮清一噎。
“那也不能搞偷袭啊!你……”
把戒指摘下,她憋了半天的理由:“不能这么草率。”
“我们江家人,是很讲究仪式感的。”
【对不住了痰总。】
接过戒指,顾临川眼底掠过一丝笑意,手臂一伸将人捞进怀里:“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