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深的脸霎时红了,匆忙松开环住阮清的手,身子往后缩了缩,可后面就是沙发,根本无处可退。
“抱歉......我......”
看着他垂下眼睫不敢直视自己的模样,阮清狠狠翘起嘴角。
【这也太纯情了……】
【让人更想欺负了。】
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纪深想把她推开些距离,却被她反手扣住手腕。
“在躲什么?”
阮清转过身来,歪着头追寻他闪躲的视线:“现在窗户关好了。”
昨晚在车里,是纪深主动叫停的。
当时他说‘下雨了,你家的窗户还没关’。
给阮清整痿了。
虽然她也觉得在车里确实不妥,但被这么打断,还是让她憋闷了一路。
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纪深微微睁大眼睛,主动倾身吻住她的唇。
被冷落在一旁的游戏背景音效循环往复,阮清听得心烦,拿起放在他腹肌上的手,暂停游戏,顺手拉上了窗帘。
房间瞬间陷入昏暗。
由于习惯熬夜打游戏到天亮,阮清特意买了遮光性极佳的窗帘。
扭头就看见黑暗中的人,敞开衬衫下的腹肌线条在屏幕微光中随着压抑的呼吸轻轻起伏。
他就那样安静地坐在那里。
像一件等待被拆开的礼物。
明明那么渴望被打开,想让对方看到精美包装下所有引人探索的隐秘,想要奉献自己拥有的一切,却依然克制着,等待着,生怕一丝过界的举动会引来对方的厌弃。
【太犯规了……】
纪深的身体绷得很紧,被她抚摸时止不住地轻颤,呼吸越发粗重。
那只手从胸膛滑到腹肌,最后落在他腰间的皮带扣上。
又停下了。
被那双写满隐忍与渴求的眸子凝视着,阮清故意收回手,唇角勾起一抹狡黠:“就到这吧。”
纪深喉结滚动,声音沙哑:“不要……”
假装没听清,阮清坏心地凑近:“嗯?”
任由欲望冲破唇齿,他声音带着颤抖:“想要……”
礼物主动请求被拆开,收到礼物的人解开了上面的缎带。
失重感传来,强健的手臂将阮清打横抱起,托着她走上二楼。
入冬前的最后一场雨开始下了,绵绵密密地浸润着干渴的万物。
……
【统儿……我要金手指……】
【统爹……】
阮清醒来后就这样软绵绵地哀求着。
系统:【金手指是给你用来干这个的吗?!】
阮清理直气壮:【啊?不是就是用来干的吗?】
系统:……
真不怪她体力跟不上,谁能想到开了荤的冰山这么不知节制,愣是折腾了一整天。
现在可以肯定,原作者是个比她还黄的大黄丫头。
明明配角的硬件配置不需要和主角团看齐的啊!
等等……那阮昭的该不会也……
阮清猛地摇头,被自己脑补出来的画面污到了。
系统最终没理会她的无理要求,只甩了个普通医疗包。
阮清满血复活!
穿好衣服,坐着栏杆滑到一楼,就看到赤着上身,只系了条傻气小猫图案围裙的纪深在做饭。
两根细带在腰后系成结,勾勒宽肩窄腰的线条惹人血脉贲张,后背和脖颈上缀着抓痕和红痕,若是脱下围裙,正面更是惨不忍睹。
顺便一提,是他主动要求的。
使坏的念头窜起,阮清狗狗祟祟摸到他身后,猛扑偷袭。
早就听到她动静的纪深假装被吓到,配合地抖了下肩膀,被她环住腰时顺势向后靠去,嗓音里带着笑:“睡够了?”
阮清不老实地摸着腹肌:“没,饿醒的。”
“马上好,五分钟。”
放下锅铲,他转身解开围裙,将人搂进怀里:“还疼吗?”
阮清狠狠啃了一口奈子:“现在知道问了?昨天怎么不见你这么体贴?”
可想起自己那些更过分的行为,又补了句:“……我撤回。”
纪深低笑,看着她转身走进浴室,重新系好围裙的带子。
阮清这人,坏心眼儿多得是。
总在纪深最难捱的时刻突然喊停,抓着汗湿的发丝,逼他抬起那双克制到发红的眼睛。
看着谦卑的他,吞咽下喘息,用最赤裸的眼神无声祈求她给予更多。
纪深能克制得住,可阮清不行。
她是最先缴械投降的那个。
那些从未说出口的敏感地带,那些脑海中一闪而过的羞耻念头,他像能读心一样,总在恰到好处的时刻加重力道,将她推向令人溺毙的浪潮。
好似一份为她量身定制的礼物。
就像此刻。
扔下没洗完的餐碗,纪深托着腿弯将她抱上岛台。
明知是阮清想要,他还是会用恳求的语气问:“可以…在这里做吗?”
系统:走了,这不是我该看的了。
……
翌日。
从枕头下摸出手机,阮清眯着眼瞥了下时间。
【还早……能赖一会儿是一会儿……】
察觉到动静,纪深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下颌轻蹭她发顶,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今天有安排?”
阮清“嗯”了一声,整张脸懒洋洋地埋进胸肌里,伸手划过他颈间的脉搏,缓缓上移,捏住耳垂上的耳钉轻轻转动。
“要去江淮那儿?我送你。”
阮清忽然仰起脸:“你怎么知道?”
“猜的。”
重新倒回他怀里,阮清打了个哈欠。
“不用,我骑车去就行。”
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吸气,随即,那只把玩耳钉的手被轻轻握住。
“外面还在下雨呢。”
这雨没有停歇的意思,阮清只好妥协。
边吃早饭边回复阮昭接连不断跳出来的消息,顾临川倒是从不会主动联系她。
但这种过分的安静让阮清后颈发凉。
被围上一条薄羊绒围巾,下车前又被纪深索吻许久,阮清这才下了车。
撑着黑伞走入庄园式的宅邸,眼前这排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位总统到访。
猩红色长绒地毯一路延伸至主宅门口,两侧垂手而立的佣人在她经过时齐刷刷躬身,侍者上前接过她手中的雨伞,另两名女佣立即递上温热的毛巾和拖鞋。
江淮快步从旋转楼梯上下来,素来从容的脸上带着期待与紧张。
看到自家少爷前所未有的神情,夏伯刚想感慨道‘从没见过少爷对一个女人如此紧张’时就听见——
“欢迎回家……小芸。”
夏伯的话卡在喉咙里。
小芸?
那个神秘失踪的江家幺女?
阮小姐竟是……小芸?!
之前说过的感慨尽数收回,夏伯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更是雪上加霜。
李管家:哈哈哈!老夏啊!错付了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