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
【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嘶……他怎么知道?】
【难道脱了裤子比过?】
【顾大爹还有这癖好?】
顾临川:..
阮清满脑子黄色废料已经要溢出来了。
【不行不行,我来不了这个。】
【真的会出人命。】
【我他妈都苟了这么多集了,死在这事上也太丢人了。】
“嗷——”
腰侧突然被狠狠掐了一把,阮清吃痛,下意识一巴掌甩过去。
但力度不够,有点像调情。
她捂着腰瞪他:“你掐我干嘛?”
罪魁祸首一脸云淡风轻:“想听你叫。”
阮清:……
【你听这说的是人话吗?】
顾临川站起身,从后腰摸出一把枪递给她。
还是把左轮。
“拿着,打我。”
阮清:?
“……日子不过了?”
就算要世界毁灭,她也以为是杀了阮昭那种剧情走向。
“俄罗斯轮盘赌。”
顾临川将左轮塞进她手里,转动弹巢,展示里面仅有的一颗子弹。
弹巢复位,握住她的手,将枪口抵上自己的眉心。
“六分之一的概率,这个世界崩塌。”
“六分之一的概率,你我永远解脱。”
望进她眼底,声音低沉如蛊:“你敢赌吗?”
肾上腺素飙升让阮清的心砰砰跳了起来,瞳孔无意识扩大。
这是一场真正的豪赌。
以命为筹码。
“咔哒——”
撞针空击的声响,像折断一根火柴。
她的身体先于混乱的思绪做出了选择,空膛震颤顺着虎口传到整个手掌。
未等余震消散,滚烫的吻扑了上来,阮清在那一瞬看到他眸子里要将人啃食殆尽的欲望。
左轮掉在地上,无人理会。
“你跟我一样,都是疯子。”
在缺氧的眩晕中,顾临川贴着她唇瓣低语。
阮清没反应过来:“什么?”
抵着她额头,顾临川又重复了一遍。
“这种感觉,只有我能给你。”
“我们才是绝配。”
昨晚她拿枪抵住自己头的时候,顾临川就明白了。
那时她眼底一闪而过的决绝,根本不是演出来的。
她需要的不是谁羽翼下的安全感,而是迷恋那种站在万丈悬崖边缘的眩晕和令人窒息的绝望,从这种病态的自毁倾向中寻求快感,以此填补内心那片巨大的空虚。
只有同样不按常理出牌的他,能陪她一起领略。
“承认吧,你心里有着跟我同样的渴望。”
“但那不够,你想要更多,更刺激……”
他的气息烫过耳廓,阮清动了动唇,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本以为自己摆烂的借口很完美,可这层遮羞布被他无情撕碎,她就再也没有逃避的机会。
他知道的太多了,要么死,要么永远困在自己掌心里。
当顾临川再次咬住她的唇时,阮清这样想到。
吻变成了势均力敌,相互撕咬啃食的野兽,直到把对方的咽喉咬穿才肯罢休。
交织的呼吸随着房间里的温度攀升,在一切失控前,门铃拉回了理智。
“停…停下……”
见他还要继续,阮清一个巴掌扇过去:“顾临川!”
这次是铆足了劲儿打的。
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匆忙穿好,用凉水压下脸上滚烫的温度,阮清将门拉开一条缝隙,只探出一个头。
“你怎么来了?”
坐在轮椅上的人晃了晃手中的东西,露出温和的笑:“姐姐,我来给你送手机。”
阮清迅速回忆起来,自己没在病房里拿出过手机。
这贱人什么时候从她兜里摸走的?
【手速快过扒手是吧?】
她抓过手机,揣进裤兜:“让小敖送来就行,干嘛还自己跑一趟?”
“我想陪着姐姐啊。”
阮昭笑得依旧纯良,手下却操控着轮椅直接往前。
眼看就要撞上门板,阮清在最后一刻拉开了门。
意料之中,顾临川在她家里,但对方眉眼间萦绕的戾气令阮昭有些意外。
为了遮掩那无法忽视的凸起,阮清赶紧捞起沙发上的抱枕,砸到顾临川的肚子上。
后者一脸‘怎么这么麻烦’的表情。
却也没把抱枕扔开。
无视那道死亡视线,阮昭转动轮椅靠近阮清,将手中的平板递过去:“姐姐,你上午提的那人,查到点东西。”
阮清满脸震惊:“这么快?”
坦白江淮的事时,她顺嘴提了一句把林晚晚推下水的神秘高大黑影,提出怀疑是顾临川,想探探阮昭的口风。
没想到这小子效率这么高。
接过平板刚要打开,门铃又响了。
纪深提着一兜子菜出现在门外,身高优势让他将屋内的情形尽收眼底。
他脸上没什么意外之色:“一起吃?”
“饭先不急。”
阮清晃了晃手里的平板:“有线索了。”
是的,查神秘黑影的事,除了被怀疑的顾大爹,其他人都知道。
阮清坐在沙发中间,打开平板,右侧的纪深自然凑近,左侧的顾临川虽一脸不耐,目光却也偏了过来。
阮昭更是紧紧贴着她的腿,存在感极强。
监控画面明显被干扰过,布满雪花,但能看到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高大身影从树丛中钻出,压着帽檐瞥了一眼监控,随即迅速离开拍摄范围。
阮清按下回放加慢放,定格在他抬眼看监控的那一帧。
尽管画质模糊,但眉眼间的轮廓……
阮清视线右移,与纪深交换了一个眼神。
平板朝左边偏了偏,她扭头看向气场低沉的男人:“有什么要辩解的吗,顾先生。”
顾临川不屑的嗤笑一声:“我杀人用得着穿成这样?”
阮清:……
怎么办,好像他妈的有点道理。
【以他的嚣张程度,真干了估计也会对着监控比耶。】
【不过好歹也算证据,能洗脱我杀人犯的嫌疑。】
刚收回视线,就对上阮昭那双写满‘快夸我快夸我’的桃花眼。
阮清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乖,等会儿给你做饭吃。”
觉得奖励不够,阮昭拿下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长睫垂下,像只撒娇的小兽,轻轻舔吻起她的指尖。
右侧的纪深又凑近了几分:“晚饭我来做就好。”
温热呼吸拍打在耳廓,阮清下意识扭头,鼻尖蹭到了他的。
呼吸交织间,纪深眸色一深,唇瓣轻轻覆了上来。
同时,左侧肩头传来一阵刺痛。
带着惩罚性的啃咬,如同野兽用利齿标记,宣告着所有权。
指尖的湿润、唇上的温热、肩头的刺痛,三个触感编成一张令人战栗的网,将阮清束缚得动弹不得。
【草草草!!你们在干什么?!!!】
【奥利奥夹心?!!还配了杯牛奶?!!】
久违的电子尖叫音在脑子里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