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头衔带来的不只是荣耀，还有一堆躲不开的规矩。
谢霄得去拜会会试的主考官——他的座师，还有其他几位朝中大佬。这些场合，林晏是没法跟着去的。
“谢兄，你早点回来啊！”林晏扒着院门，眼巴巴地看着谢霄出门的背影。
“嗯。”谢霄应了一声，身影消失在巷口。
小院一下子空了。
林晏在院子里转了两圈，无聊透顶。
他躺在软榻上翻闲书，没翻几页就扔开了。
玩九连环，咔哒几下就解开了，更没意思。
他跑到书房，坐在谢霄常坐的位置上，学着他的样子提笔写字，结果画得鬼画符一样，自己都嫌弃。
“唉……”他托着腮，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梅树枝，长长叹了口气。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谢兄什么时候才回来啊？
……
拜会座师只是开始。紧接着，各种帖子像雪片一样飞进小院。这个尚书府的赏花宴，那个侍郎家的文会，还有某某诗社的雅集……谢霄不可能全去，但也得挑几个重要的露面，算是融入京城的官场和士林圈子。
于是，谢霄变得早出晚归。有时林晏在小院等到天黑，才看到谢霄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或熏香气回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林晏看着谢霄回来，迎上去的脚步都慢了些，小嘴不自觉地微微撅起：“谢兄，今天又去哪家了？好玩吗？”语气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失落。
谢霄脱下外袍，目光扫过林晏明显蔫了几分的小脸。他没说什么，只是走过去，很自然地抬手，揉了揉林晏的脑袋（动作略显生涩但熟练了许多）：“应酬而已。乏了。”
林晏被他揉得缩了缩脖子，心里的那点小失落好像被揉散了一些，但还是闷闷的。
晚上，两人照例同榻而眠。林晏白天睡多了，这会儿精神得很。他侧躺着，面对着谢霄。
谢霄大概是累了，闭着眼。寝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紧实的胸膛和隐约的腹肌轮廓。
林晏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瞟过去，带着点好奇和羡慕。
他伸出手指，隔着薄薄的寝衣，小心翼翼地戳了戳谢霄腹部的位置。硬邦邦的，手感真好。
谢霄没睁眼，却像是知道他在看什么，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想摸就摸吧。”
林晏眼睛一亮！
还有这好事？
他立刻不客气了，小手直接探进谢霄的寝衣里，温热的手心贴上了那紧实、壁垒分明的腹肌！
哇！
手感比隔着衣服还好！
他满足地摩挲着，像得了新玩具。
谢霄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下。但他没阻止，只是感受着那只在自己腹部作乱的小手带来的、令人血脉贲张的触感。然而，下一秒，林晏做了一件让他始料未及的事。
林晏抓住谢霄的一只大手，不由分说地塞进了自己的里衣里，直接按在了自己柔软温热、细腻光滑的小肚子上！
他自己则继续心满意足地在谢霄的腹肌上探索。
“好朋友就该这样！我的给你摸！你的也给我摸！公平！”林晏理直气壮地说着，丝毫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谢霄的手掌猝不及防地贴上那片温热细腻的肌肤，掌心下的触感柔若无骨，光滑得像上好的绸缎。
同时，自己腹部那只作乱的小手带来的感觉更是被无限放大！
一股邪火猛地从小腹窜起！
谢霄呼吸一窒，身体瞬间僵硬如铁！
某个地方不受控制地起了强烈的反应，隔着薄薄的寝裤，灼热而坚硬地抵住了林晏的大腿！
林晏正摸得起劲，突然感觉大腿根被一个硬邦邦、热得烫人的东西顶住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什么，小脸“腾”地一下红透了！
“谢……谢兄……”他声音有点发颤，带着点好奇和不怕死的天真，“你……你顶到我了……火气好大啊……”
他甚至扭动了一下身体，想避开那灼热的硬物，却引得它跳动了一下，存在感更强了。
他抬头看向谢霄，黑暗中看不清表情，但能感觉到对方身体的紧绷和灼热的呼吸。
林晏脑子一热，想起那些纨绔朋友间私下开的玩笑，脱口而出：“谢兄……要不要我帮帮你？没事的！咱们可是好朋友，好朋友就该……唔唔唔！”
话没说完，一只滚烫的大手就猛地捂住了他的嘴！
谢霄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极力压抑的、近乎凶狠的冰冷，从齿缝里挤出来：“睡觉！”
林晏被他捂得差点喘不过气，又被那冰冷凶狠的语气吓住了。
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闯祸了？谢兄生气了？他瞬间老实下来，一动不敢动，连呼吸都放轻了。
谢霄捂着他的嘴，另一条手臂像铁箍一样紧紧环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牢牢禁锢在怀里，滚烫的胸膛紧贴着他的后背。那个灼热的硬物依旧顶着他，存在感强烈得不容忽视。
黑暗中，只有两人粗重交错的呼吸声。过了许久许久，林晏才感觉捂着自己嘴的手松开了些力道，身后那骇人的灼热也似乎……平息了一点？
但他依旧不敢乱动，乖乖缩在谢霄滚烫的怀抱里，闭着眼睛装睡，心里却像揣了只乱蹦的小鹿。
……
过了两天，林晏又听到个让他更不爽的消息。
下人说，谢霄在某某诗会上，被某个世家小姐当众赠了一首诗，言辞间颇多倾慕之意。
林晏心里顿时像打翻了醋坛子，酸溜溜的。等谢霄傍晚回来，他故意靠在门框上，抱着胳膊，阴阳怪气地哼哼：“哟，我们谢状元回来啦？诗会风光无限吧？听说还有佳人赠诗？啧啧，真是好福气啊！”
谢霄解披风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林晏。少年鼓着腮帮子，眼神飘忽，就是不看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我不高兴”的气息。
谢霄眼底掠过一丝了然。
他没解释，直接走过去，手臂一伸，将还在闹别扭的林晏捞进了怀里。
林晏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没挣开，也就由他抱着了。
“应酬而已，无甚意思。”谢霄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平淡无波，却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
林晏靠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那股酸劲儿莫名地就散了大半。他哼唧了一声，算是勉强接受了解释。
第二天，林晏就发现谢霄推掉了好几个类似的文会诗社邀约。他的心情立刻像拨云见日，多云转晴了。
……
这天下午，难得的，谢霄没有安排。林晏立刻像打了鸡血，拽着谢霄就往马厩跑：“谢兄！天气这么好！别闷在屋里了！我们去城外骑马踏青！我知道个地方，景儿可好了！”
两人骑着马出了城。
春风拂面，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清新气息。林晏策马跑在前面，笑声清脆。跑累了，就放慢速度，和谢霄并肩而行。
阳光洒在谢霄挺拔的身姿上，他握着缰绳，目视前方，侧脸线条利落好看。
林晏看着看着，之前因为谢霄忙碌而产生的那点小小的失落感，早被风吹得无影无踪。
心里只剩下满满的、飞扬的快乐。
能和谢兄这样自由自在地跑马，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