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两把的失利,余额仅剩5千,越看越来气,怎么就那么不争气呢?
明明已经打回来了三万,就非得贪吗?阿水那边不是还有一万多吗?
“你信命吗?”谦哥这个问题时刻在我脑海里重复,浓郁的窒息感顶在胸腔。
呼吸都不顺畅,焦虑的心情让我喘气的时候只有叹息声,很慌,害怕......
今晚再赌这个钱得交代在这里,但是想到输出去的钱又有一股不甘心在叫唤!
“跟路吧阿风!”谦哥此时明显也上头,他是不能被连杀,连杀必定要反杀。
看向他的投注金额,5万,我没出声,把仅有的5千直接梭哈,没有了刚开始的紧张与奢望,哪怕这口不中就拉倒吧,死了就死了。
唯独剩下了绝望与不甘。不甘是下注梭哈的命运,不甘是搏杀的钱没有合理运用被自己给浪费掉。
不甘是眼红别人的“筹码”自己也想拥有。
谦哥还有筹码能搏5万打回,我呢?就算不甘心输进去的钱又如何?有筹码搏吗?给你机会你又把握不住...
看向这个筹码,心里又想它输了吧,都死掉,平台你那么能杀干脆全部杀了。别让我赢。
对所有的事物都是充满着怨恨!
连咪牌环节,谦哥嗷嗷直叫,在我耳朵里都是嗡嗡声,根本心不在焉。
越不想它赢,它越要跟你唱“反调!”——一声“庄赢”把我思绪给拉了回来。
这时才听到谦哥的碎碎叨叨:“老子的5万那么好杀的吗?!通通都得拿回来!”
听到这话,自嘲的笑了,“我的能拿回来吗?中这个5千有什么鸡毛用?”
此时心里只想这一口如果我有本钱,一万不中打2万。前面两把的钱不也可以打回来?
谦哥红透半边天,而我一直在水下。全然忘了这个一万也是赢的,没有一分钱本金。
新的战斗就是输了一万五,这钱都得让我赢回来,才舒服,才安心!
“继续闲,阿风!跟路打,这口打小点,慢慢来,别急!”谦哥说完直接给闲下注2万,余额还有十万。
我又一次盯着他的筹码后面的小位数,又眼红了!
看向牌路,“刚开始都没去磨,现在磨有什么意义,要么起来,要么你给我去死!”
直接闲梭哈——1万,不带丝毫犹豫确认下注!
当一万确认下注打进去后,悔意悄然袭遍全身。
“这个一万真输了怎么办?一分钱没有了,谦哥都说打小一点,不要急,输了不又上绝路?还拿什么去还大姐的钱,押车的钱…”
内心的不安直提心窝,刚刚最后的五千没有这感觉,一万的感觉特别强烈,怕输,开始后怕,才想到后果……
刚刚满不在乎的要它死掉,现在又祈祷不到死,一定要跳起来......!
在“赌”的极限拉扯下,被折磨的不成人样,精神恍惚,时而晴,时而阴...
为了压制内心的不安,我忙搜搜的点了根烟,手不受控制的颤抖!颤抖的非常厉害!
而当点烟发现手在不受控的颤抖时,脚也跟着一起颤抖,浑身像打冷颤...
屏幕弹出两张牌时,颤的更加厉害,“谦哥...这把咪个天牌...”说话都直打哆嗦。
已浑然没有谦哥那“赌神”的气势!
左手托着下巴,眼神锁死咪牌的环节,都不带眨眼,生怕错过女神眷顾“天牌”的降临。
第一张牌,一张电视机,左手不自觉的摩擦着脸庞,带着焦虑,不安的心情,
“来张8、9,一枪过...只要8、9,其他都不要,求求你来个8、9!”内心默默祈祷。
第二张牌,三边,“好!”谦哥非常有气势的一声吼,“跟老子顶飞它!”
“顶!”我跟着一起喊,巨大的心理压力,窒息感,带着嘶吼,每一次的吼、叫!
都让我重重的喘气!胸口剧烈起伏。
“好!草尼玛,顶起来了!8点!”
“好!”这声好喊出,明显感觉到身体虚脱,喉咙干燥,四肢因颤抖带来着无力感,
背心已被冷汗打湿,手心也冒出很多汗。
“还好开出8点,总算又回到2万。”松了口气,吞了吞口水,舌头舔了下因嘶吼干燥的嘴唇。
然而牌局还未结束,死死盯着庄牌,“不要来9点,随便开,让我过了这枪!”
神奇的“墨菲定律”在我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闲8点、庄9点,庄赢!”
谦哥重重一捶砸在桌子上,“我草尼mlgb!这都能杀!滚尼玛的b!”转而直接叉掉界面,眼不见心不烦。
而满腔怒火也被谦哥这一捶帮我发泄出去。
自嘲的笑着:“哼..。哎,草尼玛,这都能死!...倒闭!”语气卑微。
不得不接受现实,重重的叹了口气:“没这个命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彻底结束后浑身也不颤抖了,深深的疲惫感,厌倦感,情绪一直在交替。
赌徒啊赌徒,一天可以承包‘七情六欲’的全部吗?!
站起身,无力感没有了,满腔带发泄的情绪!把拳头死命捏的绷紧...
松开拳头后,全身又像泄了气的皮球,软趴趴...
转身去厕所洗脸,望向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没有血气,而眼睛因熬夜,极度的压力下充满红血丝…
“为什么阿风你tm命就这么衰,手痒去打,你活该洗白!”
怨恨的看着镜子的自己,只有厌恶,憎恨。
“阿风!来看这条路!草,刚刚没过来!”谦哥在外头大声喊。
收拾这不平衡的心情,快速回到电脑面前。
一条天路,像是在为我死去的2万5‘送行‘。——21口长庄,映入眼帘。
“假的吧…!这是tm凭空出现的吧?!狗日的!”愤愤的说着。
不禁心里又怨恨,死在这挂b竞咪房间,一把牌开的时间半日天。以后再不打竞咪房,看到就起作呕的反应...
“卧槽,我看到最多的就是19口,从来没看到过21口的!”谦哥眼睛都看直了。
“18口长龙碰到过一次,还打了几口,20以上我也没看到过,妖路。”
心里想着谦哥这边还有筹码,逐渐从失利的情绪里退出来,看谦哥能红到多少吧。
内心又把这唯一救命稻草的希望、寄托系在谦哥:“红起来,带我回血...不然大姐的钱,押车钱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