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在这方面限制女儿,但她很乖,不碰外面的男人,也不乱来。
虽然他不喜沈诀,但也确实不能昧着良心贬低他的长相身姿气质以及家世。
而女儿在感情方面一片空白,他估摸着也是因此,所以在她失忆遇到沈诀才一时被勾去了魂。
沈诀还在养伤,虽然她不说,但沈堰还是能看出来她在担心。
所以经过沈诀这一遭,他也是忍下了老父亲的不甘和不情愿,主动将男色这盘菜端到她面前。
只要不逾越不越线,多看看几个男人,也就能放下沈诀这盘老菜了。
沈轻裘不胜其烦,不知道是多少次重复这句话。
“老头,我都不喜欢。”
沈堰不听,一批又一批地让人领进来。
沈轻裘一眼都没看,皱着眉无奈道:“你到底找了多少啊?”
“那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总会有一款你喜欢的!”沈堰颇为骄傲。
她叹气,视线随意略过面前站成一排的男人,目光却在某张脸上驻足了几秒。
沈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突然有种自己打自己脸的懊恼和尴尬。
他刚要开口喊下一批,却见沈轻裘颇有兴致地勾起唇角,挑眉道:“就他吧。”
沈堰还在争取:“宝贝,他脸上像镶了块冰一样,一看就不解风情不会逗你笑,我们换一个啊。”
“渍。”“老头,你非要我选,不选你不乐意,选了你也不乐意?”
沈堰只能暂退一步。
“行、行吧,这个就这个。”
他又朝那男人脸上看去,一颗心是越看越惊。
这纪宁一点也不靠谱!本来就是想让女儿从沈诀身上抽回注意力,结果她找了个这么像沈诀的!!!
她有了选择,沈堰也就从别墅离开了,总得留点时间和空间给她俩。
沈轻裘漫不经心地握着精致的水果叉、往嘴里喂了颗车厘子,毫不遮掩打量的眼神。
面前的男人和沈诀只有三分像,眉眼倒是没有太大的偏差,但要论气质,还是差的太多。
“叫什么?”
男人一张冰山脸,闻言不卑不亢地回道:“沈爵。”
???
沈轻裘笑了,男人脸色似乎也有些尴尬,解释道:“纪小姐重新取的,爵士的爵。”
她也只是随意挑了个男人应付老头,谈不上有兴趣。
要是立马赶走男人,老头很快就会收到消息,现场又会重新上演刚刚宛如“选男宠”的场景,沈轻裘说了句:“你随意”就打开电视开始追剧。
佣人将水果拼盘的空隙再次补足,又将准备好的小吃、零食端上来规规整整地放在茶几上,便退出去了。
沈轻裘后靠在沙发上全神贯注地看剧,嘴里没了味道,习惯性地张口。
男人立马有眼力见地叉起一颗车厘子喂到她嘴边。
沈轻裘垂眸,看向眼神里没有熟悉的温柔缱绻、只有殷勤热切和佯装高冷的男人,突然没了追剧的兴致,上了楼。
“你走吧,职位会有人替你安排。”
她回到卧室,拨去了纪宁的电话。
一声暧昧的嘤咛响起:“嗯...阿轻...”
沈轻裘立马挂断了电话,肉眼可见的无语和无可奈何。
说了多少次这种时候别接她电话,这家伙就是不听。
不过孟邬也是有手段,自从纪宁招惹了他之后,身边也只有他一个男人,其他莺莺燕燕已经许久没联系了。
她在阳台待了有半小时,纪宁才回电话。
“轻宝,怎么了?”沙哑颤抖的声线不难听出刚刚有多激烈。
沈轻裘尝试忽略电话里男人的喘息,却无果,直接挂了电话。
那头很快又打了过来,电话接听的一瞬间,是纪宁咬牙切齿地低骂。
“我在打电话,你tm别亲了,滚去洗澡!”
察觉电话接通后,她才软了语气喊她:“宝贝~”
“......”
一天三次不重样的称呼。
沈轻裘轻轻应了,直奔主题。
“你在哪儿找的?”
纪宁笑得促狭。
“怎么样?像吧?”
“不像。”
纪宁叹了口气:“你家那位长那样,也不是谁都能随便模仿的,我已经让他努力学了,不像我也没招了。”
“以后别找了。”
“那堂主的命令我总不能不听吧?他就是怕你在沈诀这栽了,你得体谅一颗老父亲的心。”
沈轻裘敛眸,脑海浮现最后见到的那张虚弱惨白的脸,默了几秒。
“我会去跟他谈,你忙你的。”
纪宁跟她吐槽起来,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这男人就跟疯了一样,兄弟受伤了也不去看一眼,应是赖我身上,还说什么死不了就行,臭男人就是没心没肺!”
听筒里传来孟邬玩味的反问:“宁宝,当着我的面编排污蔑我?”
“那我说谎了吗?我跟你说沈诀受了伤,你不是没回去看望?”
男人含沙射影的话语清晰传进沈轻裘耳里。
“他亲口的说的让我别回来,一定要守好自己的老婆,你不是听到了吗?嗯?”
“姓孟的你tm再顶试试?!”
沈轻裘:“......”
她挂了电话,心乱如麻,直接下了楼,一个劲地往肚子里灌酒。
两天了,沈诀的伤应该已经稳定了。
只是,她得多久才能把他忘了。
酒过三巡人未醉,沈轻裘干脆扔了酒杯,头脑清醒地躺在沙发上,手指在茶几上敲着某个节奏。
是那晚沈诀牵着她的手弹的那首钢琴曲。
想着想着,突然来了困意,她刚闭上眼睛,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起。
“阿轻,沈诀快喝死了,谁的劝也不听,孟邬正准备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