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市
沈轻裘替阿蒙挑了个老虎面具,祁妄不乐意了。
“少主,凭啥他的是老虎,我就是二师兄?!”
纪宁没忍住,哈哈大笑。
“你瞧你面具上那两朝天的鼻孔,是不是神似你刚刚跟人打招呼的样?”
祁妄白了她一眼。
“就你有文化!”
纪宁提及,沈轻裘也就多看了一眼。
就一眼,也没憋住,轻笑出声。
祁妄幽怨地盯着她。
沈轻裘清了清嗓子,戴上面具。
“好了,都小心点。”
黑市位于一间地下酒店,各方势力汇聚于此,做着各种见光和不见光的买卖。
一二楼餐饮,最顶上三十层是套房,其余都是大大小小交易的场所,有公共的,也有包厢。
管理体系严格,不会泄露买卖双方信息。
几人逐一排查,先是三楼。
祁妄吊儿郎当地拨着耳垂上的圆形耳环,到处都瞥两眼。
“云隶会在哪儿呢?”
一声尖锐的骂声从走廊处传来。
“妈的!贱婊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是出来卖的!”
一男人拽下皮带抽在逃跑的女人身上。
而他周围的两个保镖分别按住女人的双手双脚。
女人哭得撕心裂肺,嘴里不断求饶。
“我是被抓过来的,求你放我走吧!我不知道这里是哪儿?!求你了!”
男人笑得油腻,摸着自己的下巴。
“不知道?”
又是一皮带抽过去。
“妈的还给老子装纯情!买你的时候那人都说了,你tm就是自愿来这儿赚钱的!!现在还装!”
“我不是我真没有!我是被家里人下药绑过来的,求你放了我吧!”
“谁管你是不是被绑的!老子交了钱,你就得给我服务!跪下!”
女人哭着求饶,却不曾想男人下手越来越重。
黑市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可其中有一条规定,就是交易双方必须都得是自愿。
这人敢在黑市闹事,显然是背后有人撑腰。
而女人又是一个没身份背景的普通人。
沈轻裘从一旁的花坛中挑了块石子,飞射过去。
男人捂着额头哀嚎,骂道:“谁tm不长眼?!”
见到沈轻裘,男人露出猥琐的笑容。
虽然戴着遮了半脸的狐狸面具,但那双眸子里的明亮和勾人却是呼之欲出,尤其是身材。
即便只是随意穿了条吊带红裙,可身上的气质却不可复制,锁骨和肩颈优越的线条却极度优美。
男人舔了舔嘴唇。
“极品!”
他理了理西装,走到沈轻裘面前,用手梳理飘逸的发型。
“嗨美女,约吗?”
祁妄和纪宁一人一脚过去。
不出意外,碎了。
“啊啊啊啊啊!!!!!”
男人捂着下半身,喊着让保镖报仇。
人还没走到跟前,就也就被祁妄给打趴下。
沈轻裘一眼没给他,可出口的话却杀伤力极强。
“真羡慕你的皮肤,保养得真厚。”
男人见自己保镖也发出一样的哀嚎,忙打电话摇人。
纪宁替那女人穿好衣服,亲自送她出黑市。
一瞬间就被围,沈轻裘深知今天不解决是走不了了。
暗堂的身份是不能亮的,不能让其他势力知道暗堂寻在找云隶,否则他只会更危险。
黑市内不能动热兵器,眼下,只能打了。
打倒是没问题,可她出门前没想到有这一遭,穿的长裙。
祁妄和阿蒙挡在她身前,蓄势待发。
男人叫来二十几号人,大喊着:“给我上!”
祁妄和阿蒙正准备迎敌,却不知道对方被哪儿来的友军给解决了。
三脸懵逼:“???”
男人玩着把折扇,慢悠悠地走过来。
伴随着欠嗖嗖的尾音。
“啧啧啧,又把某人给救了~”
沈轻裘倒不是这么不讲理的,道了声谢。
来人是穆琛,穆家二少爷。
穆琛挥手让手下把不相关的人扔出去,随后晃到沈轻裘面前。
用扇尾轻轻点了点她的狐狸面具,含笑。
“光是动动小嘴皮子可不行哦,我要点实质性的谢礼。”
沈轻裘扫了他一眼,低声骂道:“真会算计!”
穆琛听着,嘴角的弧度却愈来愈大。
“那大气的沈少主,可以送我个谢礼吗?”
沈轻裘想到刚从天机阁骗到手的武器和金币,心有不舍。
索性得了便宜还卖乖,淡淡道。
“你没来我也能解决,你自己爱当好人。”
祁妄也道:“就是就是!你自己爱管闲事,别想讹我们少主!”
阿蒙不太能听懂,但也连连点头。
见她开始耍赖,穆琛也早有预料。
他无奈又好笑,贴着她耳边笑骂道:“沈少主还真是...勤俭持家,男人做梦都想娶回家,供着、养着。”
沈轻裘夺过他的折扇,扇子抵着他的肩膀将其推远。
“梦想和痴心妄想还是有区别的。”
被明讽,穆琛也不恼。
反倒赞同道:“那倒是,所以我得努努力,争取让沈少主看得到我。”
沈轻裘将折扇还给他。
“我又不瞎。”
不远处
“少爷?”
陈参见自家少爷停下脚步,问道。
沈诀看向走廊深处调情的一男一女,眼底都在冒火。
这女人!他就一天不见就开始花枝招展到处惹火了!
谁允许她穿一件吊带出来溜达的?!
谁允许她偷溜出来的?!
他看着手机监控画面里床上鼓起的一小堆,又望向冲别的男人浅笑挑眉的沈轻裘。
!又骗他!
沈轻裘眼尖地发现了沈诀,正准备转身离开装作没看见时,却被陈参抢先叫住。
“沈小姐!沈小姐你也在这儿?!”
沈轻裘深吸口气。
这二傻子还傻乎乎笑着。
是没看到他身旁那位黑得跟墨水一样的脸吗?
而沈诀见到陈参笑呵呵地打招呼,也投来了一道死亡视线。
“见到她在这儿你很开心?”
陈参仿佛看到了老太奶在向他挥手,忙摇头。
“没没没没有!不开心,我一点也不开心!”
哪知不好伺候的少爷又冷下脸。
“见到她你就这么不开心,你很讨厌她?”
陈参欲哭无泪,捂着嘴摇头。
老天爷!谁来救救他!
沈诀却冷哼了一声。
“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就该讨厌!”
陈参万万不敢接话,安静地做只鹌鹑。
话音一落,沈诀就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