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本来就没成年,样貌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小。
不谙世事又懵懂无知,每天跟着两人上班。
有时需要传递资料,两人会让他帮忙。
因此经过的员工开启了rua阿蒙的日常。
此刻的他顶着几撮呆毛,嘴角幽怨地扁着,无辜的眼神望着你。
像极了动漫里呆愣的少年。
可爱得不行。
沈轻裘好笑地将他拉过来,替他整理凌乱的亚麻色卷发。
一旁的沈诀眯起双眸,捏紧拳头。
不爽,很不爽。
被姐姐摸了,阿蒙心底一群小人在跳劲舞。
可触及到沈诀阴冽的眼神时,偷偷移开了同他交汇的视线。
心想:是姐姐主动的,不关我事,你敢瞪姐姐吗?
饭后,见沈诀喂她服药,阿蒙急得转圈圈。
“姐姐姐姐,你受伤了吗?”
他还没有生病的概念。
只知道她两次中弹后,都有吃药。
因而这次也以为她又受伤了。
想到上次她中寒毒在手术室躺了三天,青涩的少年音已经有些颤抖。
“姐姐...”
沈轻裘递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就是有点发烧,现在已经好了。”
只不过沈诀担心病情反复,所以才没有停药。
阿蒙不明白什么意思,不过听到她说已经好了,总算放下心来。
“姐姐,发烧是什么?”
“就是身体温度异常升高。”
见他还是一脸迷糊,沈轻裘举例:“”em...比如身上很烫很热,容易出汗,全身无力,忽冷忽热的。”
阿蒙懂了,肯定道:“那沈诀应该经常发烧。”
听到他质疑自己的身体素质,沈诀射过去一道眼刀。
倒是沈轻裘三人不解,反问。
只听阿蒙小老师解释道:“他天天冷着张脸,姐姐一摸他,他的耳朵和脸就红,一下冷一下热的,这不就是发烧吗?”
“额......”沈轻裘懵了。
陈参:“噗!”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沈执偷瞄自家哥哥不算好看的脸色,只敢偷笑。
“啧。”沈诀不满在沈轻裘面前的羞涩被看破,抬腿踹了他一脚。
“滚!”
被踹倒在地,阿蒙愤愤起身。
“你干嘛踢我?”
“姐姐,你看他~~~”一句话被他转了几个音。
身为丛林之王却被沈诀反复挑衅威胁,现在还被踹,他此刻顾不上沈诀之前的警告,只想让沈轻裘主持公道。
他虽然收了力道,但阿蒙的确是实实在在挨了一脚。
沈轻裘无奈地扫了他一眼。
他小,不会说话,你和他较什么劲?
沈诀不想见她维护其他人,不可置信又冷傲地对上她的目光。
你为了他凶我?
一个还没哄好,现下这种情况实在不宜再惹怒另一个。
她对沈诀道:“你先上楼洗漱,我马上回来。”
她说的“回来”,沈诀对这个词表示满意。
大度地不再计较。
阿蒙还捂着屁股坐在地毯上,势必有种“姐姐不来哄我我就一屁股焊死在这”的架势。
陈参这个老虎牌“铲屎官”都无可奈何,离开了。
沈执也上楼了。
沈轻裘拉着他起身,阿蒙才勉强起来,坐在姐姐身边。
刻意挪了挪屁股,和她离得近的不能再近。
沈轻裘耐心给他解释。
“阿蒙,他对你没有恶意。”
阿蒙不听不听,固执道:“就有!”
沈轻裘思考几秒,反问:“那你讨厌一个人会怎么办?”
阿蒙毫不犹豫:“瞪他,威胁他,骂他,打他。”
“那沈诀对你做过这些吗?”
阿蒙脱口而出:“我说的就是他!”
沈轻裘:“......”
她没招了。
“如果我说刚刚他是不小心踢的你信吗?”
阿蒙:“......”
他幽怨道:“你就这么维护他?”
好大一口锅。
最后,沈轻裘还是决定给他举例。
她突然伸手,抱住了他。
阿蒙懵了十几秒,最后从头到脚都红成了熟透的虾。
他磕磕巴巴:“姐、姐姐,怎么了吗?”
她好久没有这么抱过他了。
好怀念,好温暖,好幸福呜呜呜!
他绝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老虎!!!!
余光瞥见他红得发烫得耳朵,沈轻裘满意地松开。
阿蒙:不抱了吗?为什么不抱了?是他身上还是没有沈诀香吗?
“你害羞了?”
听到这句,阿蒙立马弹射蹦起身。
决口否认:“没有!你看错了!”
沈轻裘一脸“你看”的模样,解释。
“你年纪小性格温和,被我戳破时情绪都这么激动,沈诀就更是如此了。”
阿蒙想了想,似乎觉得她说的有些道理。
他似懂非懂:“姐姐,所以他踢我是情绪激动的表现?”
“嗯。”
阿蒙眼睛一亮:“那我下次情绪激动也可以踢他吗?”
沈轻裘:“......”好无力。
她沉默了几秒,回道:“你可以试试。”
阿蒙瞬间颓丧,打退堂鼓。
“那还是算了吧。”
上次沈诀是割腕,下次指不定就是割喉开枪了。
他受不了姐姐再凶他。
哄好这个,沈轻裘才上楼。
沈诀早就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躺在了沈轻裘的床上。
不,现在是他和沈轻裘的婚床上。
等到沈轻裘一出来,他就接过吹风机,自然地给她吹起了头发。
边吹边商量。
“老婆,你刚刚为了他凶我,我好伤心。”
沈轻裘已经猜到了他接下来会说什么,果然...
“所以今晚,可以吗?”
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太频繁了。”
沈诀哄似的亲亲她的脸颊,嗓音似水,每一个音节都包裹着柔情。
“我有定时体检,肾好。”
沈轻裘推开他,还是不答应。
“就算再好也要懂得节制。”
“老婆睡在旁边,我怎么节制?”
说这话时,他似乎还略带委屈。
沈轻裘好笑道:“所以怪我喽?”
等沈诀秒反应到说错话时,已经来不及了。
“那你去隔壁睡。”
说完,沈轻裘熄了灯,背过身不再对他。
时隔几个月,沈诀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憋屈地开了床头灯,抬起她的脑袋放到自己腿上,继续给她吹头发。
又怂又硬的吐了一句。
“头发没干怎么睡?”
最后,沈诀关灯,从背后拥着她。
侧头蹭着她的耳朵,讨好。
“对不起,以后都听你的。”
沈轻裘听到了,但没回,继续睡。
沈诀知道她没睡,手动将人翻了个身,又主动要了个晚安吻。
柔声道:“晚安,宝宝。”
黑暗中,闷闷地响起一声不大不小的回应。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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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轻裘这几天一直都在想沈厉当初为什么要给他下药。
可她让沈执把沈厉的微信推给她,沈厉没同意。
沈诀又坚决不答应她去找他。
她只好把希望放在几天后的宴会上。
可宴会还没等到,沈堰从临州回来了。
与此同时,还带来了解药,信誓旦旦地保证。
“宝贝,上次我找你要了一点血液样本,齐灵说这次绝对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