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主持人和在场众人看清两人时,都陷入了一阵尴尬...
谁敢起哄沈家那位阎罗接吻啊真是。
主持人硬着头皮将话筒恭敬交到沈诀手中,舌头都学会了打碟。
“沈沈少少少...”
此话一出,逗笑了不少人。
原本压抑沉闷的气氛顿时消散不少。
主持人也笑了,鼓足勇气道:“沈少和夫人被选中,可能得当众接吻十分钟。”
传闻沈诀爱惨了藏在家里的金丝雀,这种要求他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不料,沈诀拧着眉头拒绝。
穆霖吹了个口哨打趣:“阿诀,是不是不敢啊?”
有了穆霖打头阵,其他人也顺势喊了一句。
“沈少,上啊。”
只有纪宁,像看只拱白菜的猪,悲愤道:“阿轻,要远离诡计多端的狗男人!”
孟邬掐住她的腰,嗓音微沉。
“诡计多端?”
纪宁差点没忍住破口大骂,可一想到这几晚自己的死样,话到嘴边还是改了口。
“离我远点!”
沈诀没有被揶揄的愤怒,只是将聚集无数目光的沈轻裘死死搂进怀里,抿唇。
“她接吻的模样只能我一个人看。”
闻言,众人纷纷起哄。
彼时,那些千金少爷们似乎没有了对沈诀弑母传闻的恐惧,倒像是对同伴的调侃。
扫了一圈,见众人对沈诀都不再是戒备的眼神。
沈轻裘心情顺畅,仰头在他唇角落下一吻。
“哦~~~”宴会厅顿时像峨眉山上的猴子抢食、热锅上的蚂蚁炸开了锅。
沈诀牵着她去做惩罚。
如果拒绝接吻,要当众表演一个节目。
宴会厅中央摆放着一架钢琴,沈轻裘捏了捏他的手心,眨眼。
“我不会。”
“我教你。”
沈轻裘坐在他腿上,手背上覆着的是他温热宽厚的手掌,十指相触。
沈诀从背后拥住她,勾着她的手指,在琴键上翩翩起舞。
每一个音符都在诉说着男人的愉悦。
轻柔的音乐响起,在场众人纷纷拿出手机拍下这美好的一幕。
感谢沈夫人,才得以看到这阎罗爷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沈轻裘倒是认真,仔细分辨弹出的每一个音。
到了最后,她竟然将最后重复的一小段自主弹奏出。
沈诀牵起唇角,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是骄傲、也是宠溺。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肢,在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瞬间,在她耳边柔声诉说难以压制的情愫。
“宝宝,我爱你。”
这段时间的沈轻裘,让他爱得着迷。
乖巧是底色,偶尔的叛逆也像是在撒娇。
只对他一人撒娇。
沈轻裘愣住。
刹那间,上一世沈诀自杀的场景再次浮现。
她也看清了他最后未宣之于口的那句话:“我爱你。”
热烈轰鸣的掌声将她从回忆中抽离。
沈诀的忍耐已经抵达极限。
即便是在台下,不少目光都聚集于她身上,更别谈此刻。
沈诀拿上侍从递来的毛毯,牵着她去甲板上看海。
她专注看海,而他在认真看她。
暗红的长裙飘动,打在男人笔直有力的长腿上,一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早就搅合得分不开。
高大的身影环住窈窕清冷的女人,上位者小心翼翼的求吻。
两人从背后相拥的场景,温馨而缠绵,谁看了都不想去打扰。
“宝宝,吻我。”
沈轻裘从他怀里转过身,双手搭在他的肩膀,微微踮脚送上一个吻。
沈诀逼近一米九的身高,哪怕本就高挑的沈轻裘穿上高跟鞋,也还是要仰着头吃点力。
不过沈诀总会迁就。
一如现在,微俯身吻住女人唇角,一掌揽住她的腰肢,扣在掌心蹂躏,又不满足地寻找唇舌交缠舞动吮吸。
一吻毕。
沈诀从背后将她搂得更紧,垂头看着她像一团玩偶娃娃一样嵌进自己怀里,心都软了几分。
嗓音带着刚动情后的低哑。
“宝宝,过几天是我生日,把自己送给我好不好?”
或许是她这段时间很安分,除了被沈诀误会那次,他已经很久没有露出偏执疯狂的病态。
大多时候,更像是温柔会照顾人的爹系男友。
沈轻裘冷嗤。
“送过了,没了。”
沈诀指腹有意无意压着她的唇角,意有所指,喉间溢出暧昧的低笑。
“宝宝明明好多,怎么就没了?”
沈轻裘:“......”
能和沈诀好好说话才怪了。
她拧着眉头推搡。
“你脑子装得全是这些营养不良的东西吗?”
沈诀坏笑,接住她的拳头,顺势将人搂进外套下。
“我这两晚精神抖擞,如沐春风,怎么就营养不良了?”
“倒是宝宝,一就晕,明天开始我带你去锻炼好不好?”
沈轻裘踩了他一脚,骂道。
“跟个永动机一样,谁家好人受的住你这么做?!”
沈诀在她唇角安抚一吻,哄道:“错了。”
“认错倒是积极,可你压根不改。”
沈诀默认。
手机铃声响起,大概是老爷子打来的。
沈轻裘推开他,开始赶人。
“什么时候真的知错了再来碰我。”
人就在眼皮底下,沈诀也不担心。
领着她去了一块避风处,才转头去接电话。
人一走,沈轻裘自顾自走到围栏边,望着一个方向,眼神越发坚定。
临州,她从小生长的地方。
她总要回去的。
她不能再像前世那样,跟沈诀搅成一团乱糟糟的麻绳,最终逃不开拯救他,而去地狱寻找重生钥匙的命运。
沈诀懒懒地倚着墙,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老爷子的话,当看到不远处走向女人的身影时,眉心一皱。
他忙挂了老爷子的电话,快步走了过去。
见他走来,沈厉找了个刁钻的角度将手中的匕首递给沈轻裘,挑眉。
“合作愉快。”
沈轻裘打量着他。
沈厉眉间的喜悦溢于言表,似乎已经在为沈诀的下场而感到兴奋。
到底是为除掉对手而欢喜,还是因为其他的...
当沈厉几分钟后再次提到那件事时,沈轻裘就已经有了答案。
沈诀将沈轻裘护在身后,眼尾微压,望向沈厉的目光中带着警告。
“我说过,没有下次。”
沈厉眯着眼睛,对上他的视线。
“就算我有错,你的报复也略重了些。”
一夜之间,毁了他手底下几个公司。
甚至都不在乎那也是沈家的产业。
察觉他越发危险的视线,沈厉忙亮出白旗。
“行,你收手,我以后不再找她麻烦。”
沈诀没回,显然不信。
沈轻裘站在沈诀背后,幽深的眼神落在那张宽厚的背上。
衣衫之下,那里的肌肉线条流畅,紧绷的肌肤在无数个夜晚布满抓痕,也会在她惰性泛上时纵容地将她托起,像一个安全感十足的港湾。
她垂下眼帘。
都安排好了,就算沈厉不出手相救,自己也不会让他出事。
只有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沈厉见她握紧了匕首,嘴角牵起一抹笑容。
“阿诀,你还记得小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