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诀让人收了她的手机,但沈轻裘只要想,她随时可以“顺”回来。
这不,刚拿到手机,阿宁就收到信号发了个定位。
来到会所,沈轻裘刚推开包厢的门就被人抱了个满怀。
她被迫弯腰埋在纪宁引以为傲的某处,额头冒黑线。
“阿宁,松手。”
“你别说你一点没享受。”
“好吧,有,但不舒服。”
“我就知道,宝贝馋我身子。”纪宁拉着她坐下,冲她抛了个拉丝的媚眼。
沈轻裘好了伤疤忘了疼,不顾胃疼,拿起桌上的红酒抿了几口。
纪宁同她碰杯。
比起沈轻裘,她多了几分媚色。
这位才是处处留情,路边的狗经过她都得被抛个飞吻。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什么?”
“那位啊,还不走真馋人身子啊?那人真挺疯的,不好脱身。”
沈轻裘想到这,心情烦闷,不由喝多了些,“现在走不了。”
“之后会走?”
“嗯。”
纪宁松了口气,在她脸上吧唧一大口。
“惹不起咱就及时抽身,这才是我的好宝贝,奖励乖宝宝。”
沈轻裘嫌弃又疑惑的眼神落在她艳丽的唇上,“不是循环利用吧?”
纪宁闻言又在她另一边脸亲了口。
“当然,还没来得及亲别的野男人,放心。”
沈轻裘来得时候随意,去衣帽间拿了件离得最近的套装。
及脚踝的紫色修身针织包臀裙,细细的吊带搭在薄瘦精致的肩上。
一张小脸不施粉黛,在昏暗灯光下却是女娲最值得炫耀的艺术品。
难怪都说紫色,最有韵味。
她身上是独特而违和的,清冷的媚感。
刚刚软嫩的触感让纪宁又对着她纤细脆弱的脖颈直接嘬了一口。
沈轻裘推开她,擦了擦。
“想我死就直说。”
在脖子种草莓这事风险太大,她现在很惜命。
“我有分寸。”纪宁搂着她盈盈一握的腰身,满足地眯起狐狸眼,手心不同于以往的流畅和力量的触感。
“真软,这段时间吃的不错。”
她又好色地捏了一会儿:“他摸过没有?”
“嗯。”
纪宁眼神继而变得暧昧。
沈轻裘不用想都知道她脑海是什么黄色废料,无奈解释。
“没有,他生气,接个吻哄哄。”
纪宁突然勾起红唇,有些好奇。
“他不会不行吧?”
纪宁是最大的裘吹,自然认为自家闺闺是最完美的存在。
“放着到嘴的肉不叼,别说正常男人,我没带把,但阿轻要勾引我我都会忍不住坐上去。”
“……”
沈轻裘自是听多了她逆天的言论,可确实每次还是会被这家伙大胆的发言惊到无言以对。
“不过阿轻做的太对了,出门在外要好好保护自己,别被老男人占了便宜。”
沈轻裘:??
沈诀也就大了自己两岁,还和她同龄。
“为了庆祝你暂时脱离苦海,给你个惊喜。”纪宁神秘兮兮,拍了两下手。
包厢门被推开,经理领着一条长龙进来,笑得谄媚。
“纪小姐,您要的我都找来了,您看满不满意。”
纪宁将手中一沓票子塞他胸口,打量着各式各样风格的男模。
“不错。”
“欸!行,那纪小姐您和朋友先玩,我随叫随到。”
“嗯。”
经理一走,纪宁立马暴露本性,挑了两个一手抱一个,又让其余几个按摩喂酒,好不快活。
“宝~你挑挑,看有喜欢的吗?”
沈轻裘虽然老引诱沈诀,但真正上嘴的试验对象也只有他一人。
纪宁玩得花,她也学会了点皮毛,偶尔调戏旁人。
但家里管得严,加上在遇到沈诀她之前本身就清心寡欲的,自然也没这么开放随性。
“你玩。”
纪宁也知道。
这次纯属太久没见,想着带她玩玩,也没想真把人给弄荤了。
“也是~论样貌气质家世,自然都比不过那位。”
男模们这些话都听得多了,即便这样也保持着迷离的眼神和笑容,敬业职守。
绝色难见,长相艳丽却淡漠的绝色佳人更难见。
更何况还有两位。
到底还是有些没眼力见的试图拉着沈轻裘一块玩,却被纪宁叫人直接拖了出去。
“主……主…人…”
一个长相清秀极具少年感,模样约十六七岁的少年突然推开门,红着双眼望着沈轻裘,出口的话磕磕绊绊不太利索。
少年身穿统一制服,手里还托着果盘。
面前陌生的面孔不曾见过,可那双淡黄色的圆瞳还是让她想起了那个名字。
沈轻裘恍惚了半秒,不确定猜道:“阿蒙?”
“主……人。”
阿蒙手中的托盘掉落在地,整个人朝她扑过来。
他这一动作让纪宁也没想到,甚至没来得及阻止。
被人抱了个满怀,肩膀压着一个重重的脑袋,沈轻裘双眸逐渐恢复清明。
“呜呜呜……呜……找到你了……主人。”
少年的呜咽声在耳畔响起,身体轻轻颤抖,可怜极了。
沈轻裘震惊于他的到来,好笑地轻拍他的脑袋,“好了好了,乖,不哭了,阿蒙以后都能跟我在一起了。”
还好,他也跟着过来了,她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
纪宁叼着半块西瓜,到嘴的瓜一下就不甜了,开始寻找其他瓜。
“阿轻~这谁啊?你怎么能抱其他男人?
还有,你吃错什么药了,这么温柔?被夺舍了?”
沈轻裘安抚好少年,拉着他坐下,这才跟她解释:“出任务认了个弟弟,你玩你的。”
沈轻裘总不可能告诉她,阿蒙上一世是只老虎,两人在地狱相识。
知道她不想说,纪宁也没追着问,打量着依偎在她怀里的少年。
“啧啧啧,还没成年又不是还没断奶,把你当妈了?
那个谁,你分开点,男女有别,离我们阿轻远点。”
说着她就想上手扯开两人。
“嗷…”少年突然坐直,瞳孔居然直直地竖起,警惕地盯着她,喉间发出类似猛兽的低吼。
不可否认,纪宁吃过的人见过的盐多了去,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怪的。
而且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很像某种凶兽。
下一秒……
“啪!”
少年的威风被后脑勺的一巴掌打断。
他委屈地嗷了一声,抱着女人的手臂撒娇。
沈轻裘的手被拉着揉向他被打的地方。
她小声警告:“她是我朋友,以后不许再这样。”
见他又要嗷,沈轻裘及时打断,“不会说就不说,别暴露,很危险。”
阿蒙听话地闭麦,憋了许久再吐了几个含糊的字:“好……好的,不不了。”
他牙牙学语的模样逗笑了沈轻裘,“聪明。”
阿蒙听后身体扭成了蛆,两手扒拉着她的肩想要像以往一样讨好。
沈轻裘轻轻推开他,“现在你变成人了,不能随便亲。”
少年周身突然萦绕一股颓废,耷拉着肩膀,小声嘀咕:“不……不变。”
沉默了几秒,阿蒙突然凑近,退而求其次地用脸蹭她的,像之前那样。
“主……人……”
沈轻裘脸被蹭得发麻,妖冶的眸子此刻却溢满了生理性泪水,无奈道:“阿蒙……别闹。”
沈诀就是在这个时候走到门外,阿蒙来时没有关好门,透过半掩的门巧笑倩兮的女人闯进他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