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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爷…城西甜水井胡同…柳氏宅邸…刚刚…遭了贼!现场…有血迹!巡夜的五城兵马司…已经过去了!他们…在现场…抓到了一个…重伤昏迷的老仆…似乎是…似乎是世杰少爷院里的…张福!”

张全低沉凝重的话语,如同九幽吹来的寒风,瞬间冻结了书房内所有的空气!

轰隆——!!!

张世杰只觉得脑海中仿佛有一道灭世的惊雷炸开!眼前瞬间一片漆黑!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光线都消失了,只剩下张全那句如同丧钟般的宣告在死寂的深渊里反复回荡!

福伯…重伤昏迷…被抓?!

甜水井胡同…柳氏宅邸…血迹…遭贼?!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命运玩弄的荒谬感如同冰冷的铁爪,瞬间攫住了他的心脏!他仿佛看到福伯枯瘦的身影在黑暗的宅院里拼死搏斗,鲜血染红地面…看到巡城兵丁凶神恶煞地将他拖走…看到刘氏那张淬毒的脸上露出阴谋得逞的狞笑…

“噗——!”

一口滚烫的、带着浓重铁锈味的鲜血再也压制不住,猛地从张世杰口中狂喷而出!殷红的血点如同凄厉的梅花,溅洒在书案冰冷的紫檀木面和他那件破旧灰败的棉袍前襟上!触目惊心!

巨大的悲愤和绝望如同海啸般席卷了他残存的意识!身体里最后一丝力气被彻底抽干,他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眼前彻底被黑暗吞噬,如同断线的木偶,直挺挺地向前栽倒!

“少爷!”一直如同影子般肃立的张全,此刻反应快得惊人!在张世杰身体软倒的瞬间,他已如鬼魅般滑步上前,枯瘦却异常有力的手臂稳稳托住了张世杰彻底失去意识的身体。入手处滚烫!张全斗笠阴影下的眉头紧紧锁起。

书案后,张维贤猛地站起身!他那张古井无波的脸上,第一次清晰地出现了剧烈的情绪波动!不是对庶孙的关切,而是一种被冒犯、被算计的惊怒,以及一丝被眼前这突发变故彻底打乱节奏的阴沉!

张福?世杰院里的老仆?重伤昏迷在刘有财外室的宅邸?还偏偏是在刘有财刚被“请”去账房对质的当口?!这世上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栽赃!赤裸裸的栽赃!

目标…不仅仅是张福这个老仆!更是他眼前这个刚刚展现出惊人价值、却也因此成为某些人眼中钉的庶孙!是冲着他张维贤今夜在府库贪墨上即将落下的刀锋来的!好毒辣的手段!好快的反应!

张维贤眼中寒光爆射,如同即将扑食的猛虎,一股久居上位、执掌生杀大权积累下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寒潮,瞬间弥漫了整个书房!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银霜炭火的暖意被彻底驱散!

“贼?!”张维贤的声音低沉得如同闷雷,带着压抑到极致的怒火,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落,“五城兵马司…好快的脚程!深更半夜…风雪交加…他们倒像是…专程候在那里抓贼的!”

他的目光如同淬毒的利箭,狠狠射向门口那个报信的护院:“说!是谁报的案?兵马司的人…又是谁带去的?!”

那护院被张维贤那骇人的目光和气势吓得浑身筛糠般抖了起来,面无人色,结结巴巴道:“回…回国公爷…是…是柳氏!刘有财养的那个外室…她…她跑出来呼救…惊动了巡街的兵丁…带队的…是南城兵马司副指挥…王…王彪…”

“王彪?”张维贤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南城兵马司…副指挥王彪…这个名字他有点印象,似乎是定国公府一个远房姻亲的门路…而定国公府…向来与成国公府走得近…而成国公…今夜就在府中宴饮!

一条无形的线,瞬间在张维贤心中串联起来!这潭水…比他想象的更深、更浑!

“张全!”张维贤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决断,“你亲自去!带上我的名帖!告诉那个王彪!人…是英国公府的!案子…也归英国公府管!让他立刻!马上!把人给我送到前院账房!少了一根头发…老夫亲自去问问他上官的脑袋是怎么长的!”

“是!”张全没有任何废话,声音斩钉截铁。他迅速将怀中昏迷不醒、气息微弱的张世杰轻轻平放在书房靠墙的一张软榻上,甚至顾不上抹去自己衣襟上沾染的血迹,身影一晃,已如离弦之箭般冲出书房,消失在门外的风雪黑暗之中。行动之快,与他平日里的沉默刻板判若两人!

书房内,只剩下张维贤和那个吓得瘫软的护院,以及软榻上昏迷吐血、气息奄奄的张世杰。

张维贤缓缓坐回紫檀木椅中,手指无意识地、用力地敲击着光滑的扶手,发出沉闷的“笃、笃”声。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如同最寒冷的深渊,凝视着软榻上那个瘦骨嶙峋、嘴角还残留着血痕的身影。

惊怒之后,一种更加冰冷的评估重新占据了他的思维。

这个庶孙…今夜展现出的价值(那手鬼神般的算账本事)和引来的杀机(刘氏母子这狠辣迅捷的反扑)…都远远超出了他最初的预计!他就像一颗突然投入死水潭的石子,瞬间激起了滔天的暗涌!

是弃子?还是…一把淬毒的匕首?

张维贤的目光扫过书案上那摊开的账簿、那包催命的“药”和克扣条子,最终落在张世杰紧握在手中、即使昏迷也未松开的旧算盘上。那小小的算盘,沾着几点暗红的血渍,在琉璃宫灯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他需要亲眼看看…看看这潭水…到底能浑到什么地步!看看这个庶孙…值不值得他…下注!

“滚出去!”张维贤对着门口瘫软的护院低喝一声,声音不大,却带着令人心悸的寒意。那护院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了出去。

书房再次陷入死寂。只有炭火的噼啪声,张世杰微弱艰难的呼吸声,以及张维贤手指敲击扶手的沉闷声响。

时间在令人窒息的等待中缓慢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在滚油中煎熬。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半炷香,也许像一个世纪般漫长。门外终于再次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风雪呼啸的声音。

张全的身影重新出现在书房门口。他身上的蓑衣沾满了雪片,气息微喘,显然是一路疾行。他身后,两个穿着府里护院服饰的壮汉,用一张临时找来的门板,小心翼翼地抬着一个人!

那人浑身是血,破旧的灰色短褂被撕扯得破烂不堪,多处伤口还在汩汩冒着血水,尤其是左肩靠近锁骨的位置,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皮肉翻卷,狰狞可怖!他脸色灰败如金纸,双眼紧闭,嘴唇毫无血色,正是张福!此刻的他,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门板被轻轻放在书房中央厚厚的地毯上,浓重的血腥味瞬间盖过了书墨的淡香,弥漫开来,刺鼻而惨烈。

张全上前一步,斗笠早已摘下,露出那张线条刚硬、此刻却布满凝重和一丝后怕的脸:“回国公爷,人带回来了!王彪…不敢不放!但他说…现场确有打斗痕迹,财物失窃,柳氏指认…张福就是入室行凶的贼人!人赃并获…他…他本要直接锁拿入兵马司大牢…”

“哼!”张维贤冷哼一声,眼中的寒意几乎要将空气冻结。他站起身,走到门板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血泊中昏迷不醒的张福。那枯槁的脸上布满痛苦和濒死的灰败,但张维贤的目光却极其锐利地扫过他紧握着的、沾满血污和污泥的右手!那只枯瘦的手,死死攥成拳头,指缝里似乎还夹着一点…白色的、被血浸透的纸角?!

“他的手…怎么回事?”张维贤的声音冰冷。

张全立刻蹲下身,小心地、极其艰难地掰开张福那如同铁钳般紧握的手指。随着他的动作,一小团被血和污泥浸透、揉捏得不成样子的纸团,从张福紧握的掌心掉落出来,滚落在猩红的地毯上,染开一小片更深的污渍。

张全小心翼翼地用两根手指捻起那团污秽不堪的纸团,动作极其轻微地展开一角。昏黄的灯光下,勉强能看到上面模糊不清的字迹和红色的印章印记!

“是…白条!”张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他抬头看向张维贤,“粮行的!还有…油坊的!是…赊欠的凭据!”

轰!

张维贤眼中寒光爆射!最后的拼图…齐了!刘有财贪墨、赊欠、转移赃款购买外宅的铁证!这老仆…竟然真的在那种情况下…拼死带出来了!

就在这时,软榻的方向,传来一阵极其微弱、如同游丝般的呻吟。

张维贤猛地转头!

只见软榻上,昏迷的张世杰眼睫剧烈地颤动了几下,随即,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极其艰难地、缓缓地睁了开来!眼神涣散、空洞,充满了大病初愈后的极度虚弱和茫然。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聚焦视线,然后…他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地、死死地锁定了地毯中央…门板上那个浑身是血、生死不知的身影!

“福…福伯…”

一声嘶哑、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呼唤,如同濒死幼兽的哀鸣,从张世杰干裂的嘴唇中艰难地挤出。那声音里蕴含的巨大的悲恸、难以置信的恐惧和彻骨的绝望,瞬间击穿了书房内所有的冰冷算计!

张世杰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剧烈!他挣扎着,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想要从软榻上爬起来,想要扑向那个如同破布娃娃般躺在血泊中的身影!但身体的极度虚弱和剧痛让他徒劳无功,只是徒劳地伸出手臂,指尖在空中无助地抓挠,如同溺水者想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福伯——!”又是一声更加凄厉、更加绝望的嘶喊,带着浓重的哭腔和无法抑制的哽咽!大颗大颗滚烫的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从他深陷的眼窝中汹涌而出,混合着嘴角尚未干涸的血迹,滚落在他苍白如纸的脸颊和破旧的衣襟上!

那哭声,撕心裂肺,充满了最原始、最无助的悲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眼前崩塌!什么算计,什么隐忍,什么复仇…在这一刻,都被这灭顶的悲伤彻底淹没!他不再是那个在数字战场上冷静如冰的统帅,不再是那个在祖父面前孤注一掷的赌徒…他只是一个眼睁睁看着唯一亲人、唯一依靠在自己面前流尽鲜血、生死不知的少年!一个被这冰冷世界彻底抛弃、碾碎了所有希望的孤儿!

巨大的悲恸如同无形的重锤,狠狠砸在张维贤的心头!他看着软榻上那个哭得浑身抽搐、如同风中残烛般随时会熄灭的庶孙,看着他眼中那纯粹的、不掺任何杂质的巨大悲伤和绝望…那双阅尽世情、早已冰封的心湖深处,似乎有什么极其细微的东西…被这绝望的泪水…狠狠触动了一下。

那是一种…久违的…几乎被他遗忘的…属于“人”的情绪。

张维贤的眼神,第一次出现了极其复杂的波动。不再是纯粹的评估和利用,而是混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动容?甚至…是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愧疚?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地毯上血泊中的张福,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打破了那令人窒息的悲泣:

“张全…去…把周大夫请来…用最好的药…吊住他的命…不许死!”

张全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周大夫?那可是国公爷的御用太医!用最好的药…吊住一个卑贱老仆的命?国公爷…这是…?!

但他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躬身:“是!老奴亲自去请!”身影再次如风般消失在门外。

张维贤的目光重新落回软榻上那个哭得几乎背过气去的少年身上,那绝望的哭声如同一根根细针,刺在他冰封的心防上。他沉默了片刻,走到书案旁,拿起一个青玉小瓶,拔开塞子,倒出一粒龙眼大小、通体浑圆、散发着浓郁药香的赤红色丹丸。

他走到软榻前,将那粒一看就价值不菲的丹丸递到张世杰面前,声音依旧低沉,却少了几分之前的冰冷,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这是宫里赐下的‘九转还魂丹’…吊命用的…吃了它…你…不能死。”

张世杰的哭声戛然而止。他抬起泪眼模糊的脸,茫然、惊愕、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那粒散发着奇异药香的丹丸,又看向祖父那张在灯光下显得异常复杂、甚至带着一丝疲惫的脸庞。

巨大的悲恸如同退潮般暂时让位给极致的惊愕。这…是什么意思?施舍?怜悯?还是…一种…变相的认可?一种…对他这个“工具”价值的…初步肯定?

张世杰颤抖着,伸出那只沾着自己泪水和血污、冰冷而瘦削的手,小心翼翼地、如同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接过了那粒温润的丹丸。入手微温,药香扑鼻,蕴含着磅礴的生命气息。

他没有立刻服下,只是紧紧攥在手心,仿佛那是溺水者最后的浮木。他挣扎着,再次将目光投向门板上血泊中的张福,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和恐惧。

就在这时,书房门外,再次传来一阵极其急促、甚至带着惊慌的脚步声!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甚至顾不上行礼,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恐惧,嘶声喊道:

“国公爷!不好了!前院…前院账房…刘有财…刘有财他…畏罪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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