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脉殿的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皇帝赵祯扶着墨玉缓缓起身,指尖残留的龙脉正气与纯阳雷火余温交织,让他混沌多日的心神彻底清明。他看着殿内散落的阴煞残痕,又望向沈括与赵瑗,眼中满是后怕与决绝。
“传朕旨意,即刻封锁司礼监,将陈琳打入天牢,择日三司会审!”皇帝的声音不再有往日的昏沉,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另外,命皇城司彻查宫中近半年所有内侍任免记录,凡与陈琳有牵连者,一律停职待查!”
赵瑗躬身领命,转身安排人手。沈括则留在殿内,目光落在皇帝手腕处——那里仍缠绕着一丝极淡的黑气,是“噬魂咒”残留的余孽。他取出一枚通体莹白的玉佩,正是格物院新制的“清心坠”,递到皇帝面前:“陛下,此坠蕴含纯阳气息,可压制体内残余邪祟,稳固心神,您且随身佩戴。”
皇帝接过玉佩,触手温润,一股安定之力瞬间传遍全身,他对沈括愈发信任:“沈卿,此次若非你与老祖,朕恐怕早已沦为邪祟傀儡。往后这朝堂安稳、破邪护民之事,还需你多费心。”
“臣定当尽心竭力。”沈括躬身应下,心中却清楚,陈琳只是圣主安插在宫中的棋子,其背后牵扯的幽冥圣教残余势力,才是真正的隐患。
两日后,天牢之内。
陈琳被铁链锁在石柱上,面色苍白如纸。自被打入天牢,他便知大势已去,往日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牢门吱呀开启,沈括与顾千帆并肩走入,手中提着一盏油灯,昏黄的光线下,陈琳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沈……沈大人,饶命啊!”陈琳声音颤抖,“是圣主逼我的!我也是身不由己!”
沈括将油灯放在石桌上,目光锐利如刀:“圣主重伤遁走前,曾与你传递过哪些消息?京郊那些隐秘据点的具体位置,还有幽冥圣教后续的计划,一一招来!”
陈琳犹豫片刻,终究抵不过对死亡的恐惧,断断续续开口:“圣主……圣主说过,若他遭遇不测,便让我启动‘黑莲计划’,用京郊西山矿洞的阴煞毒物,污染汴京水源……据点位置我记不清了,只知道藏在西山废弃矿道深处……”
顾千帆立刻记录下关键信息,对沈括递了个眼神。沈括颔首,继续追问:“那‘黑莲计划’还有哪些细节?除了你,还有谁在负责执行?”
“没……没有了!”陈琳摇头,眼中满是哀求,“我知道的都交代了,求大人饶我一命!”
沈括不再多问,与顾千帆转身离开。刚出天牢,便见赵瑗的亲卫匆匆赶来:“沈大人,殿下请您即刻去格物院,说是研发‘阴煞预警阵’的材料出了问题!”
格物院的工坊内,气氛凝重。赵虎、石勇等人围着一堆泛着黑气的赤铁矿,脸色难看。见沈括到来,赵虎急忙上前:“大人,我们从京郊矿场运来的赤铁矿,不知为何都被阴煞污染了,根本无法提炼用于预警阵的赤铜丝!”
沈括俯身查看矿石,指尖纯阳气息微吐,矿石表面的黑气瞬间被灼烧,却又很快重新凝聚。
系统界面弹出提示:【检测到矿石被“腐心毒”污染,需以高浓度纯阳溶液浸泡七日方可清除,当前格物院库存纯阳丹残渣不足,无法批量制备。】
“腐心毒……”沈括眉头紧锁,这正是幽冥圣教常用的阴煞毒物,显然是有人故意污染矿场,阻止预警阵研发。
“侯吉,你立刻带人去京郊矿场查看,务必找到污染源头!赵虎,清点现有纯阳丹残渣,先制备少量纯阳溶液,优先满足内城预警阵的需求。”
众人领命行动,沈括则回到实验室,铺开京郊地图,目光落在西山矿洞的位置。陈琳提及的“黑莲计划”与矿场污染,显然是圣主残余势力的反扑。若不尽快解决,不仅预警阵研发受阻,汴京水源也将面临威胁。
次日清晨,侯吉带着满身尘土赶回格物院,神色凝重
“大人,京郊矿场的水源被人投了毒,顺着矿脉渗入矿石,而且……我们在矿场附近发现了几具黑衣人的尸体,身上带着幽冥圣教的令牌!”
沈括接过令牌,与之前从圣主座驾中找到的符牌比对,确认是同一批人。他沉思片刻,对众人道:“看来圣主的残余势力就在西山矿洞一带。赵虎、冷锋随我去西山探查,石勇留守格物院,继续研发预警阵,侯吉负责与皇城司对接,随时传递消息。”
准备妥当,三人换上轻便的夜行衣,带着破邪武器,向着西山疾驰而去。西山位于汴京西郊,山势险峻,废弃矿道纵横交错,如同迷宫。刚靠近矿洞入口,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腥气,空气中阴煞浓度远超寻常。
“小心,里面可能有陷阱。”
沈括示意众人放慢脚步,指尖凝聚纯阳雷火,警惕地扫视四周。矿道内漆黑一片,只有岩壁上偶尔渗出的水珠滴落,发出单调的声响。
行至矿道深处,前方突然传来微弱的响动。
冷锋身形一闪,隐入阴影,片刻后回来禀报:“前面有十几个黑衣人,正在往陶罐里装阴煞毒物,似是要运往汴京。”
沈括点头,与赵虎、冷锋兵分三路,悄然靠近。待时机成熟,沈括一声令下,纯阳雷火如同箭矢般射出,瞬间击中几名黑衣人。赵虎挥刀上前,破邪涂剂加持的朴刀寒光闪烁,黑衣人纷纷倒地。
战斗很快结束,沈括查看那些陶罐,里面装着漆黑的液体,正是腐心毒。他刚要下令销毁,便听矿道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一股浓郁的阴煞之气冲天而起!
“不好,是他们引爆了藏在矿洞的阴煞炸药!”沈括脸色一变,对众人喊道,“快撤!”
三人迅速退出矿洞,刚出洞口,便见矿道轰然坍塌,无数碎石滚落。远处,几道黑影一闪而过,显然是负责引爆的黑衣人。
“追!”冷锋身形如电,追向黑影。沈括与赵虎则留在原地,看着坍塌的矿洞,神色凝重。虽然阻止了毒物运往汴京,但矿场污染的源头仍未找到,预警阵研发依旧受阻。
夜幕降临,冷锋返回,带回了一名被俘的黑衣人。黑衣人在纯阳雷火的威慑下,交代出污染矿场的是圣主麾下“黑莲使者”,此刻正藏在西山另一处废弃据点。
沈括当即决定,连夜突袭据点。众人休整片刻,再次出发。据点隐藏在西山深处的一座破庙内,四周布满阴煞陷阱。沈括以纯阳雷火引爆陷阱,率先冲入破庙。庙内,几名黑衣人正围着一个巨大的炼丹炉,炼制腐心毒。
“拿下他们!”沈括一声令下,众人一拥而上。黑衣人负隅顽抗,却在破邪武器的压制下节节败退。最终,“黑莲使者”被冷锋生擒,其余黑衣人尽数被灭。
炼丹炉内的腐心毒被尽数销毁,沈括看着被俘的使者,眼神冰冷:“是谁派你来污染矿场?还有多少人在执行‘黑莲计划’?”
使者紧闭双唇,眼中满是狂热:“圣主永存!吾等愿为圣教献身,绝不会透露任何消息!”话音刚落,便猛地咬碎口中的毒囊,倒地身亡。
沈括看着尸体,心中清楚,这场与幽冥圣教的较量,依旧任重道远。他转身对众人道:“先清理据点,明日一早返回汴京。矿场污染的问题,还需从长计议。”
月光下,西山的阴影如同鬼魅,笼罩着这片沾染了阴煞的土地。沈括望着汴京的方向,握紧了手中的破邪剑。预警阵的研发受阻,圣主残余势力仍在反扑,但他不会退缩。只要还有一口气,他便会以科学为刃,护这汴京百姓,守这大宋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