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告诉徐瘸子,我给他物色了个乘龙快婿,包他称心如意,这份人情就不必谢了!
女婿?
徐堰彬额角暴起青筋,长枪直指: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手脚?
见着面自然知晓!
银枪破空而至,赵瑄素闪身避开,身影倏忽消散。
两时辰后,山洞中徐堰彬寻得李锛与徐芷虎。
徐叔!
徐芷虎雀跃相迎。
李先生!
见二人无恙,徐堰彬暗自舒了口气。
将军真气激荡,可是刚与赵瑄素那老怪交手?
李锛察言问道。
途中确曾遭遇,过了几招。
徐堰彬坦言。
可曾斩了他?
李锛急问。
未能。
徐堰彬摇头:这老怪数百年修为,能战平已属侥幸。
倒是命硬。
李锛冷哼。
你们可曾受伤?
徐堰彬追问。
无碍。
徐芷虎轻摇螓首。
当真?
那老贼下了情毒,幸得李先生及时化解,再无其他。
徐芷虎真假参半答道。
早该取他性命!
徐堰彬切齿,随即向李锛郑重抱拳。
这次多亏先生相助,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赵瑄素对我们下情毒,想必是为报复先前龙虎山那场 ** 。
不过想用医术暗算我,他还差得远。
李锛接着说道:
我是何人?
我可是医圣隔代传人。
解这等情毒不过举手之劳!
说罢,李锛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徐芷虎。
只见徐芷虎神色淡然,看不出任何异样。
先生医术确实高明。
赵瑄素这次确实失算了。
随后徐堰彬带着李锛与徐芷虎返程,黎明时分遇见前来接应的大雪龙骑。
徐奉年远远望见那袭红衣,策马疾驰而来。
父亲不是让你在城里等着?怎么跑出来了?
徐芷虎笑望着弟弟。
这不是担心姐姐嘛。
徐奉年答道。
我看你是皮痒了!
徐芷虎想到自己未着 ** ,大幅动作可能 ** ,便放下了举起的右手。
姐你怎么了?受伤了?
徐奉年紧张地问。
没事。
徐芷虎摇头轻叹:只是觉得当着大雪龙骑的面教训你,传出去有损你名声。
这有什么?
在徐奉年看来,姐姐管教弟弟天经地义。
他随即追问:姐,到底是谁 ** 你们?
徐奉年心中杀意翻腾,敢对他身边人下手,定要灭其满门。
是赵瑄素。
李锛上前答道。
“赵瑄素?他不是在龙虎山吗?确定是他动的手?”
徐奉年面露诧异。
“他已下山。”
李锛沉声回应。
“他没伤到你们吧?”
徐奉年刚问完,徐偃彬便插话道:“赵瑄素对先生和 ** 下了情毒!”
“情毒?”
徐奉年眉头一皱:“是咱们当年在龙虎山对付那群道士用的那种 ** ?难道姐姐你和李先生……”
徐偃彬又补充道:“不过已被李先生化解。”
“徐叔,您能不能一口气说完?我这胆子再大也经不住这么吓。”
徐奉年长舒一口气,随即揽住李锛肩膀:
“李先生,我的东西都能与你共享,唯独姐姐不行。
我可不想哪天醒来,兄弟突然成了姐夫。”
“你觉得我李锛会做这种事?”
李锛斜睨他一眼。
“当然不会!李先生光明磊落,品行高洁,怎会如此?我这不是防患于未然嘛。”
……
徐芷虎闻言,默默翻了个白眼。
短暂叙谈后,众人启程返回。
寒风呼啸,徐奉年解下裘衣披在徐芷虎肩上,令她心头微暖。
“回来了!他们回来了!”
大雪龙骑兵刚至营地,守军便高声通报。
闻讯赶来的众人见李锛一行平安无恙,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得知事情经过后,所有人神色凝重。
“赵瑄素乃陆地神仙之境,为防不测,在除掉他之前,我们不宜分散行动。”
商议后,众人决定暂居卢家,彼此照应。
徐芷虎安全归来,卢家上下如释重负。
徐奉年提出借住请求,卢家家主、徐芷虎的公公卢玄琅当即应允。
转眼间,卢府熙攘如市。
卢家正屋内——
热气氤氲中,徐芷虎正在沐浴。
她忽然蹙起眉头,想起山洞里那荒唐的一幕,犹豫着是否要采取行动。
她知道自己难以 ** ...
应该不会有事...
想到这里,她舒展眉头,将此事抛诸脑后。
另一边,卢家客房里,李锛也想到了同样的问题。
以徐芷虎的谨慎...
想必会妥善处理...
他随即不再多想,从药囊中取出医圣手札。
这本从靖安王府得来的手札已到手数日,李锛还未曾仔细研读。
如今暂时安定,正是研习的好时机...
或许能助他突破陆地神仙之境...
不知过了多久,读完手札的李锛轻轻放下书卷,推门而出。
望着院中枯萎的草木,他感慨道:草木尚且难逃四季轮回,但我身为医者,逆天改命方为吾道!
话音未落,一股磅礴气息自李锛体内迸发,院中枯木竟重锛生机。
他的修为也随之节节攀升。
与此同时,正在书房议事的卢白燮猛然起身;湖边交谈的卫庄与紫女也停下话语;研读医书的端木蓉面露惊色。
待气息平复,李锛的修为已至指玄巅峰,距天象境仅一步之遥。
欲成陆地神仙,果然不易。
他喃喃自语。
都到指玄巅峰了,先生该知足了。
赶来的徐奉年忍不住说道。
还是太慢。
李锛答道。
李锛坦然答道。
我花了两年才从九品晋升到金刚境,旁人都夸我进步神速。
你不到半年就从五品跃升至指玄巅峰,这速度简直骇人听闻。
徐奉年感叹道。
登顶之路实在太艰难了!李锛轻声叹息。
徐奉年目光深邃,对常人而言确实艰难,但对李锛来说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这般凡尔赛着实令人惊叹!
专程来找我的?李锛望向徐奉年。
午后报恩寺有场清谈会,家姐让我来问问你可愿同往。
徐奉年说明来意。
清谈会?李锛略显疑惑。
就是文人雅士高谈阔论的场合。
有人为扬名,有人待价而沽,说白了就是群酸秀才各怀鬼胎的闲谈。
经徐奉年解释,李锛恍然大悟。
这分明就是后世的辩论赛,只不过掺杂了诸多利益纠葛。
规模如何?李锛询问。
卢家主办的盛会,慕名而来的文人必然众多。
徐奉年补充道,毕竟卢家位列大离文坛四大家,即便谈不出结果,混个脸熟对仕途文名都大有裨益。
那便去见识见识,说不定能遇上真才实学之人,正好为北凉招揽。
李锛颔首。
真有本事的早被四大家网啰殆尽,哪轮得到我们捡漏。
徐奉年笑道,权当看个热闹,这些文人争执起来引经据典,可比市井争吵有趣得多。
......
午后时分,李锛随徐芷虎前往报恩寺。
寺前人潮汹涌,目之所及尽是青衫学子,华贵马车将道路堵得水泄不通。
阵仗倒是不小!
江南文坛盛会如期而至,游人如织。
徐奉年兴致勃勃地说道:你们来得正是时候,若迟两日便错过这般盛况了。
徐芷虎眼含笑意接话:待会儿争辩起来定会精彩纷呈。
旁人只盼着谁能在清谈会上语惊四座,唯独世子的心思这般别致。
轩辕敬城闻言不禁莞尔。
徐奉年讪讪摆手:随口玩笑罢了。
在这位大儒面前调侃读书人,确实有些失礼。
行至报恩寺许愿池畔,徐芷虎驻足问道:可要许个心愿?
当真灵验?徐奉年将信将疑。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郑重祈愿:愿北凉繁荣昌盛,愿长姐平安喜乐,二姐学业精进,蛮儿珷艺大成,徐哓身强体健。
言罢竟投了枚金锭入池。
阿姐许了什么愿?徐奉年好奇追问。
徐芷虎笑而不答:天机不可泄露。
步入后院,数百士子正在烈日下席地论道。
徐芷虎的出现引得人群 * 动,不少目光肆意打量这位姿容绝世的佳人。
呸!也配称圣人门徒?徐奉年勃然作色,非礼勿视的道理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衣冠楚楚却心怀龌龊!
再看剜了你们的招子!这声厉喝吓得众士子慌忙低头,若在北凉境内,他当真会叫人挖了这些登徒子的眼睛。
徐奉年狠狠朝地上吐了口唾沫。
“罢了!”
徐芷虎心头微暖,轻声道:“清谈会快开始了,先去厢房吧。”
前往厢房的路上,经过一道门槛时,
一位衣衫褴褛的读书人牵着小女孩匆匆进场,不慎与徐奉年迎面撞上。
“瞎了眼不成!”
本就心情不佳的徐奉年愈发烦躁。
“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陈希亮连连赔罪。
“下回仔细些,今日算你运气好,换作旁人,早叫你吃顿拳头。”
徐奉年瞥见他牵着的小女孩,到嘴边的狠话又咽了回去。
“多谢公子宽宏!”
陈希亮拱手致谢。
“快去吧,再晚连剩汤都捞不着。”
徐奉年侧身让路。
陈希亮正要带女孩进场,李锛突然冷声道:
“站住!”
“公子还有何指教?”
陈希亮驻足回头。
“她快死了。”
李锛指向他牵着的小女孩。
53.徐奉年暗喜,李锛可算替他出了口恶气!【求收藏!】
“先生此话怎讲?”
陈希亮将女孩护在身后,警觉道:“莫非因方才冲撞,先生要拿孩子撒气?”
“多心了,我等还不至于如此狭隘。”
李锛淡淡道:“我是大夫。”
“大夫?”
陈希亮眉头紧锁:“囡囡素来康健,先生莫非误诊了?”
“放肆!你敢质疑李先生的医术?可知站在你面前的是谁?正是连大离皇蒂御封都拒之门外的大离医圣李锛!”
徐奉年厉声喝道。
“您竟是李锛先生?”
陈希亮面露惊色。
李锛立即俯身蹲下,轻声询问眼前的小女孩:
小朋友最近是不是经常头疼,总觉得很疲倦,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
女孩迟疑地望向陈希亮,得到首肯后才小声回答:
嗯,头有时候特别疼,还总是想睡觉。
让哥哥给你检查一下好吗?
得到女孩同意后,李锛将食指和中指轻触她的眉心。
刹那间,女孩头部穴位纷纷亮起,内部经络如星河般清晰呈现。
这景象让陈希亮面露惊色。
徐芷虎也不禁用手帕掩住嘴唇。
她也是第一次见识李锛的医术。
果然如我所料,经络阻塞导致神经严重受压。
李锛解释道。
和蛮儿的情况相同?
徐奉年追问道。
没蛮儿那么复杂,但也不算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