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材摇了摇头,他刚才仔细看过族谱的纸质和字迹:“不会是假的。族谱用的是南宋的楮纸,这种纸只有官方和大家族才用得起,而且字迹是‘宋体’,和南宋官方文书的字体一致。最重要的是,族谱里提到的‘赵德昌’,我好像在《宋史》里见过,确实是宋太祖的旁支,嘉定年间任过荆州通判,后来辞官归隐,时间线对得上。”
作为穿越者,丁大材对南宋的历史有一定了解,虽然记不太清细节,但大致的脉络还是清楚的。他知道南宋的皇族后裔很多,尤其是旁支,大多散落在各地,有的甚至沦为平民,赵大福能靠着家族余荫成为乡绅,也在情理之中。
“那赵小玲呢?”黄蓉又问道,“她是赵大福的亲生女儿,既然知道家族罪孽深重,为什么不早点离开,非要等到十七岁才出家?”
丁大材想了想,说道:“可能是因为她年纪小的时候,不知道赵家的恶行,长大后慢慢发现了,比如看到赵大福欺压百姓、豢养僵尸,心里过意不去,才选择出家赎罪。而且行脚僧不是那么好当的,需要很大的勇气,她十七岁才做出决定,也很正常。”
两人正说着,前面的韩小莹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丁大材,眼神里带着疑惑:“丁大哥,‘行脚僧’是什么意思?”她成为僵尸后,虽然意识越来越清晰,却对很多人类的词汇不太理解,尤其是这种带有宗教色彩的词。
丁大材笑了笑,解释道:“行脚僧就是背着行囊,四处游历的和尚或尼姑,他们会帮百姓治病、讲经,还会修路、搭桥,不贪求钱财,只想着帮助别人,赎罪。”
韩小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道:“那赵小玲是好人吗?系统会把她标成绿色吗?”
“应该是好人。”丁大材点头,“她为了赎罪当行脚僧,帮助了很多人,善恶值肯定是绿色的,甚至可能很高。如果以后遇到她,咱们不能伤害她,还要尽量帮她。”
韩小莹认真地点头,把“赵小玲”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丁大哥说要帮的人,她肯定会帮。
黄蓉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泛起一丝暖意——丁大材虽然对恶人狠辣,却对韩小莹很有耐心,连一个词汇都解释得这么详细。她又想起刚才看到的蒙古探子书信,忍不住问道:“衍空,赵大福通敌叛国的事,要不要告诉靖哥哥?襄阳城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要是有内奸,后果不堪设想。”
丁大材点头,他早就想过这事:“当然要告诉郭大侠。不过现在赵家已经被咱们灭了,内奸也除了,等明天把财产运回尸香居,我就和你一起去襄阳城,把书信的事告诉郭大侠,让他加强防备。”
黄蓉点点头,放下心来。她知道郭大侠最痛恨内奸,要是知道赵大福的事,肯定会加强襄阳城的防务,防止蒙古兵偷袭。
三人继续往前走,路上偶尔能看到几具低阶僵尸的残骸,是之前从百坡山逃出来的,被韩小莹顺手解决了。快到尸香居时,黄蓉突然想起一件事,说道:“衍空,赵家的尸体还在院子里,要是被官府发现了,会不会引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