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骨裂声中,金花老祖如断线纸鸢般砸在岩壁上,胸口凹陷大半,鲜血混着破碎的内脏从嘴角涌出。他望着步步逼近的蛮胡子,又看了眼厉飞雨手中那枚黯淡的银科玉简,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狠厉 —— 这玉简是他耗费千年心血才得到的至宝,绝不能就此舍弃,更不能死在焚天岛!
“蛮胡子,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金花老祖突然嘶吼起来,右手猛地按在自己左肩,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他掌心泛起浓郁的黑芒,那是魔道修士禁忌的 “血祭遁法”,需以自身肢体为引,燃烧精血换取瞬息遁走的机会。“以我左臂为祭,血遁!”
黑芒暴涨的瞬间,金花老祖左臂突然爆开,血肉飞溅中,一道漆黑的遁光从血雾里窜出,直扑远处的传送阵废墟。蛮胡子眼神一凛,玄铁棍脱手而出,金色气劲如流星般追向遁光,却只擦中遁光的边缘,将其震得踉跄几分。
“哈哈哈!蛮胡子,厉飞雨!我记住你们了!” 遁光中传来金花老祖怨毒的嘶吼,“下次见面,我定要你们师徒俩碎尸万段!” 话音未落,遁光已消失在夜空尽头,只留下一缕未散的血腥气,证明他曾在此处惨烈遁逃。
蛮胡子看着空荡荡的夜空,眉头微皱:“这老东西倒是够狠,竟舍得献祭一条手臂。不过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又耗损精血,短时间内应该不敢再来找麻烦。” 他转身捡起玄铁棍,目光落在厉飞雨手中的银科玉简上,“把玉简拿过来看看。”
厉飞雨依言递过玉简。这枚巴掌大的青铜玉符,此刻已没了之前的银辉,表面的诡异符文黯淡无光,只在边缘还残留着三道细微的焦痕 —— 正是刚才涅盘火击中的缺口。蛮胡子接过玉符,指尖凝聚起一丝托天劲,轻轻探入玉符内部,却只感觉到一股晦涩的阻力,托天劲刚触到符文,就被瞬间吞噬,连半点涟漪都没激起。
“奇怪,这玉符竟连我的托天劲都无法撼动。” 蛮胡子皱起眉头,又尝试着用火山火劲灼烧玉简。赤红火苗舔舐着玉符表面,却连一丝温度都没留下,玉简依旧冰凉如初,仿佛火劲只是虚幻的影子。“我活了千余年,见过不少上古法器,却从未见过这般诡异的材质 —— 既非金铁,也非玉石,倒像是用某种活物的骨骼炼化而成。”
厉飞雨也凑过来细看,指尖轻轻拂过玉符表面的符文。这些银线般的纹路扭曲缠绕,既不像七玄门的阵法符文,也不像托天魔功的魔纹,反而带着一种原始而神秘的气息,像是在描绘某种星空轨迹。他试着运转涅盘经,将一丝涅盘火注入玉简,火劲刚触到符文,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玉简表面竟泛起一丝微弱的银光,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
“师傅,我刚才用涅盘火攻击时,玉符上的符文曾短暂亮起过。” 厉飞雨回忆着刚才的场景,“或许这玉符需要特定的灵力才能激活?”
蛮胡子点了点头,又尝试着用不同的方法:他将玉简浸入淬体灵泉的火劲中,玉简毫无反应;用玄铁斧劈砍玉简边缘,斧刃反弹而回,玉简连一道划痕都没留下;甚至试着用托天石的金光滋养玉简,也只换来符文短暂的闪烁,依旧无法破解其中的秘密。
“看来这玉符的秘密,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 蛮胡子叹了口气,将玉简还给厉飞雨,“我研究了百年都没搞懂的东西,短时间内也不可能有进展。这玉简既然被你击中过,又对你的涅盘火有反应,或许你与它有缘。你先收着吧,日后修炼时多留意 —— 说不定哪天你突破境界,就能解开其中的秘密。”
厉飞雨接过玉简,小心翼翼地贴身藏好。冰凉的玉符贴在胸口,与之前剩下的深海云母碎片隔着一层衣物,却隐隐传来一丝微弱的共鸣,像是在呼应着骨髓里的涅盘火。他知道,这枚神秘的玉简,或许会成为他未来修行路上的重要机缘,也可能藏着连蛮胡子都不知道的惊天秘密。
蛮胡子看着他小心收好玉简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别光顾着琢磨玉简,你的托天魔功才刚入门。明日起,我带你去火山深处的‘焚天窟’修炼 —— 那里的火劲比淬体灵泉强十倍,正好用来打磨你的肉身,早日突破到‘托天境’。”
厉飞雨躬身行礼:“弟子遵命!”
月光下,焚天岛的火山口渐渐恢复平静,只有远处传来的海浪声,还在诉说着刚才的激烈厮杀。金花老祖的遁逃,留下了未解的玉简秘辛;而厉飞雨手中的银科玉简,像一颗沉睡的种子,等待着被唤醒的那一天。新的修炼征程,即将在焚天窟的火劲中,正式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