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深处弥漫着潮湿的霉味,林佑溪和王清瑶贴着墙根站定,直到确认草药铺的黑衣人没有跟来,才松了口气。王清瑶从布包中掏出一张折叠的羊皮地图,展开后借着巷口的微光指着上面的标记:“这是青石镇的详细地图,我们现在在‘百草巷’附近,前面两条街就是消息楼,后面是悦来客栈的后门,遇到危险可以从后门快速撤离。”
林佑溪凑过去细看,地图上用红笔圈出了几个关键地点:镇西破庙、草药铺、消息楼,还有几处标注着“暗线联络点”的小客栈和杂货铺。“这些暗线联络点怎么用?”她问道,手指落在一处名为“老杨杂货铺”的标记上。
“遇到无法解决的麻烦,就去联络点找穿特定服饰的人。”王清瑶解释道,“比如老杨杂货铺的掌柜,常年穿蓝色短褂,腰间挂着铜铃铛,你跟他说‘要一斤晒干的青纹草’,他就知道你是自己人,会提供帮助。不过非必要别轻易动用暗线,以免暴露。”
两人沿着小巷返回悦来客栈,刚走进房间,王清瑶就开始整理带来的江湖物资。她将五十两银子分成三份,一份塞进林佑溪的鞋缝夹层(鞋底特意缝了暗袋),一份藏在自己的衣角,还有一份放在房间的暗格里:“江湖上小偷小摸的人多,分开藏更安全,就算丢了一份,还有备用的。”
接着,她拿出两张泛黄的画像,铺在桌上。第一张画着一个穿灰袍的男子,腰间挂着黑色药囊,下方写着“鬼医门普通弟子,擅长用毒草设陷阱”;第二张画着一个左脸有刀疤的老者,双手布满老茧,标注着“鬼医门长老‘鬼手’,精通草药解毒术,武功高强”。“这是清月谷多年收集的鬼医门情报,你记清楚他们的特征,遇到了一定要避开,尤其是鬼手,我们现在还不是他的对手。”
林佑溪认真记下画像上的细节,突然想起之前在山顶遇到的黑影:“清瑶师姐,你说山顶的黑影会不会是其他门派的人?她的轻功很高,脚印还很纤细,像是女子。”
王清瑶思索片刻,摇头道:“不好说。江湖上擅长轻功的女子不少,比如峨眉派的弟子、唐门的杀手,甚至可能是暗影势力的‘影女’。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玄铁碎片,别被其他事情分心,等解决了鬼医门的事,再查黑影也不迟。”
她话锋一转,从布包中取出一小袋淡绿色的粉末:“这是‘驱草粉’,撒在身上能避开大部分毒草的藤蔓,鬼医门最喜欢在破庙、山林这类地方设草药陷阱,你带在身上,关键时刻能救命。”又拿出一个小巧的铜制哨子,“这是信号哨,遇到危险吹三声长哨,我会立刻赶过来,记住,别轻易吹,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林佑溪接过驱草粉和信号哨,一一收好。王清瑶看着她,突然想起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没教:“江湖暗语你得尽快学会,不然去消息楼打探情报会露馅。我教你几句常用的,你记好。”
她清了清嗓子,开始传授暗语:“如果想打探玄铁相关的线索,就跟消息楼的掌柜说‘寻玉问价’,‘玉’就是玄铁的代称;如果对方说‘玉在雾中’,就是说玄铁在雾隐城方向;如果听到‘百草需晒’,就是提醒你附近有危险,要赶紧离开;要是遇到清月谷的暗线,他们会说‘雾大难行’,你就回答‘盼月指路’,对方就知道你是自己人。”
林佑溪跟着重复了几遍,直到能熟练记住暗语,王清瑶才满意地点点头。接着,她拉着林佑溪来到客栈的院子里,准备教她轻功躲避技巧:“遇到追踪时,别一味地直线跑,要学会利用周围的环境。比如看到树干,就借树干借力跳向高处,这样能打乱对方的追踪节奏;如果在狭窄的小巷里,就贴着墙根跑,时不时转弯,让对方来不及反应。”
王清瑶一边说,一边演示:她脚尖轻轻点地,身体像一片羽毛般跃起,落在院中的老槐树上,接着又借力跳到屋顶,动作轻盈流畅。林佑溪跟着模仿,虽然跳得不高,却也掌握了基本要领——用脚尖发力,身体保持平衡,借助周围的物体提升跳跃高度。
“很好,进步很快。”王清瑶从屋顶跳下来,笑着说,“你之前练过流云步,有一定的轻功基础,只要多练习,很快就能熟练掌握躲避技巧。”
两人回到房间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王清瑶从布包中取出两个馒头和一小碟咸菜,递给林佑溪:“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等会儿我们就去镇西的破庙探查。记住,到了破庙后,我负责在外围警戒,你用玉佩感应玄铁碎片的位置,一旦发现碎片,就用信号哨给我发信号,别擅自行动,以免中了鬼医门的陷阱。”
林佑溪点头,接过馒头咬了一口,心中却有些紧张。她摸了摸贴身的玉佩,玉佩安静地贴在胸口,没有震动,说明玄铁碎片还在破庙中。可她不知道,破庙里等待她们的,除了玄铁碎片,还有鬼医门设下的重重陷阱,而暗影势力的人,或许也在暗中观察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就在两人准备出发时,客栈楼下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接着是店小二的惊呼:“不好了!有人在镇西破庙附近晕倒了,好像是中了毒!”
王清瑶和林佑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难道是鬼医门的陷阱提前触发了?还是有其他无辜的人误闯了破庙?这场原本计划好的探查,似乎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