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小姐。]
慕容飞燕与华晓兰相遇的夜晚。她第一次看到华晓兰如此瞪大眼睛。
本以为她是个总是冷漠而坚定的人，竟会如此大的动摇。
她也上了年纪了吗?
感觉那些僵硬的东西稍微瓦解了一些。
没错。
大家都老了。
至少也过了十几年，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
每当想起这个理所当然的道理时，慕容飞燕的心里就会涌起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慕容飞燕努力隐藏着这种感情，向华晓兰搭话。
[好久不见了。华小姐。]
[……你]
[过得好吗?]
久违的朋友脸上，能感受到岁月的痕迹。
不是说皮肤的差异或皱纹，而是从气质上感受到了不同。
应该说变得更高级了吗?
就像宝物随着岁月的沉淀而价值倍增，眼前的这位朋友也随着岁月的洗礼，变得更加高贵。
看着她，慕容飞燕心想。
[真卑鄙啊。]
[……嗯?]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她之所以选择华晓兰，不是因为她这个样子。
而是因为那是最好的选择。
过去，她总是这样为自己辩解。
但是。
那真的只是‘过去’的事吗?
也许自己仍然停留在当时的记忆里。
就在慕容飞燕渐渐沉溺于回忆之时。
华晓兰看着她，开口问道。
[你过得怎么样……?]
[我嘛。过得很好。一如既往。]
[我给你发了几次信件。但没收到回复。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
那封信大概还在慕容世家某个地方。
因为她事先告诉家主，无论有什么东西寄到世家，都不要转交给她。
家主也确实忠实地遵守了慕容飞燕的这个任性要求。
[对不起。]
慕容飞燕能对华晓兰说的，这是最好的了。
她不找任何借口。
因为她也没有借口可找，而且这也是她自己的选择。
[事情有点多。]
[是吗。]
听到慕容飞燕的话，华晓兰点了点头，就这样结束了。
她没有去怀疑这是否是真的，也没有抱怨这是否太过分。她把所有本可以有的怀疑和怨恨都抛在脑后。
华晓兰拿出来的办法是信任和平静。
慕容飞燕说那是真的，所以就选择相信那是真的了吧。
看着那样子，慕容飞燕再次确信了。
自己依然无法战胜她。
[……华小姐还是一样呢。]
[你也是。]
华晓兰说出的话让慕容飞燕在心里苦笑了一下。
[就像上次见面时那样，你还是老样子。]
[……]
所有事情结束后，各自走上自己道路之后。
慕容飞燕的样子一点都没变。
无论是外貌还是内心。
那究竟是值得高兴的事吗？
对慕容飞燕来说，只是有些讨厌一点都没长大的自己。
看着那样的慕容飞燕，华晓兰问道。
[是有事来找我吗?]
[嗯……正好要到豫州一趟。听说华小姐在这里，所以就来看看你。]
[在这个晚上吗?]
[对不起……]
[没关系。反正好久没来了。]
话语中带着的刺格外尖锐。
即使时间流逝，华晓兰还是华晓兰，就是这样的语气。
在摆出尴尬表情的时候，华晓兰用稍微犹豫的声音问了一件事。
[那么，是只来看我的吗?]
[……]
[如果你是来看他的……]
[不是。我只是来看华小姐的。]
华晓兰刚要说些什么，慕容飞燕就打断了她的话。
[……不是那样的。]
虽然再次否认，但。
那是谎言。
慕容飞燕原本的目的是抵达豫州，与那个人相见，但现在她只是改变了选择。
之所以改变选择，大概是因为见到了那个人的孩子吧。
难道是因为亲眼目睹了那个与他相似的青年走来走去？
还是说这甚至是个借口，仅仅是因为害怕见到那个人？
连慕容飞燕自己也无法确定。
重要的是，她现在还不愿意见到他。
华晓兰似乎察觉到了慕容飞燕的心情，她用一种奇特的眼神望着慕容飞燕。
[……你还好吗?]
[当然了?我一直都很好。没什么问题。]
慕容飞燕藏起各种情感，微笑着。
一如既往。
时光流逝，那些不曾磨灭的情感反而变得更加深沉。
慕容飞燕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一切。
所以她才以为现在可以见到那个人了。
然而，在见到那个与他相似的儿子时，她才意识到这种想法是错的。
她依然无法忘记他。
所以慕容飞燕无法见到他。
以现在的心情，即便见到他，她也没有信心笑着面对。
因为那对他也好，对她的亲友也好，都是一种无法做出的事情。
慕容飞燕藏着那种情感，继续对华晓兰说：
[啊对了，华小姐你知道吗?我刚才见到华小姐的女儿了。]
听到这话，华晓兰的表情变了。
女儿?女儿的话……
[是二女儿。名字叫妍淑来着?是个漂亮的孩子。]
听到这话，华晓兰安心了。
真是太好了。
如果不是老大而是老二的话，好歹是个普通人物，应该没出什么事吧。
[……那真是太好了。]
[嗯?]
[没什么。然后呢?]
华晓兰听说慕容飞燕突然遇到了仇妍淑，显得有些慌乱地问了一句。
慕容飞燕本想说她和裴家的家伙扯上了关系，但还是决定先跳过，说起了别的事情。
[她长得可真漂亮啊?是不是因为像华小姐您啊。]
[……]
华晓兰听了慕容飞燕的话，悄悄地避开了视线。
看到她这样，慕容飞燕在心里偷偷地笑了。
因为她这害羞的举动，即使时间过去了，也依然如故。
[还有，我还见到了最近很有名气的孩子。好像叫仇杨天。]
[……!]
华晓兰听到这话，眼神一亮，看向了慕容飞燕。
因为她没想到这里会提到仇杨天。
[那孩子怎么会……?]
[长得真的很像呢。]
[白莲剑……]
华晓兰叫着，慕容飞燕苦笑着。
她叫自己的绰号，感觉很陌生。
[华小姐您也别那么叫我了。总觉得……总觉得有点怪。]
[那该怎么称呼您呢？]
[就像以前一样叫慕容小姐或者飞燕小姐就好。啊，如果实在不行，像以前一样叫我该死的女人或者去死的女人也行……]
[那就叫慕容小姐吧。]
[好的。]
华晓兰迅速打断了慕容飞燕的话，因为她提起了慕容飞燕想要抹去的黑历史。
那时候她们彼此格外尖锐，所以发生那样的事情也是常有的事。
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回忆吧。
嗯嗯。
华晓兰不知道，但至少慕容飞燕是这么想的。
[总之，我看到孩子了，她很厉害呢?长得和他父亲一模一样。]
[是吗?]
也许是因为仇杨天的夸奖，华晓兰的脸上短暂地浮现出微笑。
那笑容在慕容飞燕的眼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据慕容飞燕所知，仇杨天在那个人是她的孩子之前，
听说他是她所认识的那个泼妇的儿子。
为什么华晓兰会露出那种表情呢？
对于从未生过孩子的慕容飞燕来说，这是她不了解的事情。
但有一点她可以确定的是，
[您已经成为母亲了，华小姐。]
[嗯?]
华晓兰与以前的少女时期不同，现在她被称作母亲。
与停留在那个时期的自己不同。
所以呢？
她的脑海中特别浮现出侄女的眼神。
她曾将所有的感情和瞬间倾注在一个男人身上，这与她自己很像，尤其让慕容飞燕感到心烦。
她希望侄女的结局不要和自己一样。
那么该怎么办呢？
劝阻有用吗?
停下来吧，那种爱情一点好处都没有。
那样说会奏效吗?
不会的。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
如果到了那种表情的程度，那就完了。
不是别人，慕容飞燕最清楚这个事实。
那么该怎么办呢？
慕容飞燕思考着。
她想找到一种方法，既能帮助侄女，又能整理自己这些不必要的情绪。
说是思考，慕容飞燕在来见华晓兰的路上，其实已经想好了办法。
[所以我想说，华小姐。]
听到慕容飞燕的呼唤，华晓兰抬起了头。
因为慕容飞燕本来就不是那种会使用聪明方法的人。
她好不容易想出的办法，也算不上多高明。
一如既往，她只会用那种直接亲身冲撞的方式。
慕容飞燕对着露出疑惑表情的华晓兰，开口问道。
「你儿子是不是需要保镖啊?」
「……是……?」
华晓兰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话，不得不皱起了眉头。
＊＊＊
慕容飞燕回想起当时的情景，尴尬地挠了挠头。
‘什么保镖啊，保镖。’
虽然是她脱口而出的话，但这办法确实有点荒唐。
为了帮助自己的侄女，同时为了忘掉他，竟然要贴在他儿子的身边，亲身体验现实。
这不就是个荒谬可笑的办法吗？
慕容飞燕自己也心知肚明。
‘能怎么办呢，反正已经做了。’
既然已经做了，慕容飞燕决定忘记过去的事情。
就像她平时的性格一样，她对过去的事情不会有太多的留恋。
她唯一放不下的，只有一件事。
此时的慕容飞燕正感受着清晨，在营地周围四处走动。
‘那表情真有趣啊。’
在她开口说要当他保镖之后，仇杨天当时露出的表情浮现在脑海中。
‘既相似又不同啊。’
看着他，她渐渐感受到了这一点。
和几乎没有表情变化的父亲不同，仇杨天是个表情变化很明显的人。
尤其是在不喜欢的情况下，他毫不掩饰地流露出的表情，简直让人感到神奇。
一般人多少都会隐藏一下，但仇杨天却总是毫不掩饰地露出厌恶的表情。
看着那，慕容飞燕小声地浮起疑问。
‘我们侄女到底看上哪了?’
她心想，自己的侄女慕容熙雅到底喜欢仇杨天什么才看上他的。
说实话，虽然都说他长得像他爹，但也只是那特有的凶猛氛围和眼神像而已。
论外貌，和她爹比起来就差了点。
当然，因为曾不小心提起这个，看到慕容熙雅第一次对自己板着脸，所以慕容飞燕没再提过。
‘性格也……好像不沉默。’
话好像不是很多，但也不是安静的类型。
倒不如说是性格有点差劲？
虽然都说传闻总是夸大的，但说他脾气差，这话说得倒也差不多。
那么综合一下。
长得不帅。
性格也差。
个子也不高，而且周围还有很多女人。
现在所拥有的，只有压倒性的才能和因此作为武人的光明未来。
看着这个，就算她侄女作为丈夫只看上后者而被吸引，她也觉得这里面没有能让她产生爱意的地方。
‘……到底为什么?’
这是慕容飞燕怎么也无法理解的部分。
因此，说他女人缘好，这情况也完全无法理解。
‘这也是遗传的话，那就是遗传吗？’
不仅是对武艺的才能，如果连这部分也继承了，那倒也有可能。
但怎么看都无法理解。
‘……总会有什么吧。’
总会有自己看不到的魅力吧。所以才会变成那样。
虽然很久没见到她侄女了，但她想，那孩子至少不会看上一个不怎么样的人。
因为慕容飞燕也知道这一点，所以才想推波助澜。
只是。
‘良心上有点过意不去是问题所在……’
如果说推波助澜的理由中，夹杂着想把自己的侄女代入自己，从而获得代理满足的阴暗情感是问题的话，那就是问题了。
嘛，好的就是好的吧……
慕容飞燕带着这种不爽的感觉，迈开了脚步。
因为她说过要保护好他，所以正在寻找保护对象仇杨天。
本来应该是围绕着他进行护卫才是正道。
但她却特意这样寻找仇杨天的理由是。
‘他说晚上要修炼，别打扰他吗？’
因为这是仇杨天亲自提到的。
仇杨天堂而皇之地对前辈慕容飞燕说晚上要分开，不要找他的样子浮现在脑海中。
奇怪的是。那样子与其说是不懂事和令人烦躁，不如说太适合他了，所以没什么感觉。
虽然慕容飞燕是那种不把这种无聊事情放在心上的人。
但奇怪的感觉确实存在。
没礼貌竟然很适合他，真是个奇特的才能。
慕容飞燕带着好笑的想法，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带着微笑，继续在森林里翻找着。
「我们尊贵的少爷到底会在哪里……嗯?」
就在她四处张望，寻找仇杨天的时候。
远处有一群人吸引了慕容飞燕的视线。
「哦……」
一看到那个，慕容飞燕就带着笑容飞身而起。
本来还有段距离，瞬间就被慕容飞燕的脚步拉近了。
碰。
「你好?」
「哎呀!!」
慕容飞燕的突然出现，让那个有着深绿色头发的女人吓了一跳。
女人正是毒王的女儿毒妃唐小荣。
看到这一幕，慕容飞燕的眼神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不是因为唐小荣被吓了一跳。
而是因为和唐小荣不同，在场的其他女人并没有表现出惊讶的样子。
反而像是察觉到她来了似的，起身准备行礼。
慕容飞燕不得不好奇地看着她们。
‘这下有意思了。’
毒王的女儿长得也很可爱，在哪儿都不会逊色。
但和眼前这两个女人比起来，就差远了。
就连慕容飞燕都为两人的美貌感到惊讶。
其中一个女人有着接近白色的蓝色头发。
她那双睡眼惺忪的眼睛里，透着一股奇妙的氛围，简直是一绝。
另一个女人则有着金色的棕色头发，一双华丽的金瞳让人感觉要被吸进去一样。
无论是看她们中的哪一个，都是中原数一数二的美人。
看着她们，慕容飞燕在心里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
看到她们个性十足的样子，她立刻就知道这两个人是谁了。
那个白发女人应该是剑王，那个混蛋的女儿剑舞姬。
而另一个，应该是剑尊那个老头子的后人。
‘也就是说。’
这里聚集的三个人。
都和自己的侄女一样，是追着仇杨天的女人。
‘哈。’
看到这个，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女人缘也太好了点吧？
没遗传到他老爹的什么优点，倒是把这个遗传了个十足十。
何况，这个叫剑舞姬的孩子……。
‘说是未婚妻来着。’
订婚了的意思是，现在是和仇杨天待在一起可能性最高的孩子。
想到这里，慕容飞燕微微一笑。
「你们好，漂亮妹妹们。你们知道姐姐我是谁吗?」
慕容飞燕话音刚落，唐小荣就睁大了眼睛，恭敬地行礼。
「唐门的血亲拜见白莲剑前辈……!」
紧接着魏雪儿和南宫霏儿也低下了头。
「拜见白莲剑前辈。我叫魏雪儿……。」
「……南宫霏儿……是。」
「很高兴认识你们。不用这么拘谨，叫我姐姐就行。」
真是些漂亮的孩子。
撇开出众的外貌不谈，她们是能让人想起那个年代的灿烂孩子。
特别是正在爱着某个人的女人，更是会散发出光芒。
从这个意义上说，她们已经光彩夺目。
就像星星一样。
或许是这样。
慕容飞燕忘记了寻找仇杨天的目的，感觉心中涌起一丝顽皮。
「听说你们是我侄女婿的朋友?」
「呃。」
或许是因为慕容飞燕口中说出的称呼，三人的身体同时停住了。
确认了这一点后，慕容飞燕继续说道。
「福气真好。能和这些漂亮妹妹们关系这么好……我侄女也拜托你们了。她遗传了她爸，虽然有点招人讨厌，但她是个好孩子。」
「侄女……是指慕容小姐吗?」
听到唐小荣略显慌张的声音，慕容飞燕笑了起来。
「哪个慕容?我也是慕容。」
「啊，那个……。」
「开玩笑的。没错。是我侄女。」
「那么……侄女婿的话……莫非，您说的是仇杨天公子……?」
「嗯?啊，那个也对。我们家杨天。」
我们家杨天。
慕容飞燕的话让三人的气氛再次动摇。
唐小荣在其中清了清嗓子，咳了一声。
看起来有些不舒服。
「总之，姐姐我突然插进来吓到了吧?抱歉。我是来问点事的。」
「……是。」
「你有没有看到我们侄女婿在哪儿?我找了半天都没看到他?」
隐约的声音中透着一丝凉意。
慕容飞燕即使感受到了这种气氛，也没有停下话语。
因为她想看看这些人会怎么做。
「如果看到了，让他来找我这个姐姐……」
就在她持续说着这话的时候。
「您可能误会了什么。」
「嗯?」
有人用清晰的声音打断了慕容飞燕的话。
一开始以为是唐门的孩子，但犯人竟然是南宫家的孩子。
看着她惺忪的睡眼和含糊的语气，原以为是安静的性格。
与初见时不同，感受到了一种意想不到的气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白莲剑……不是前辈您的侄女婿……」
南宫霏儿用清澈的蓝色眼睛对上慕容飞燕的目光。
那双眼睛深邃得连慕容飞燕都无法看透。
‘……噢。’
慕容飞燕不得不对南宫霏儿身上逐渐散发出的气息感到一丝惊叹。
‘这孩子看看?’
都说她是颇有前途的后起之秀之一，没想到她是个比预想中更深沉的孩子。
甚至。
斗气。
慕容飞燕在南宫霏儿身上感受到了斗气。
明明看着最乖巧的。
反而是最凶猛的孩子吗？
她仿佛不打算轻易放过慕容飞燕的话，显露出了斗气。
‘在那边。’
慕容飞燕悄悄打量着另外两人。
那位剑尊老头子的女弟子，眼神也变得和这孩子一样锐利。
唐门的孩子则是一副看气氛的样子，但又带着不舒服的神色。
看着她们的样子，慕容飞燕心想。
‘真可爱。’
她没有觉得这些小家伙们胆敢如此无礼，反而感到了一种清爽的乐趣。
因为以前自己也曾有过这样的经历。
记忆重叠了。
是和现在的剑后苏伊在一起的时候吗？
面对前代剑后的时候，有过一次类似的情况。
明知绝对赢不了，却还是觉得这事不能忍，于是拔剑指向剑后。
那时候剑后说了什么来着？不太清楚了。
虽然想不起具体的话语，但她当时采取的行动却还记得。
反正就算记得那些话，也模仿不来。
如果慕容飞燕模仿剑后的语气，肯定会恶心得舌头都长刺。
所以慕容飞燕决定采用她的方式。
「小美人儿们。刚才姐姐的话，看来你们不太满意是吧?」
慕容飞燕的话让三人都吃了一惊。
因为她们不仅听到了话语，还感受到了其中蕴含的慕容飞燕的斗气。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
「对不起。本来只是想逗逗你们，看来姐姐过分了。我道歉。」
慕容飞燕突然道歉，气氛仿佛一下子缓和了下来。
像白莲剑这种高手，既然都轻易承认错误并道歉了，那自然也没什么好再说的了。
所以，要是愿意的话，就这么好好地翻篇也可以，可惜慕容飞燕并不希望那样。
慕容飞燕看着女子们，灿烂地笑着开口说道：
「那不如别玩这些了，姐姐带你们玩点有趣的怎么样?」
三人正疑惑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
唰啦。
慕容飞燕从剑鞘中拔出剑来。
就在那一瞬间，慕容飞燕的身体里迸发出斗气，开始向整个森林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