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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笑拄着断刀,腰缠那截散发着冲天恶臭的九尾妖王断尾,每一步都牵扯着全身撕裂般的疼痛。石磊拄着骨刺拐杖,艰难地搀扶着失血过多、脸色煞白的柱子前行。柱子巨大的身躯微微佝偻着,一只手臂依旧死死护住怀中因惊吓过度而陷入不安沉睡的婴儿。

三人如同从血池里捞出来的残兵,在流云集这由巨大兽骨和漆黑怪木搭建的扭曲街巷中,跋涉前行。每一步都留下刺目的血印,每一步都伴随着沉重压抑的喘息。四周的黑暗中,那些窥伺的目光虽然被妖王断尾的凶戾气息和浓烈焦臭逼退,却并未完全消失,如同跗骨之蛆,粘附在每一个阴暗的角落。

“哥…真能找到地方歇脚吗?柱子哥撑不住了…”石磊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和担忧,他感觉柱子压在他肩上的分量越来越沉。

柱子瓮声反驳,声音却很虚弱:“胡…胡说…我能行…” 他努力挺直腰背,却牵动了后背和肩胛的伤口,疼得他嘴角狠狠一抽,护着婴儿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李三笑没有回头,冰冷的视线扫过前方岔路口几道迅速缩回的影子以及旁边一座歪斜的、几乎只剩下骨架的兽骨棚屋。心口蝶梦簪的位置,那丝指引方向的温热微弱却固执地牵引着他,指向集镇更深处某个方向——丫丫就在那里。然而,这焦臭弥漫、妖气森森的鬼地方,连空气都弥漫着硫磺混着血腥的腐朽味道,所谓的“安全角落”简直像个笑话。他需要尽快处理柱子和石磊的伤,需要食物和水,需要片刻喘息。

就在他目光掠过街边一株早已枯死、枝干扭曲如鬼爪的巨大骸骨树时——

“呦,人族,火玩得不错嘛。” 一个清泠泠、带着几分慵懒几分戏谑的年轻女声,毫无征兆地从头顶传来。

这声音出现得太过突兀,如同冰珠砸在死寂的湖面!李三笑三人浑身汗毛瞬间倒竖!几乎是本能反应,李三笑猛地后撤一步,断刀呛然斜指上方!石磊迅速拖着柱子靠向旁边的兽骨墙壁,背脊紧绷,骨刺横在身前!柱子更是下意识将婴儿整个罩在怀中,巨大的身躯微蹲,做出防御姿态!

三人如临大敌,目光死死锁定声音来源——那株枯死的、高达数丈的骸骨树顶端!

惨淡的月光透过流云集上空弥漫的诡异薄雾,勉强勾勒出树梢上的一道身影。 那是一个穿着剪裁奇特、勾勒出惊人曲线的暗紫色劲装的少女。她右腿随意地屈起踏在粗大的枯枝上,左腿自然地垂落,轻轻晃荡着,姿态悠闲得仿佛在自家庭院赏月。一头柔顺的银紫色长发并未束起,如瀑布般随意披散在肩背,几缕发丝被夜风拂动,扫过她精致得近乎妖异的脸庞。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眼睛——并非寻常人族或妖族的瞳色,而是纯粹的、流转着神秘光华的紫罗兰色,此刻正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兴味,饶有兴致地俯视着下方狼狈不堪的三人组,目光最终落在李三笑腰间的妖尾上,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身上没有刻意散发的强大妖气,但那份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仿佛与周围黑暗融为一体的诡秘感,以及那双冰冷紫瞳带来的无形压力,让李三笑瞬间绷紧了神经,比面对九尾妖王时更甚!他甚至清晰感觉到,心口蝶梦簪猛地传来一阵微弱的、带着警示意味的刺痛感!丫丫的残魂在示警!

“你是什么人?”李三笑的声音嘶哑冰冷,握刀的指节用力到发白。他认出了这气息——了望塔顶的窥视者!那股冷冽的花香此刻正极其微弱地萦绕在四周。

紫衣少女并未直接回答,紫罗兰色的眼眸微微眯起,目光在李三笑沾满血污和狼毛的脸上停留片刻,又扫过他手中那柄崩裂的骨白断刀,最后落回他腰间那截巨大的、散发着恐怖焦臭的紫黑色妖尾上。她小巧的鼻翼似乎极其轻微地翕动了一下。

“能把那头骚包老狐狸的一条尾巴烤成这副模样,”她的声音带着刻意拉长的慵懒调子,仿佛在评价一件有趣的玩物,“还堂而皇之地缠在腰上当‘围脖’…人族,你的胆子,比你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可有意思多了。”她特意在“围脖”二字上加了重音,语气里的调侃意味毫不掩饰。

石磊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小声嘀咕:“哥…这妖精…看着比刚才那九条尾巴的还邪乎…” 柱子也绷紧了全身肌肉,他能感觉到对方视线扫过自己时,如同冰冷的蛇信舔过皮肤。

李三笑心中警铃大作。对方不仅一眼认出了妖尾的来历,言语间对九尾妖王更是毫无敬意,甚至带着轻蔑!这人是谁?是敌是友?他强压下翻涌的气血和心口蝶梦簪的悸动,嘴角扯出一个同样冰冷的弧度,模仿着对方那漫不经心的调子:“怎么?闻着味儿来的?想要?”他甚至用没受伤的左手,挑衅似的拍了拍腰间的“围脖”,焦黑的鳞片和硬毛摩擦着破烂的衣衫,发出沙沙的声响,一股更浓郁的焦臭味随之扩散开来。

“想要?”紫衣少女嗤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她晃荡的左腿停了下来,紫瞳中那点戏谑的光芒瞬间沉淀下去,化作一片深不见底的幽潭。“那等劣等妖物的东西,白送给我,都嫌沾了腥臊气。”她的语气陡然转冷,带着一种源自骨子里的高傲。

话音未落,李三笑只觉得眼前紫光一闪! 快!快到超越了他重伤状态下视线的捕捉极限! 他甚至来不及有任何格挡或闪避的动作,只感到左侧鬓角一凉,一缕被汗水血水浸透、黏连在一起的霜白发丝,无声无息地飘落下来。

与此同时,一柄通体晶莹剔透、仿佛由最纯粹的紫色水晶雕琢而成、仅有尺余长的奇异短刃,如同瞬移般,静静地悬停在他右耳侧不足一寸的空气中!刃尖朝前,散发着幽幽的、致命的寒芒。刃身之上,几道玄奥的银色妖纹流淌着微光,如同活物。刚才削断他鬓发的,正是这柄妖异的紫刃!

没有破空声,没有杀意爆发的前兆,只有一股冰冷刺骨的死亡气息,如同实质的冰针,瞬间穿透了他的骨髓!李三笑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刹那冻结了!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锋刃尖端传来的、几乎要刺破皮肤的冰凉触感。蝶梦簪心口的灼热刺痛感骤然加剧,仿佛在尖叫着警告致命威胁!

石磊吓得差点叫出声,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柱子更是瞳孔骤缩,抱着婴儿的手臂肌肉块块隆起!

紫刃静静地悬浮着,如同毒蛇锁定了猎物。树梢上的紫衣少女声音依旧清泠,却再无半分慵懒,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漠然:“不过,你的舌头,倒是和你腰上那玩意儿一样臭。”她的目光落在李三笑脸上,紫瞳深处没有波澜,却让人感受到一种彻骨的寒意。“再敢用这张臭嘴对着我喷粪,下一次掉下来的,就不是头发了。”

压力!如山如岳!李三笑额头瞬间渗出细密的冷汗,混合着血污滑落。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声音。重伤之躯,力量枯竭,面对这神出鬼没、速度恐怖的紫刃和树梢上深不可测的神秘少女,他此刻的抵抗能力几乎为零!

然而,骨子里的那股市井滚刀肉的狠劲和绝境中磨砺出的韧性,在这一刻被死亡威胁彻底激发出来。他没有求饶,没有后退,甚至连眼神都没有丝毫闪躲。沾满血污的脸上,那双眼睛反而亮得惊人,如同被逼到悬崖边的孤狼,死死地迎视着树梢上那双冰冷的紫瞳。心口蝶梦簪的刺痛感如同烈火灼烧,丫丫的残魂在抗拒这份冰冷的威胁。

僵持!死寂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那柄悬浮的紫刃流淌着幽幽寒光,以及李三笑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树梢上的紫衣少女——墨离,紫色的眼眸在李三笑那绝不屈服的眼神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中没有恐惧,只有被逼到绝境的凶悍和一种让她微微讶异的…执拗?她纤细的指尖在膝上无意识地敲了一下。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氛围即将达到顶点时——

“哇——!!!” 柱子怀中,婴儿似乎被这恐怖的杀意惊醒,又或者是被那浓烈的焦臭味熏到,猛地爆发出尖锐嘹亮的啼哭!哭声在这死寂的巷道中显得格外刺耳,瞬间打破了凝滞的杀机!

墨离的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蹙了一下,冰冷的视线第一次真正落到了柱子怀中的襁褓上。那尖锐的啼哭声,仿佛一根针,刺破了某种无形的屏障。

也就在婴儿啼哭响起的瞬间,那柄悬停在李三笑耳畔、散发着致命寒芒的紫水晶短刃,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倏地一下倒飞而回,化作一道紫电,轻盈地落回墨离摊开的纤白掌心,消失不见。那股笼罩在李三笑身上的恐怖压力骤然一松!

李三笑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心脏仍在狂跳。他强撑着没有倒下,目光依旧死死盯着树梢。

墨离的目光从啼哭的婴儿身上移开,重新落回李三笑腰间的妖尾上,又扫过他苍白却异常坚韧的脸,紫瞳中的漠然似乎淡去了一分,重新染上了一丝审视的兴趣。

“呵,”她又恢复了那种慵懒的腔调,仿佛刚才的致命威胁从未发生,“这截尾巴虽然臭不可闻,不过上面残留的‘焚心’火毒气息,还有那老狐狸的怨念印记,倒是有点意思。”

她的指尖把玩着那柄消失的紫色短刃的位置,似乎只是在摩挲空气。“留着吧,人族。虽然味道难闻了点,但在这流云集的下水道里,说不定比刀还好使。至少…那些鼻子灵的野狗,轻易不敢凑上来闻味儿了。”她话语里的讽刺意味依旧浓烈,却又带着某种奇特的提醒。

说完,她似乎对下方三人失去了兴趣,又或者觉得刚才那一刀已经足够表达她的态度。修长的双腿在枯枝上轻轻一荡,紫色的身影如同没有重量的羽毛,轻盈地飘了起来。

“对了,”她的身形即将完全融入上方浓稠的黑暗前,清泠的声音再次飘落,“下次见到那头老狐狸,告诉他——” 她的身影彻底淡化消失,只留下最后半句话在空气中回荡,带着十足的恶意: “他那身骚味,隔着三条街都闻到了,砍条尾巴去去味,挺好。”

话音落下,那株枯死的骸骨树上,只剩下空荡荡的枝丫在夜风中微微晃动,仿佛从未有人停留。只有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极淡的、冷冽的奇异花香,证明着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幕并非幻象。

直到那缕冷香也彻底被夜风吹散,石磊才猛地喘出一大口粗气,后背紧贴着冰冷的兽骨墙壁滑坐下来,感觉自己刚从鬼门关爬了一圈回来:“我的天…哥!刚才那是什么妖精?太…太吓人了!”

柱子也放松了紧绷的神经,连忙低头查看怀中的婴儿,笨拙地轻轻摇晃着安抚。婴儿的啼哭声渐渐减弱,变成了委屈的抽噎。

李三笑缓缓放下了横在身前的断刀,刀尖因为脱力和后怕微微颤抖。他抬手抹去额角的冷汗和血污,冰冷的目光扫过墨离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腰间的妖尾,眼神复杂。焚心火毒?妖王怨念?下水道的野狗?这神秘少女最后几句话,信息量巨大且充满了矛盾。是警告?是点拨?还是纯粹的嘲讽?

“哥,她…她最后说的话啥意思?”石磊惊魂未定地问,“她认识那九条尾巴的怪物?”

李三笑没有立刻回答。他走到刚才紫刃削断他发丝的位置,弯腰捡起那缕沾满血污的霜白发丝。月光下,断口平滑如镜。他捏着那缕断发,指尖传来冰凉光滑的触感,仿佛那不是头发,而是被最精密的利刃瞬间切断的丝线。

他将断发随手塞进怀里,声音低沉沙哑:“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们这东西,在那些大人物眼里,可能就是个又臭又硬的…夜壶。”他拍了拍腰间的妖尾,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不过,既然连‘夜壶’都能熏跑些不识相的玩意儿,那就先挂着吧。”

他不再看那棵枯树,目光重新投向蝶梦簪指引的方向:“此地不宜久留。刚才动静不小,那妖王虽然断尾跑了,难保不会派其他东西来。柱子,石头,还能走吗?”

“能!”柱子咬紧牙关,一手抱紧婴儿,一手用力撑住墙站了起来。 石磊也拄着骨刺艰难起身:“哥,我没事!就是腿有点软…刚才那一下太吓人了…”

“那就走。”李三笑不再废话,拄着断刀,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腰缠那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焦臭妖尾,再次迈步前行。每一步依旧沉重,但踩在地上的声音似乎比之前更坚定了几分。浓烈的焦臭味如同他的护身符,在身后弥漫扩散,无声地驱赶着黑暗中那些蠢蠢欲动的窥伺。

石磊和柱子互相搀扶着,紧紧跟上。婴儿在柱子怀里沉沉睡去,小脸被那气味熏得微微皱着。

他们朝着集镇深处那片更浓稠的黑暗走去,身后留下扭曲的血脚印。而在他们看不见的更高处,某座扭曲兽骨尖塔的阴影里,那道紫色的身影并未真正远离。墨离慵懒地倚靠着冰冷的骨刺,指尖缠绕着一缕几乎看不见的紫色雾气,雾气中隐约映照出下方三人蹒跚前行的身影。

她紫罗兰色的眼眸里,那点审视的兴趣并未消散,反而更浓了些许,最终定格在李三笑腰间那截丑陋的妖尾上,低声自语,带着一丝玩味:

“薪火…焚心…这残破的流云集,倒是来了个有趣的小火苗。”月光照亮她唇角一闪而逝的、冰冷而神秘的弧度。

废墟角落,柱子靠着冰冷的残破兽骨墙壁滑坐下来,小心地将怀中沉睡的婴儿调整到一个舒服的位置,婴儿的小鼻子皱了皱,似乎在睡梦中也被那浓郁的焦臭熏到。石磊瘫坐在柱子旁边,捂着胸口大口喘息,劫后余生的虚脱感让他手指都在发抖。

“哥…刚才…刚才那女妖精…她…”石磊的声音依旧带着颤音,回想起那柄悬在耳边的紫刃,依旧心有余悸,“她最后说的话,到底啥意思?她好像认识那九个尾巴的老妖怪?”

李三笑没有立刻坐下,他警惕地扫视了一圈这片相对背风的废墟角落。几堵由巨大肋骨斜插着支撑起的兽骨断壁形成了一个半封闭的空间,地上散落着碎裂的骨片和一些看不出材质的垃圾。视野受阻,但也暂时隔绝了大部分方向的窥探。他这才缓缓坐倒在柱子对面,后背抵住粗糙冰冷的骨壁,断裂的骨茬硌着伤口,带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却让他混沌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他解开腰间那根破烂布带,将那截散发着冲天恶臭的焦黑妖尾卸了下来,重重丢在脚边的尘土里。浓烈的气味瞬间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开来,连石磊都忍不住干呕了一下。

“意思?”李三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疲惫又带着冷意的笑容,“意思就是,我们拼了半条命弄回来的这东西,在那些高高在上的家伙眼里,可能就跟茅坑里的石头差不多,又臭又硬,不值钱。”

他伸出沾满血污的手,用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一下妖尾根部狰狞的断口。那里的皮肉早已被薪火之力烧灼得一片焦黑碳化,但触摸之下,依然能感受到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顽固的灼热感,如同深埋灰烬下的火星。同时,一种阴冷粘稠、充满了暴戾怨恨的气息,也如同跗骨之蛆般缠绕在断口深处,与那灼热感彼此纠缠对抗。

“焚心火毒…妖王怨念…”李三笑低声重复着墨离的话,眼神锐利起来。他清晰地回想起薪火引燃妖尾时,那股顺着刀锋逆冲而来的狂暴意念,混合着被断尾的滔天愤怒和痛苦,几乎要撕裂他的意识。这截断尾,根本不只是简单的战利品!

“那…那不是更危险?”石磊脸色发白,“哥,要不…要不咱们还是把这玩意儿扔远点吧?太臭了,还招灾!”

“扔?”李三笑瞥了一眼石磊,那眼神让石磊后面的话又咽了回去。“扔了,拿什么熏跑那些闻着血腥味就凑上来的‘野狗’?”他指了指废墟外黑暗中那些并未完全消失的、闪烁不定的贪婪目光。“那女人虽然嘴巴毒,但有句话没说错,这东西,在下水道里比刀好用。”

柱子瓮声瓮气地开口,一边笨拙地用没受伤的手撕下自己还算干净的里衣下摆,试图给后背和肩胛的伤口做更结实的包扎:“哥…那妖精…到底是啥来头?她好像…帮过我们?哨声…还有刚才…她好像没真想杀你?”他指的是最后紫刃收回的时机。

李三笑沉默了片刻。塔顶的窥视,关键时刻干扰妖王的诡异哨音,削断发丝却点到即止的紫刃警告,还有那番充满矛盾的话语…墨离的行为充满了谜团。她显然强大到可怕,视九尾妖王为“骚包老狐狸”,言语间带着天然的轻蔑和高傲。她对李三笑的态度更是复杂,有审视,有嘲讽,有警告,却也似乎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好奇?

“不知道。”李三笑最终摇了摇头,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和警惕,“非妖非人,神出鬼没。帮我们?或许只是因为她看那头老狐狸不顺眼。”他揉了揉剧痛的额角,强行压下心头的纷乱思绪,“别琢磨她了,先把眼前这关过了。”

他撕下自己破烂的衣袖,开始仔细地重新缠绕腰间那截巨大的妖尾根部,尽量隔绝那最浓郁的臭味源头。同时,脑中飞速盘算:丫丫的残魂感应就在附近,但具体位置不明。柱子和石磊的伤势不能再拖,尤其是柱子,失血过多,必须尽快找到药物和处理伤口的地方。他们需要食物和水,需要安全的庇护所。这截妖尾是把双刃剑,既能威慑宵小,也可能引来更恐怖的存在,比如那头断尾的妖王,或者更觊觎“焚心火毒”与“妖王怨念”的诡异家伙…

“哥…我们接下来…去哪儿?”石磊看着李三笑包扎妖尾的动作,小声问道,语气充满了迷茫和对前路的恐惧。

李三笑包扎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抬起头,望向废墟之外流云集深处那片更加混乱、妖气也更加驳杂的区域。蝶梦簪心口的温热感如同微弱的烛火,固执地指向那个方向。他仿佛能透过这冰冷的废墟,感受到远方那一缕极其微弱的、熟悉的灵魂悸动。

丫丫…就在那里。无论挡在前面的是妖王,是那个诡异的紫衣少女,还是整个流云集的魑魅魍魉,都无法阻止他前进的脚步。

他用力将最后一道布条打了个死结,将那截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焦臭断尾重新捆扎结实,然后艰难地扶着兽骨断壁站了起来。腰间的“围脖”沉甸甸的,臭气熏天,却成了此刻他仅有的护身符。

“去找个能喘口气、能熬药、能把这玩意儿炖了去去腥臊味的地方。”李三笑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断刀,刀尖指向蝶梦簪感应的方向,冰冷的眼神穿透眼前的黑暗,仿佛锁定了某个宿命的目标。

“顺便,”他顿了一下,补充道,声音里透出一丝深藏的焦灼与冰冷,“找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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