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姐,你叫我?”关荷猛地从回忆中收回神,最近是怎么了,总是会想起被徐昶瑞调侃的画面。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叫你好几次都没有反应,”映雪将碗筷摆放整齐,上前拉她的手。
关荷条件反射地缩回手,两人皆是一愣。
“好香啊!”关荷打破僵局径直走到桌子边,“映雪姐,你怎么知道我肚子饿了?”
“小馋猫!”映雪收回思绪,上前亲热地摸了摸她的脑袋,“都是你爱吃的,快吃吧!”
关荷也不客气,大快朵颐起来,映雪味如嚼蜡吃不下去,关荷变了,她来这里的次数越来越少了,也不像以前一样黏着自己了,说的最多的也是督军府和军需处的话题,尤其是那个徐昶瑞。
“映雪姐,这个红烧肉真是太好吃了,甜而不腻,徐昶瑞就好这口。”话毕两人皆是一怔。
关荷心里那个懊恼啊!最近是怎么了,做什么事都会想到那个流氓。
“你......和那个徐昶瑞很熟吗?”
关荷不自在地嗯了一声,徐景安和徐彦琛不在,军需处的事交由徐昶瑞处理,徐昶瑞平日游手好闲,这段时间却常驻军需处,一来二去两人就有了些交集。
“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映雪咬着筷子,抬眸看向对面的人。
“他这个人啊,平日里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懒汉,整天就知道吃喝玩乐,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去做。不是在酒馆喝酒吹牛,就是在赌坊赌博玩乐,要不就是在勾栏院寻欢作乐,就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儿。这样一个看似不靠谱的人,遇到重要事情,能够挺身而出,承担起该有的责任,并且表现得非常出色。”
提到徐昶瑞,关荷夸夸其谈,映雪的眸光暗了暗,对于徐彦琛,关荷更多的是仰慕之情,对于徐昶瑞则完全不是,一无是处的浪荡公子哥,她竟然能在他身上发现闪光点,这不是欣赏是什么。
映雪姐的父母都死于徐景安之手,那年,她跟着父母赶集,恰巧被路过的徐景安瞧见,虽说是乡野丫头,毕竟才十八岁,花一样的年纪,站在人群中,犹如一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人见犹怜。
徐景安冲副官使了个眼色,副官心领神会,当即带人寻到了映雪姐家。
那时的映雪姐已经许配了人家,就等着秋收后成婚,听闻徐景安要纳女儿为妾,父母死活不同意,好说歹说副官撂下一句话,三日后花轿上门,便扬长而去。
在父母的劝说下,映雪姐连夜去投奔未婚夫,未婚夫怕惹麻烦,将她赶了出去,伤心绝望的她回到家,看见的是父母冰冷的尸体。
这件事徐景安早就忘记,映雪却记得清清楚楚,他一个眼神,一句话就毁了她的家,毁了她原本平静的生活,她痛恨徐家的人,只恨自己是女儿身,无法为父母报仇雪恨。
“映雪姐,”见她咬着筷子不说话,关荷意识到自己话有点多。
映雪姐最痛恨徐家人,好端端的提徐昶瑞做什么?
“关荷,咱们离开这里吧!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开始全新的生活。”之前她有所顾虑,现在徐家父子不在,正是走的绝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