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眼见着六姨太吕晨挽着徐景安的胳膊出去赴宴,三姨太林清茹狠狠地啐了一口,“瞧她那搔首弄姿的模样,深怕别人不知道她像个发情的母狗一样。”
“有些人想发情还没处发呢!”七姨太翠萍抿唇轻笑,“都是伺候大帅,三姐这样容不下姐妹,也不怕落了善妒的口实。”
三姨太恶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自从那天在花园被赵伟兴强暴后,这个七姨太彻底放飞自我,专门和她对着干。
“我若是善妒哪里还有你们?咱们姐妹共侍一夫,若是正经人家的姑娘也就算了,偏偏有的人天生就是勾栏命,千人骑万人睡,咱们大帅还把她当成宝,吹吹打打地迎娶过门,这不是给老徐家蒙羞吗。”
七姨太脸色煞白,林清茹三天两头拿她出身来说事。
穷苦人家的女儿,碰上灾年,若不是为了解决一家人的温饱,谁愿意入那火坑。
索幸她碰到了徐景安,他不嫌弃她的出身,救她于水火之中,踏出勾栏院那天开始,她就在心中暗暗发誓,这辈子洗心革面,跟着他好好过日子,偏偏有人不让她如愿。
“身子脏总好过心脏,你说对吧三姐!”七姨太也不惯着她,言语中尽是讥讽,“有些人啊!表面看着光鲜亮丽,内心可是肮脏的很,背地里不知干了多少缺德事,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
“你这是在咒我?”
“三姐怎么能这么想,”七姨太无辜道,“我一没点你名,二没道你姓,怎么就是咒你呢?我说的是有些人,三姐怎么就上纲上线,往自己头上安罪名呢!莫不是做贼心虚了?”
“胡说八道什么你?”三姨太气急败坏道,“信不信我撕乱你的臭嘴?”
“撕碎我一个人的嘴容易,督军府这么多张嘴,三姐都能撕碎吗?”
四姨太刘翠芝搂着徐幼怡,看着两人剑拔弩张却是不敢言语。
年幼的徐幼怡从母亲怀中探出头,看着两个姨娘神态各异的表情。
三姨太气的浑身直哆嗦,却是无计可施。
恰巧一身酒气的徐昶瑞摇晃着从外面走了进来,“哟!都在呢!”
“儿啊!你可算回来了,”三姨太抓住救命稻草一般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你娘都被人欺负的没法活了。”
“还有人敢欺负你呢!”徐昶瑞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谁呀,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三姨太颇为得意地指着七姨太,“就是这个贱货!你是没看见她刚才颐指气使的神气模样,就差骑在咱们母子头上拉屎撒尿了。”
七姨太刚要狡辩,徐昶瑞抬手一个巴掌重重的扇在她的右脸颊上,只打的她眼冒金星,身体站立不住重重的摔在地上,额头磕在茶几上,顿时鲜血直冒。
四姨太啊的惊呼出声,怀里的徐幼怡哇的哭出声来,“哥哥打人了,好怕怕!”
徐昶瑞不满地瞥了两人一眼,四姨太筛糠般忙捂住徐幼怡的小嘴,不让她发出声音来。
整个督军府,她位卑言轻,谁都不敢得罪,这辈子她只为自己的女儿活。
“刚才不是很嚣张吗?”徐昶瑞揉揉有些疼痛的手腕,“今日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再有下次直接让你脑袋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