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使劲捣鼓,把魔方转的咯吱响,可别说六个面了,半个面都拼不好。
很快,一炷香的功夫就快到了,老将自知拼不好,一脸气恼的把魔方还了回去。
乌木沉香不由得嗤笑,“大乾自称天府大国,连小小的魔方都破解不了吗?”
大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那老将面红耳赤地归班,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乌木沉香袖手而立,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讥诮愈发明显。他目光扫过满堂朱紫,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大乾自称天朝上国,文治武功,人才济济。如今看来,竟连我匈奴稚童闲暇时的玩物都束手无策?真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啊。”
这话如同鞭子,抽在每一位大乾臣子的脸上。文官们面色铁青,武将们怒目圆睁,却无一人能出声反驳。
洪庆帝端坐龙椅,指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大乾天府之国,一万万人口,岂能连一个小小的玩意都破解不了?
这时礼部侍郎讥讽道:“陈南这厮非要比第三局,这下好了,不仅自己输了项上人头,还给大乾丢脸!”
洪庆帝正在气头之上,哪里听得了这话?
陈南要比试,也是为了大乾利益而战,甚至拿自己的性命作为筹码来比试,而这些喷子,除了一张嘴还有什么贡献?
为国争光你唯唯诺诺,陷害忠良你重拳出击,贪财好色你趋之若鹜,这样的货色,养着还不如养狗!
给狗喂点东西,狗还冲你摇尾巴呢!
“来人,把礼部侍郎拖出去杖责二十,嘤嘤狂吠,留你何用?”
礼部侍郎连连求饶,却还是逃不出重罚的命运。
大敌之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比逃兵还可耻!
“将诸位皇子与翰林院学士请来,朕就不信,我大乾朝人才济济,连破解这个小玩意的人都没有!凡是能破解的,朕亲自封赏他!”
在洪庆帝的号召之下,越来越多的人来到大殿,尝试破解魔方。
几个皇子中确实有聪明的,很快就能将魔方拼好一面,但继续往后面拼,怎么也拼不好。
将时间耗光后,无奈败退。
接下来由翰林大学士出手,第一人将魔方拼好两面,但拼好两面再往后拼,难度爆增了好几倍,时间耗尽也没有进展。
几个七八个翰林大学士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从他们观察来看,这个魔方似乎有某种规律。
但其变化多端,想把规律统计出来可不是简单事!
至少要几十上百个人测试,才能摸清楚一点规矩。
而且这个规律还是变化的,每拼好一面都不一样,十分繁杂,哪怕他们把规律统计出来,由于太复杂了,一炷香之内也拼不好!
当听到这个结论的时候,洪庆帝整个脸都黑到了极点。
也就是说,大乾必输无疑?陈南必死无疑?
陈南死了,谁去帮他平乱?
场上的大臣也是一片死寂,这最后一局难度确实高,所谓的魔方,压根就拼不好。
乌木沉香笑了,哪怕他经过训练,也不能在一炷香内拼好魔方,更别说这些没见过魔方的大乾人了。
赫连浑高兴的嘴咧到耳朵根,那个打了他一个大逼兜子的男人,终于要死了。
趁着他不注意偷袭他,还是用大逼兜子偷袭,该死!
“陛下不用担心,我会出手的!”
这时,陈南站了出来,气氛酝酿的差不多了,可以装13了。
他抬头,对乌木沉香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国师,你确定要用这么个小玩意定胜负?本王给你机会反悔,你换一个题目吧,我怕你输的太惨哭鼻子!”
乌木沉香被他笑得心里有些发毛,“你不要装神弄鬼,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骗我自毁长城?我就认准魔方了,你肯定拼不好!”
“骗你?”
陈南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丝怜悯,“不,我只是觉得,用这种东西来决断军国大事,赌上疆土尊严,对国师你……实在有些残忍。”
大乾群臣像看傻博一样看陈南,他们觉得,陈南自认拼不好魔方,所以故作镇定,骗乌木沉香换一种比试。
可乌木沉香又不是傻子,耍这种小聪明有啥用?
洪庆帝和安宁公主也不由得为陈南捏了把汗。
陈南微微,“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
“不相信我?很简单,我拼好不就是了!”
话音未落,陈南不再掩饰。
在乌木沉香骤然收缩的瞳孔倒影中,在满朝文武、洪庆帝、安宁公主,乃至所有匈奴使臣难以置信的注视下——
陈南的双手动了。
他的手指灵活得如同穿花蝴蝶,带着一种令人眼花缭乱的韵律,快速拨动着魔方。
原本杂乱无章的色块,在他指尖飞速归位,发出“咔哒、咔哒”清脆而急促的声响。
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任何停顿,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他早已演练过千百遍。
他曾经引以为傲的撩妹技巧,如今发挥了大作用。
不到十息的时间!
也许只有五、六息!
那“咔哒”声戛然而止。
陈南手腕轻轻一抖,将魔方六面清晰地展现在所有人面前——
赤、橙、黄、绿、青、蓝,六色分明,整齐划一!
整个大殿,死一般的寂静。
落针可闻。
只有那刚刚被点燃的线香,才燃烧了微不足道的一点点,缕缕青烟袅袅升起,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某个人的无知与狂妄。
陈南随手将复原的魔方抛还给目瞪口呆的乌木沉香,语气轻松得像是刚刚完成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国师,让你换你不换,这下满意了吧!”
“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割地……和道歉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