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没事,多亏于松道友出手相救。”郑云溪拱手向宋玉道谢,眼神中满是感激。
郑山和郑河也走了过来,两人身上都添了几道浅浅的爪痕,算是轻伤。“爹,那些海狗都跑了!”
郑山擦了擦刀上的血迹,语气带着几分庆幸。
郑贤转头看向宋玉,深深拱手:“于松道友,今日多亏了你,不仅牵制了中品海狗,还救了溪儿性命,老夫感激不尽!”
“前辈客气了,组队历练本就该互帮互助。”宋玉淡淡回应,神色依旧平静。
郑贤点了点头,目光扫过沙滩上的妖兽尸体,脸色一凝:“此地血腥味太重,海鲮虾生性胆小,闻到异味定然不会靠近。咱们得赶紧清理干净,再用清水冲洗沙滩!”
他率先动手,将海狗首领的尸体拖到渔船边,取出刀具开始剥离皮毛、挖取骨头——这些都是能兑换灵石的灵材。
郑山和郑河也连忙跟上,各自处理着其余的海狗尸体,将有用的部分分门别类装进木箱。
郑云溪则取出水桶,运转灵力从海中汲取清水,泼洒在沙滩上,冲刷着血迹。
宋玉也上前帮忙,抬手挥出几道灵力,卷起海水形成一道道水幕,加快了清洗的速度。
众人各司其职,忙碌起来。阳光渐渐升高,沙滩上的血迹被冲刷干净,只留下淡淡的海水咸味。
郑贤将所有灵材收拾妥当,抬头看了看天色,笑道:“好了,异味散得差不多了,咱们先休整片刻,等到傍晚,海鲮虾便会如期而至。”
清理完沙滩,几人寻了块平整的大礁石坐下休整。
郑贤取出疗伤丹药分给众人,自己则盘膝运功,平复方才激战中耗损的灵力。
郑山和郑河各自擦拭着伤口,将丹药敷在爪痕处,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郑云溪将最后一桶清水泼完,走回礁石旁坐下,目光不经意间落在宋玉身上,见他道袍上的血渍已然干涸,却依旧神色淡然地运转灵力调息,心中不由得更加感激。
沉默片刻,郑贤率先开口,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于松道友,看你年纪轻轻,修为却这般扎实,想来家中长辈定然是得道高人吧?”
宋玉不想郑贤会突然问及家事,但他面上并未显露,只是缓缓睁开眼,语气平淡地说道:“前辈谬赞了,晚辈不过是运气好些罢了。”
“哦?”郑贤眼中闪过一丝好奇,追问道,“道友不必拘谨,老夫只是随口一问。咱们组队一场,也算有缘,说说也无妨。”
宋玉沉吟片刻,知道太过敷衍反而容易引人怀疑,便半真半假地开口:“晚辈父母走得早,我和哥哥是爷爷一手带大的。
爷爷曾是近海的散修,靠着捕鱼采珠勉强维持生计,算不上什么高人。”
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怅然:“前几年,爷爷出海时遇上了海盗,人也没了……哥哥为了报仇,寻了个隐秘之地闭关修炼,至今杳无音讯。没了依靠,我才不得不出来接任务,挣些灵石糊口。”
这番话说得半真半假,既符合散修的身份,又带着几分身世坎坷,足以打消旁人疑虑。
郑贤听完,脸上露出惋惜之色,轻轻叹了口气:“没想到道友身世这般可怜,倒是老夫唐突了。”
郑山也收起了之前的几分不满,挠了挠头道:“抱歉啊于松道友,之前是我太过计较了。”
郑云溪更是眼神微动,看向宋玉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怜悯与关切。
她想起方才若不是宋玉出手相救,自己早已命丧海狗之口,而眼前这人竟背负着这般过往,却依旧沉稳可靠,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敬佩。
“道友不必太过伤感,”郑云溪轻声开口,语气柔和了许多,“逝者已矣,你哥哥定会平安归来,你们兄弟也能早日团聚。日后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跟我们说。”
她说着,从布袋里取出一颗丹药,递到宋玉面前:“这是一阶中品的清灵丹,能快速恢复灵力,你方才激战耗损不小,拿着用吧。”
宋玉看着她递来的丹药瓶,拱手道谢:“多谢郑姑娘好意,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接过丹药瓶收好,他能察觉到郑云溪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搞的他都有点不好意思,只能闭上眼,继续调息。
夜色渐浓,一轮银月缓缓升上中天,清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将浅湾映照得恍如白昼。
就在这时,郑贤猛地睁开眼,目光锐利地望向浅湾海面,压低声音道:“来了!”
宋玉闻声睁眼,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远处海面上泛起密密麻麻的银光,无数通体剔透的海鲮虾正成群结队地朝着浅湾游来,它们身形小巧,游动时尾部划动海水,折射出细碎的光芒,如同流动的星河。
郑贤缓缓抬手,对着众人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各自的渔网,再朝着海鲮虾群的方向虚虚一压。
郑山、郑河、郑云溪立刻点头,神色凝重地抓起身边的大网,脚步放得极轻,朝着预定位置挪动。
宋玉一时没看懂手势,正有些茫然,郑云溪悄悄挪到他身边,塞过来一张编织细密的大网,指尖在唇上比了个“嘘”的手势,又指了指海鲮虾群,示意他跟着众人靠近。
宋玉恍然大悟,握紧渔网,学着其他人的样子,蹑手蹑脚地移动,尽量不发出丝毫声响——海鲮虾听觉敏锐,稍有动静便会四散逃窜。
五人呈半圆形散开,悄悄逼近海鲮虾群。
那些海鲮虾毫无察觉,依旧扎堆朝着浅湾内的藻类区域游去,密密麻麻地铺满了一片海域。
“撒!”郑贤突然低喝一声,声音虽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
五人同时扬起手中的大网,朝着海鲮虾群奋力撒去。
渔网在空中展开,如五道弧形的天幕,精准地罩向目标区域。
“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