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元拿着话筒，站在领奖台上，灯光照在他脸上。他没看主持人，也没看观众，目光直直落在琴雯身上。
“这趟赢下来不容易。”佟元说，“但我今天想谢谢一个人。”
全场安静了一瞬，接着爆发出尖叫。镜头迅速扫向观众席，锁定琴雯的位置。她站着没动，手还搭在护栏上，风吹起她的发丝。
佟元把奖杯放在一旁，走下台阶，一步步走向她。脚步声很重，踩在赛道的地面上。他停在琴雯面前，离得很近。
琴雯抬头看他。
佟元忽然俯身，在琴雯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现场炸开了。口哨声、欢呼声混成一片。摄影机疯狂对焦，闪光灯接连亮起。琴雯没躲，也没动，只是手指微微蜷了一下。
她抬手碰了碰被亲的地方，指尖有点微热。
系统提示音响起：“目标人物佟元对宿主好感值+10，当前好感值50。”
琴雯收回手，站直身体。心想糟糕了，肯定上新闻了。
佟元笑了，眼睛很亮。“你答应和我参加派对的。”
琴雯开口：“我不是答应吃饭吗？”
“一样的。”佟元问。
佟元还想说话，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道黑影冲进内场。佟元脸色一变，侧身挡在琴雯前面。
枭治走了过来。
枭治穿着黑色西装，领带一丝不苟，脸色却很难看。安保人员追在后面，喊他停下，但枭治带来的保镖直接推开拦路的人，走到琴雯面前。
“你忘了你说过的话？”枭治声音很低，但每个字都很清楚，“你说过喜欢我。”
琴雯看着枭治。他的眼神和以前不一样了，不再是那种掌控一切的样子，而是带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低落情绪。
琴雯没退后，也没低头。
“我说过的话我承认，但那是以前。”琴雯说，“现在我们之间，早已结束。”
枭治的手握紧了，指节发白。他盯着琴雯看了几秒，又转头看向佟元。
“她是你能碰的人？”枭治说，“你算什么？一个靠赛车吃饭的运动员？你能给她什么？”
佟元没动怒，语气很平静：“你们已经分手了，对吧？”
“这不关你的事。”枭治说。
“现在是了。”佟元往前一步，“琴雯是我的朋友。她是自由的。谁都没有资格用过去绑架她的现在。”
枭治冷笑一声。“自由？你以为她真的会选你？你算什么东西。”
琴雯开口：“枭治你又算什么东西？”
枭治猛地转头看向琴雯。
琴雯说，“既然已经选择了别人，为什么还有脸一次又一次出现在我面前。”
“那是我失忆了！”枭治声音提高。
“我也失忆过。”琴雯说，“我失忆时，还是选择了你，不是吗？我相信你喜欢我，你只是没有那么爱我，如果深爱哪怕忘记过，遇见也会再次相爱。”
枭治愣住。
他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全场安静。连周围的喧闹都小了下来。记者们举着设备，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画面。
佟元回头看琴雯，伸手想牵琴雯的手。
琴雯轻轻避开。
琴雯把那件赛车服递还给佟元。“谢谢你的比赛，很精彩。”
佟元接过衣服，没再勉强。他点点头，转身看向枭治。
“听到了吗？”佟元说，“她现在不要你了。”
枭治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过了几秒，他慢慢松开拳头，深吸一口气。
枭治最后看了琴雯一眼，转身就走。
没人拦他。安保让开一条路。他的背影笔直，步伐稳定，但脚步比来时慢了许多。
直到枭治带着保镖消失在通道尽头，人群才重新躁动起来。
记者围向佟元，话筒伸到他面前，问题一个接一个。他简单回应了几句，没再多说。
琴雯往后退了半步，靠在护栏边。风吹着她的脸，有点凉。
她看着远处的赛道。天快黑了，灯光照亮整条跑道。刚才还在飞驰的赛车，现在静静停在维修区，车身反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