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林怒海脸色涨红,厉声反驳,“分明是你母亲柳氏行为不检,与人私通,生下野种林瑜,败坏我林家门风!老夫依家法将其拿下审问,何错之有?你心怀怨恨,这才丧心病狂,残害同族!来人!带人证!”
很快,几个被林怒海收买的旁系子弟和仆役被带了上来,他们战战兢兢,按照事先排练好的说辞,指证柳氏如何“不守妇道”,林瑜如何“来历不明”,林昊如何“平日就心怀不满”云云。
这些证词漏洞百出,但在林怒海的淫威和暗示下,无人敢提出异议。
林怒海得意地看向林昊:“小畜生,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林昊看着那几个作伪证的人,眼神冰冷如同在看死人。他没有立刻反驳,而是将目光转向一直沉默的老祖林啸天和三长老林镇南。
“老祖,三长老。”林昊声音低沉,“我父亲林啸风,为家族战死黑风山脉,尸骨未寒。我母亲柳氏,含辛茹苦将我兄妹二人抚养长大,从未有过任何不轨之举,街坊邻里皆可作证!五长老所言,纯属子虚乌有,恶意构陷!其目的,无非是贪图我父亲留下的微薄抚恤,以及忌惮我恢复修为,威胁到他那一脉的地位!”
他话语铿锵,直指核心,点明了林怒海的真实意图。
林怒海脸色一变,急忙道:“老祖!休听这小畜生挑拨离间!他父亲是为家族牺牲不假,但功是功,过是过!柳氏不守妇道乃是事实!此子更是修炼邪功,心性残忍,留之必成家族大患!应当立即废其修为,按家法处死,以正视听!”
“邪功?”林昊捕捉到这个关键词,心中冷笑,果然还是图谋自己的功法。他看向林啸天,发现这位老祖的眼皮微微动了一下。
三长老林镇南适时开口:“老祖,此事疑点重重。仅凭几个旁系子弟和仆役的证词,难以断定柳氏之罪。林昊救母心切,行事虽有过激,但其情可悯。至于其功法…或许另有奇遇,未必就是邪功。还需详细调查,不可妄下结论。”
“三长老!你处处维护这孽障,是何居心?!”林怒海怒视林镇南。
“五长老此言差矣,老夫只是就事论事,秉公而言!”林镇南毫不退让。
两位长老顿时争执起来,刑堂内气氛更加紧张。
端坐中央的林啸天终于缓缓抬起眼皮,目光如同深潭,扫过争执的两人,最后落在林昊身上。
“林昊。”林啸天开口,声音平澹,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所用功法,气息刚猛霸道,非我林家所有,也非青阳城常见传承。你从何处得来?如实道来。若功法清白,或许可酌情减轻你的罪责。”
图穷匕见!终于问到根本了!
林昊心中明镜似的,这老祖看似公允,实则最关心的还是他身上的秘密。只要交出功法,或许能暂时保住性命,但最终必然难逃被搜魂夺功、兔死狗烹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