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丰集团顶层会议室,长江入海处的晨光透过落地窗,将长条形谈判桌分割成明暗两界。维勒·亚当斯带着他的团队坐在东侧,嘴角挂着志在必得的微笑,指尖轻轻敲击着那份看似完美的标书。
林风带着王猛和钱有道在西侧落座,面色平静如水。
“经过三轮磋商,”瑞丰董事长环视全场,“请双方做最终陈述。”
维勒率先起身,投影屏上闪现出精密的数据模型:“亚当斯财团承诺投入五十亿美元,三年内打造亚洲最大金融枢纽。我们的国际资源将引入二十家世界五百强...”
他刻意顿了顿,目光扫过林风:“更重要的是,我们愿意签署对赌协议——若项目收益率低于8%,亚当斯承担全部损失。”
会议室响起一片惊叹。几位瑞丰董事明显动容。
钱有道在桌下攥紧拳头,低声道:“他们果然用了那套阴阳标书...”
维勒的陈述在掌声中结束。他优雅地整理西装,看向林风:“林总,请。”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西侧。
林风缓缓起身,却没有打开投影仪。他走到窗前,望着黄浦江上百舸争流:
“《孙子兵法》云:‘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亚当斯先生确实深谙此道。”
维勒挑眉:“林总这是要认输?”
“不。”林风转身,目光如炬,“我是要告诉诸位,什么是真正的‘致人’。”
他缓步走向瑞丰董事长:“贵司财务总监昨天深夜账户收到三笔来自维京群岛的汇款,总计两千万。需要我提供账户号码吗?”
满座哗然!
维勒猛地站起:“这是诽谤!”
林风不理会,继续道:“亚当斯的对赌协议,条款第7页第3款写明:若因政策变动导致收益不足,瑞丰需赔偿三十亿。”他看向面色骤变的董事们,“而据我所知,下个月金融监管新规即将出台。”
“你...你怎么会...”维勒脸色煞白。
“还有,”林风从王猛手中接过一份文件,“亚当斯在澳洲的铁矿项目因环保问题已被叫停,资金链下周就会断裂。这样的合作伙伴,诸位敢要吗?”
会议室死一般寂静。维勒颓然跌坐,手中的钢笔滚落在地。
瑞丰董事长深吸一口气:“林总,这些指控...”
“不是指控。”林风将U盘放在桌上,“这是证据。包括财务总监的认罪录音,以及亚当斯与监管人员的秘密会面记录。”
他突然转向维勒:“需要我播放令侄在澳门赌场的监控录像吗?他输掉的不止三千万,还有亚当斯在东南亚的五个项目。”
维勒浑身颤抖,说不出一句话。
“现在,”林风回到座位,“说说定寰的方案。”
他打开投影,画面简洁有力:“我们不要对赌,只要共赢。定寰联合长三角六省商会共同开发,第一期投入三十亿,保证收益率12%以上。”
他目光扫过每一位董事:“因为我们不需要玩数字游戏,我们有实实在在的产业支撑。”
瑞丰董事长与其他董事低声交换意见后,缓缓起身:“经过慎重考虑,瑞丰决定...与定寰集团合作!”
掌声雷动。
维勒猛地站起,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你们会后悔的!”
“维勒先生,”林风淡淡道,“回去告诉令尊,亚当斯财团若还想在中国发展,最好换一种方式。”
“我们走!”维勒带着团队狼狈离场。
钱有道激动地抓住林风的手臂:“赢了!我们赢了!”
王猛难得露出笑意,低声道:“大哥,老猫刚消息,亚当斯的人正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境。”
这时,四位女子从观察室走出。
苏清月微微颔首:“恭喜。”
秦雪轻哼一声:“还算没丢人。”
叶诗涵眼含笑意:“晚上庆功宴我请客。”
叶灵儿蹦跳着过来:“靖风哥哥最棒了!”
林风站在窗前,看着亚当斯的车队灰溜溜驶离。
“通知所有媒体,”他对钱有道说,“明天召开新闻发布会。”
“要宣布中标消息?”
“不。”林风目光深远,“宣布定寰华东总部正式成立。”
他望向窗外这片崭新的战场:
“这只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