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礼物送的确实挺贴心的,还特意跟他说是私房钱买的,连后边那托运的十几个车皮的东西都是她私房钱买的,这是要堵自己的嘴,让自己不好张嘴跟她要那些东西。
现在那边要建设的地方不少,全国都物资短缺,这是怕别人惦记她的东西。她怎么知道自己想让她匀点出来。
再看看陈大旗,眼观鼻,鼻观心,就是不往他那看,这个熊货。
突然看着这夫妻俩有点脑壳疼,陈大旗是个属貔貅的,他这个媳妇原以为是个出手大方的,但现在看来,这大方也得看对谁,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行吧,先不惦记了,等到时候再说。
想到这,周宪阳用探究的目光打量起沈舒窈。
眼前的沈舒窈倒是不显山不露水,但每次做的事都让人眼前一亮。也是,那样的家庭教育出来的孩子,眼光和格局自然不会缺,想必手段也是有的。
从她嫁给陈大旗让自己脱困,然后又一步步不断给自己累积筹码,自己也是她设计中的一环。
周宪阳现在有点期待,当沈舒窈到了小黑山,不知会做何感想,又有什么样的手段帮陈大旗盘活那里的局面。
随后,几个人说说笑笑,一起吃了午饭,周宪阳又跟陈大旗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他们就回了自己的车厢。
回到车厢里,只见虎子还全副戒备的坐在床上,手枪还放在自己手边,这副样子看的舒窈想笑。
自从舒窈把剩下的六万多块钱取出来带着,这孩子就有点不正常了,一直精神紧绷,看谁都像贼。
“虎子,你吃饭了吗?”
“啊,还没。”
虎子一直处于精神紧张的状态,到现在都没觉得饿。
“赶紧吃饭去!”
陈大旗皱着眉头,这孩子挺机灵的,怎么最近有点犯傻。
“哦,团长,这个你看好了。”
说着把装钱的手提袋,郑重的放在陈大旗面前。
“我去去就回!”
“不用回来了,吃完去你房间休息会。这个我看着。”
虎子看着他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
“好,那你可看好了,别弄丢了。”
“知道了。”
听他答应了,虎子才开门往餐车那边跑去。
“哈哈……”
等陈大旗把车厢门关上,锁好的时候,舒窈已经笑趴在桌子上了。
这两人,从昨天取钱以后就一个比一个紧张。今天陈大旗才正常,虎子还是紧绷着。
“还笑,这都是你弄出来的事。”
说着,坐在舒窈对面。她也没办法,现在的银行不联网,折子里的钱在黑省没办法取,只能取现金带着。
秦书铭给她的两个折子,一个二十万,一个十万。她买东西花的二十万那张折子。
买物资花了十二万,自己在京市买东西,花了一万六千多,运费一共付了两千,还剩六万多块。
秦书铭帮忙买的物资大都是成本价给他们的,所以看上去特别多,好像花了二十多万似的。十万块那张存折不到万不得已,舒窈不打算动。
“怎么还怪上我了,我这都是为了谁。哼!”
说完,舒窈扭过头去,也不理他。陈大旗看媳妇佯装生气了,又坐过来哄。
“好了,我也没说什么。怎么又不高兴了。”
他这几天受到的冲击比较大,心里总觉得不是滋味,感觉自己像个吃软饭的,说话的时候就不自觉的带出来。
舒窈也感觉出他的不对劲,心里感叹,这男人还是要脸的,后世的男人要知道自己能吃软饭,心里早就高兴的飞起。
“媳妇,别生气了。”
陈大旗在她耳边轻轻的哄着,舒窈回头看他,朝他勾勾手指,让他低头。陈大旗直接把头凑过去。
舒窈搂着他脖子,照着他的耳朵就咬了一口。
“嘶,你这女人,还真咬啊。”
“哼,叫你不长记性。”
陈大旗揉着自己的耳朵,有点疼,身上还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
“咬了我,就不许再生气了。”
“嗯。”
然后舒窈又找了个舒服的方式靠在他怀里,她觉得有必要跟陈大旗好好谈谈,总这么憋着会出问题的。
“老陈,这几天你是不是心里不舒服。”
陈大旗想说不是,但又说不出口,他确实不舒服。
“的确是有点。老子拼死拼活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这么多钱,娶个媳妇还吃上软饭了。”
“说明你命好,别人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这样的媳妇。”
舒窈调侃道,陈大旗深深叹了口气,没吭声,那就是默认了,舒窈知道,这人又钻牛角尖了。
“老陈,那些钱都是我外公留下的,本来跟我也没多少关系,只是家里没别人,才落在我手上的。现在都捐给国家了,跟我们也没关系了,我们以后还是要过自己的日子的。”
舒窈停顿了一下,想想又接着说:“至于那些分红嘛,我当时也不想要的,但武局长和秦叔叔都劝我留下,你也是知道的。我承认,这些日子买了太多的东西,让你觉得有点不舒服,可我不是也担心吗。我怕到山里什么都没有,所以才会那样买东西的。其他的那些物资也是带去给山里守备区的兄弟们用的。”
陈大旗想说,你给自己买的那些东西,山里好像用不着,但想想又闭嘴了。
“我想过了,只花这二十万,剩下的十万不动,等舅舅回来,就原封不动的交给他。咱们带着的这些,到时候交到守备区的账上,作为建设资金用,你看怎么样?”
陈大旗想想,二十万,她也就给自己花一万多,其他的都是要带回守备区的,这样一算,她也没给自己留什么,媳妇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自己,自己这情绪闹的确实没道理。
“媳妇,对不起,是我自己小心眼了,你也没做错什么。我只是觉得给不了你太好的生活,所以……”
说到这,舒窈用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了。
“你别这么想,有你在就足够了。其实那么多钱我根本保不住的。你想想,如果我不是孤身一人,江家敢那么算计我吗?如果没有你,只怕我会被算计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说到这,舒窈把脸埋进了陈大旗的怀里,感觉很落寞的样子。
陈大旗也想到了江家做的事,心里更加愧疚了,他怎么只顾自卑,把这茬给忘了。江家这么明目张胆的霸占沈家的财产确实是欺负舒窈一个孤女。江家,这笔账他记下了。
想到这,把怀里的妻子搂的更紧了。闻着妻子身上的馨香,低头轻吻着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