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给她放了三天假,叫她把家里收拾好了再去上班,她也不推辞,谁会嫌假多呢。
等陈大旗出操回来,饭也一起打回来了。见舒窈还没起,就又跑去床上跟她腻歪。
被他腻歪的睡不着了,舒窈臭着一张脸起床了。
洗漱完,没精打采的坐在桌前吃饭。看媳妇一副没睡好的样子,陈大旗摸摸鼻子,心虚的给媳妇夹菜。
舒窈一边吃着一边问他:“你今天干嘛?”
“上课。”
“上课?你没放假吗?”
“放什么假?”
“婚假!你们单位没给你放婚假?”
“没啊,这不结完婚了吗?”
结婚是星期天,合着一天假也没有,现在应该还没有劳动法,算了,随他去吧。
陈大旗走了后,家里只剩舒窈一个人了,看看家里还有什么没收拾的,一块收拾了吧,等上班就没时间了。
其他还好,就是这家具表面上看着干净,仔细看感觉都包浆了,特别是吃饭的那张桌子,还有这木地板,看着不舒服。这都是用了很久的东西。
算了,就这个吧,舒窈挽起袖子,把桌子收拾完,找了件旧衣服,剪成几块抹布,热水里加上点碱面,就开始擦家具,还好总共没几件家具,都擦干净用了半天,桌子椅子还有柜子,跟刚买来的一样。
中午还是陈大旗在食堂打饭带了回来,两个人一起吃了。
下午舒窈继续干,最后就剩地板了,卫生间还有个大刷子,一点点刷干净,再用拖布拖了几遍,嗯,这下满意了。
这房子目测三十多平,家具就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对单人沙发,中间夹着一个茶几,卧室一张床,一个写字台,一个衣柜,然后就没有其他了。厨房里的橱柜是用砖砌的。上边抹了洋灰(水泥)。其他的都很简单。
陈大旗党校毕业后要分配到其他地方,这里应该住不太久。所以舒窈也不打算添置东西。
舒窈差不多弄完了,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陈大旗没带钥匙吗?
舒窈去开门,门外是两个住一楼的嫂子。见舒窈开门,嫂子们挂上一副笑脸:
“陈团媳妇是吧,我是楼下徐政委的媳妇,这个是我家对门孙副团的媳妇,过来串个门,看中午陈团还在食堂打饭,估计是你家还没安排好,想着晚上叫你们去我家吃点,呵呵。”
“哦,是徐嫂子和孙嫂子是吧,快请进,我这弄差不多了,一会就能做饭了。”
舒窈把两人让进来,把最后一盆脏水端到卫生间倒掉,洗了手,给两个嫂子倒了两杯水,又拿出昨天剩下的花生瓜子招待两人。
两人见舒窈这么热情,也有点不好意思。
“陈团媳妇,你别忙了,坐下说会话。我俩也是闲着没事。”
两个嫂子进门后,左看看右看看。
“嫂子,叫我舒窈吧。”
“成,我们俩家的男人都比陈团年纪大,以后我们叫你舒窈。你这一天都没出门,在家干啥呢?”
徐嫂子比较善谈,孙嫂子只是附和几句,话很少的样子。
“我在家打扫卫生呢。刚收拾完。”
“这是你擦出来的?咦~,我还以为你家的家具是新的呢,合着都是你自己擦出来的。哎呀,我们把你地都踩脏了。”
徐嫂子摸摸光滑的能照见人的茶几,又看见地上被他们踩出来的脚印,有点不好意思了。
“嗨,没事,地不就是让人踩的吗。”
舒窈看着地上的大脚印,即使不开心,这会也不能说,只能大方的说没事。
“别说,你这人还怪好的,跟他们说的不一样。”
“啊?跟谁说的不一样。”
说到这,孙嫂子重重的咳嗽一声,提醒徐嫂子,说错话了。
“没啥,那个舒窈啊,你真的是在文工团跳舞的?我听我家男人说过你,还在领导来视察的时候表演来着。”
徐嫂子一脸好奇的盯着她,孙嫂子从进来就开始盯着她看。心里不住的感叹,这姑娘长的怎么这么好看。
“对,以前是舞蹈演员,以后就不跳了。”
“啊?以后咋不跳了,在家伺候陈团?”
这不跟他们一样了吗,结婚后在家伺候男人和孩子,这城里的女人和他们也没什么不同啊。
“不是,我现在转文职工作了,不上台跳舞了。”
“文职是干啥的,坐办公室?跟她家老徐一样,那就是升官了呗。”
孙嫂子突然插了一句。
“算不上升官,比徐政委可差远了。”
“那不还得上班吗?就是升官了,不干累活了,挺好。”
舒窈有点跟不上两个嫂子的思路,也没法跟他俩解释,就随他们去了,就这样东拉西扯的聊了半天。
差不多该做饭才走,两位嫂子还盛情邀请舒窈去他们家串门。
走的时候,舒窈又给两人抓了些花生瓜子带着。
两个嫂子走到楼下还跟那合计。
“人家这不好好的吗,哪有她说的那么瞧不起人,我觉得比他家姑娘可强多了。”
说着还抬抬下巴,示意前边那栋楼。
“切,也就你天天爱跟她扯闲篇,咱不是担那小身板被陈团收拾的下不了床,去帮把手吗,你想那么多干啥。”
“我收拾谁了?。”
这一声把两个嫂子吓的一哆嗦,看着门口站着的三个男人,缩了缩脖子。
“没啥,俺俩说闲话呢。”
徐政委黑着脸看着自家婆娘,刚才那话人听的清清楚楚的,自己也觉得没脸。虎着脸对自家媳妇说:
“还不回家做饭去。”
“哎,这就去。”
两个嫂子,尴尬的笑了笑,赶紧回家做饭了。
陈大旗打声招呼,拿着饭盒上楼了。
回到家,舒窈正在熬粥,对熬粥,她那个炉子也就熬点粥好用,做其他的,太慢。
“媳妇,我回来!”
“嗯,知道了。”
看见舒窈在厨房,陈大旗放下手里的饭盒,又贴上去了,这一天晕乎乎的,总想回家看看。
他在身后搂住舒窈的腰,把头埋在舒窈的脖颈里,像吸猫一样,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弄的她一阵酥麻。
“你干嘛,我做饭呢。”舒窈说话的声音也忍不住夹了起来,几个字,拐了十八道弯,给陈大旗听的心痒痒。
在她脖子上使劲吸了几口气,才肯松手。这时候粥熬好了,两个人把盛好的粥和筷子端出去,打开饭盒,开始吃饭。
才一天的时间,两个人说话随意了很多。
“你看看,我收拾的屋子干净吧。”
陈大旗环顾一周,觉得屋里确实干净许多,地板都快照出人了。
“嗯,非常好,给你一次口头嘉奖。”
“哼!”舒窈摇头晃脑的还有点小得意。
“刚才楼下的两个嫂子来串门了。”
“嗯,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他们是来干嘛的吗?”
“来看看你是不是被我收拾的下不来床。”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