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你继续说。”
还继续说,看来还能提。舒窈继续开口提房子的事。
“还有就是房子的事,我想留下我家的房子,如果我舅舅他们回来了,一家人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这个,倒也不难,只是现在城里的房子紧张,很多人盯着。”
见他这么说,舒窈提议道:“如果街道办或是小工厂要用的话可以给他们用,只要舅舅他们回来能住就行。”
这意思就是可以给公家用,私人就别了,公家到时候好说话,要是给私人住,那个院子可以住几十户,到时候一个个往外清理,太麻烦了,而且房子会被糟蹋的不像样子。
“局长,那边的分局地方太小,正想找地搬呢。”
秦书铭在武局长耳边提醒,分局跟街道办挤在一个两进的院子。后罩房还住了人,根本不够用。
“这样,正好,找他们局长去看看,应该能行。舒窈啊,那就把你家的房子租给那边的公安分局吧。他们房子不够用。”
“租?好啊,其实借用也行。”
“这你不用管,让老秦给你办,咱们政府很多办事处都是租的民房,这个他们熟。还有什么要求,你继续说。”
他觉得这两件事都不叫事,觉得她还能再提两个。
“还有这个”
说着舒窈拿出个小布包,放在桌上,感觉里边装着一个很硬的东西。她把东西倒出来,竟然是个金元宝。
陈大旗一看,这是他媳妇早上在西厢房耗子洞里掏出来的。这是一个也不留了。
武局长拿起来看了看,这是老金,是晚清的,上边还刻着字。
“这个是?”
这个东西把两人都弄糊涂了,拿这东西出来干嘛。这沈家到底多有钱啊?
现在时间还早,要不,咱们去东郊看看我外公吧。
“这在你外公……”
秦书铭想问,这在你外公坟里?但一想又不对,沈老爷子是他们帮忙安葬的,要有这个早就跟上面汇报了。
“不是,在那边菜地里。”
听了这话,武局长立刻喊人备车,叫来一辆大货车,还有一队警察,吃过午饭,两辆吉普车,一辆大货车就去了东郊菜地。
找到当年沈家买的菜园子,现在已经分给当地农民了。舒窈告诉他们在正中心挖,结果挖了两米深,什么都没有。
后来又找人问了一下,原来菜园子扩大了,又找到了原本基础上的菜园中心,挖了两米,就找到了用油布包裹的六个大箱子。
打开箱子一看,全都是金元宝,围观的人发出了阵阵惊呼。也有人捶胸顿足,后悔自己怎么没早点发现。
这六箱金子被直接送到了银行金库。清点了数目,舒窈又把数目添加到了最后一份捐赠书里。
把这些东西交出来,舒窈也是有考量的。沈老爷子把狡兔三窟这几个字玩的明明白白,光自己家里抠了不止三个窟窿。
这里的土地已经不再属于沈家,现在不挖出来,以后不知道便宜了谁。
当年沈老爷子举家从南边迁到京城,也是因为这笔横财被人惦记上了,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人知道这笔财产,把埋在外面的东西都交出去,应该不会有人再去房子里找了。
以后房子租给公安局,有警察看家,更安全了。
沈家的工厂捐了,藏在外面的金子捐了,江家人代管的那笔钱也捐了,手里的分红还要花出去。舒窈手里没什么让人惦记的了。
想来,像江家那样觊觎她财产的人应该不会再关注她。
往回走的路上,武局长又问她:
“丫头,你还有什么要求吗?可以再提。”
他感觉没帮人家办什么事,又得了一大笔财产,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您要是非要给我点什么的话,不如去我们领导那给我申请个嘉奖,让我也升升官。”
“哈哈,没想到,你这个丫头还是个官迷。”
“局长,我虽然没上过战场,但也渴望功勋啊,总不能比某人差太多吧。”
说着还瞟了旁边的陈大旗一眼,武局长立马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小子要是敢嫌弃你,就来跟我说,老子削他。”
听他说完,舒窈还是摇头。
“老同志,打铁还要自身硬,光恐吓他是没有用的。”
“嗯,有道理,我一定给你把嘉奖申请下来。”
舒窈想的很明白,过了明路的钱是不能留的,留下也保不住,江家不是早就惦记上了吗。这块菜地里的东西以后怕是没机会挖了,既然都是保不住的东西,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既解了武局长的困局,也给自己积累下好名声,以后被人揪着出身不放也有话说。只要度过了困难时期,剩下的足够自己享受了。
办完所有事后,陈大旗和舒窈带着虎子小王一起去吃烤鸭了,来都来了,没理由不去吃一顿。
陈大旗怀里揣着两个存折,心里惴惴不安,他长那么大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现在揣在他身上,心跳的蹦蹦的,硬是一口酒都不肯沾。
江家
“砰”
一个茶杯砸在地上,摔的粉碎。
江伟民瑟缩了一下,还是没敢动。裤腿被溅出的茶水打湿。
坐在沙发上的许振邦低头叹了口气,他不想来江家的,但还是被江伟民拉了过来。
“蠢货!”
江有德气的像头发怒的狮子一样在屋里来回踱步,犹不解气,又指着鼻子开始骂。
“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蠢货,跟你说了多少遍,那些东西不能留,你呢,全当耳旁风了。”
江伟民心里也后悔,但更多的是恨,恨秦书铭和武志凯的纠缠不休,恨沈舒窈为什么要来京市,从来没后悔过拿了那笔钱。
到现在,他还心存幻想,希望父亲能给他摆平这件事,他自小就觉得父亲神通广大,能摆平很多人都摆不平的事。特别是父亲潜伏人员的身份曝光后,连上面的领导都得给父亲几分薄面,更何况沈舒窈。
“爸,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把东西一点不落的给人家送回去!还能怎么办?”
江有德听了儿子的话,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气,到现在还问自己怎么办?这点脑子都没有吗?
“可是,可是那沈舒窈在京市待不了几天……”
“你可是什么?”
听了这话,江有德又把桌上的书丢了过去。
江伟民往旁边躲了躲,不敢再开口。
“这是一个沈舒窈的问题吗?她回来前人家秦书铭和武志凯没和你要吗?让沈舒窈回来是堵你嘴的。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江有德很无力,自己生的几个孩子都不出色,特别这个老大,简直跟智障没区别。
“先前得到的消息是,他们直接去东北,怎么突然出现在京市……”
这个蠢东西到现在还没看明白,还琢磨这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