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编号002:伦敦白教堂《开膛手的怀表》
一、身份伪装:雾都记者的暗巷追踪
怀表的齿轮在凌峰掌心发烫,最后一格银光亮起时,他已站在1888年11月9日的白教堂街头。煤烟味混杂着鱼腥味扑面而来,煤气灯在雾中拉出昏黄的光带,将行人的影子扭曲成怪物的形状。他穿着租来的粗花呢西装,领口别着“泰晤士报临时记者”的铜质徽章,口袋里揣着福尔摩斯的笔记本——这是他从贝克街221b带出来的唯一线索。
“最新消息!米勒巷发现女尸!开膛手杰克第五次作案!”报童的喊声刺破浓雾,凌峰攥紧笔记本,朝华生诊所的方向走去。根据福尔摩斯的笔记,华生在白教堂区有一间私人诊所,专门为底层妓女提供免费诊疗,而开膛手的所有受害者,都曾是他的病人。
地点:白教堂区,汉伯里街18号——华生诊所
诊所的门是褪色的橡木,门牌上刻着“J.h. watson, m.d.”(约翰·h·华生,医学博士)。窗户挂着深绿色窗帘,缝隙里透出消毒水和鸦片酊的气味。凌峰推开门,风铃发出刺耳的响声,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从里屋走出,正是华生——40岁左右,络腮胡修剪得整齐,左手拄着拐杖(阿富汗战争留下的旧伤),右手戴着医用橡胶手套,指尖沾着暗红色的液体。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华生的声音温和,眼神却带着审视,“我这里只接待预约病人。”
凌峰亮出记者徽章:“我是《泰晤士报》的记者,想采访您关于开膛手案的看法。听说您认识受害者玛丽·凯利?”
华生的脸色瞬间僵硬,转身从药柜里取出一瓶吗啡:“我只是给她看过咳嗽,其他的无可奉告。”他的拐杖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节奏,凌峰注意到拐杖的金属头有一道新鲜的划痕,形状与玛丽·凯利脖颈处的创口吻合。
诊所的后屋传来金属碰撞的声音。凌峰假装咳嗽,悄悄绕到屏风后——后屋是一间解剖室,手术台上躺着一具女性尸体,腹部被剖开,脏器整齐地摆放在托盘里。尸体的左手戴着一枚铜制怀表,表盘内侧刻着拉丁文“tempus edax rerum”。
“这是……伊丽莎白·斯泰德?”凌峰认出了尸体的脸,开膛手的第三个受害者。
华生突然出现在身后,拐杖顶住凌峰的后腰:“福尔摩斯派你来的?”他的声音不再温和,带着一种金属摩擦般的冷硬,“告诉他,游戏还没结束。”
二、时间闭环:被篡改的诊疗记录
凌峰被华生反锁在解剖室。他没有挣扎,而是蹲下身查看手术台旁的铁柜——里面堆满了泛黄的诊疗记录。最上面一本的封皮写着“1888年9月——11月,患者名单”,翻开第一页,是玛丽·安·尼科尔斯的记录:
“1888年8月31日,患者主诉腹痛,开具鸦片酊。怀表维修进度:齿轮1\/13。”
“齿轮1\/13?”凌峰想起福尔摩斯笔记里的“13个满月”,心脏猛地一沉。他继续翻页,每个受害者的记录旁都画着怀表齿轮的简笔画,玛丽·凯利的记录旁,齿轮已经画到了第12个,旁边用红墨水写着:“最后一个齿轮,需要‘时间的幽灵’来完成。”
解剖室的墙壁突然传来敲击声,是隔壁房间。凌峰搬开手术台,发现墙角有一个通风口,他爬进去,顺着铁管滑到地下室——这里比解剖室更阴冷,墙上挂满了怀表的零件,每个零件上都贴着标签:“玛丽的心脏瓣膜”“伊丽莎白的肾脏”“安妮的眼球”……而正中央的工作台上,放着一枚尚未组装完成的铜制怀表,表盘里嵌着一块透明的玻璃,玻璃下是一片风干的皮肤,皮肤上纹着福尔摩斯的侧影。
“你终于来了。”华生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他手里拿着那把沾血的解剖刀,拐杖扔在地上,右腿竟能正常行走,“福尔摩斯以为他能阻止我,却不知道,他才是第一个‘齿轮’。”
凌峰转身,看见华生从怀里掏出一本日记,封皮是用人皮做的:“1888年8月,我在阿富汗战场的旧伤复发,吗啡也无法止痛。福尔摩斯说,他发明了一种‘时间缝合术’,可以用受害者的器官制造‘时空怀表’,让我穿越回过去,改变受伤的命运。”
日记的第37页,贴着一张福尔摩斯的草图:怀表的13个齿轮,需要13个“时间锚点”——即13个受害者的器官,而最后一个齿轮,必须用“时间观察者”的心脏,才能启动怀表的逆向转动。
“福尔摩斯发现我的计划后,试图销毁怀表,却被我推下了莱辛巴赫瀑布。”华生的脸上露出疯狂的笑容,解剖刀指向凌峰,“而你,凌峰,你是百年后唯一能感知时空波动的人,你的心脏,就是第13个齿轮。”
三、终极对决:倒转的怀表与未寄出的信
凌峰突然想起福尔摩斯笔记本里的那句话:“怀表的齿轮里,藏着第三个受害者的名字。”他冲向工作台,抓起那枚未完成的怀表,表盘玻璃下的皮肤突然渗出鲜血,在福尔摩斯的侧影旁显出一行字:“玛丽·安·尼科尔斯是福尔摩斯的妹妹。”
“你撒谎!”凌峰猛地回头,“福尔摩斯根本没有妹妹!”
华生的笑容凝固了:“他当然有!只是在1887年死于猩红热,而我本可以救她!”他的声音开始颤抖,解剖刀掉在地上,“那天我去给她送药,却因为迷恋吗啡迟到了半小时……她死的时候,手里还攥着我送她的铜制怀表。”
真相像解剖刀一样剖开迷雾:华生并非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而是为了赎罪。他制造时空怀表,不是为了穿越回过去救自己,而是为了回到1887年,救福尔摩斯的妹妹。而开膛手的所有受害者,都是当年延误治疗的医生和护士的后代,他要用她们的器官,“缝合”那段被悔恨撕裂的时间。
“福尔摩斯知道真相后,为什么不阻止你?”凌峰追问。
“因为他也在自责。”华生从抽屉里取出一封信,信封上写着“致福尔摩斯,未寄出”,“他在瀑布下给我留了这封信,说如果我能让怀表倒转,他愿意用自己的心脏做第13个齿轮。可惜,他的心脏已经停止跳动了。”
信纸上是福尔摩斯的笔迹:
“亲爱的华生:
如果你看到这封信,说明我已坠入深渊。玛丽的死不是你的错,是时间的错。怀表的最后一个齿轮,需要‘自愿者’的牺牲,而非谋杀。我愿以生命为代价,让你回到1887年——但请记住,时间不可逆,救赎的唯一方式,是放下仇恨。
永远的朋友,
S.h.”
华生读完信,突然跪倒在地,解剖刀刺穿了自己的心脏。他的鲜血滴在未完成的怀表上,13个齿轮瞬间自动咬合,表盘开始逆向转动,玻璃下的皮肤渐渐变成福尔摩斯妹妹的脸,她微笑着,像从未死去。
凌峰的怀表发出剧烈的蜂鸣,时空开始崩塌。他最后看到的,是华生倒在血泊中,手里攥着那封未寄出的信,信封上的血迹晕染成一朵红玫瑰——和玛丽·凯利发间插着的那朵,一模一样。
四、现代余波:博物馆里的空白卷宗
“凌队!凌队你醒醒!”小陈的声音将凌峰拉回现实。他躺在大英博物馆的地板上,怀表的指针恢复正常,表壳上的裂纹消失了。亚瑟·格兰特的尸体已经被运走,玻璃展柜里的铜制怀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本空白卷宗,标签上写着:“开膛手杰克案,1888年,已结案。”
“结案了?”凌峰揉着发痛的太阳穴,“凶手是谁?”
小陈递来一份报告:“根据监控,亚瑟是自杀,现场没有发现凶器。博物馆的档案显示,开膛手案在1888年11月就已告破,凶手是一名叫‘时间幽灵’的医生,作案后自杀身亡。”
凌峰翻开空白卷宗,里面掉出一张泛黄的纸条,是福尔摩斯的笔迹:“时间会吞噬一切,但爱与救赎永存。” 纸条背面,贴着一朵风干的红玫瑰,花瓣上有一行极小的字:“For mary(致玛丽)。”
他走出博物馆,伦敦的雨停了,阳光穿透云层,照在福尔摩斯雕像上。雕像的剑鞘上,那滴暗红色的液体已经消失,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刻痕,形状像一枚怀表的齿轮。
凌峰握紧怀表,表盖内侧刻着新的字迹:“下一个案件:1941年,珍珠港,幽灵潜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