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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信宫的暖阁里,熏香袅袅,假万贵妃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指尖捏着颗剥好的荔枝,漫不经心地往嘴里送。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乍一看去,倒真有几分万贞儿当年的慵懒气派。

“娘娘,小皇子醒了,哭闹着要吃奶呢。”小莲抱着襁褓,小心翼翼地走上前,生怕惊扰了这位脾气越发阴晴不定的“贵妃”。

假万贵妃瞥了眼襁褓里蹬腿哭闹的婴孩,眉头瞬间拧起,将手里的荔枝核往银碟里一丢,发出清脆的响声:“吃什么吃?整天就知道吃和哭!哪有半点皇子的样子?”她不耐烦地挥挥手,“吵死了!”

小莲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紧,低声道:“小孩子家,饿了自然要闹……”

“闭嘴!”假万贵妃猛地坐直身子,眼神里闪过一丝狠戾,“本宫说话,轮得到你插嘴?这要是真的……”她话说一半突然顿住,像是意识到失言,狠狠瞪了小莲一眼,“还不把他抱下去?找奶娘喂!别在本宫眼前晃!”

“是,娘娘。”小莲不敢再多说,抱着孩子匆匆退下。刚走到暖阁门口,就撞见个小太监缩头缩脑地站在廊下,神色慌张。她脚步顿了顿,隐约听见身后传来假万贵妃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急切:“什么事?”

小莲抱着孩子,放轻了脚步,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这位“贵妃”自外出回来后,性情大变,不仅对小皇子冷淡,连说话的语气、习惯性的小动作,都与从前的万贵妃有微妙的不同。

“禀……禀报娘娘,”小太监的声音发颤,“江南那边……回报说,没得手,又让他们跑掉了。”

“啪!”

暖阁里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巨响,紧接着是假万贵妃尖利的怒吼:“废物!一群废物!”

小莲抱着孩子的手一抖,下意识地停在原地,竖起耳朵细听。

“两个人都抓不住?本宫给了他们多少银子?!”假万贵妃的声音带着歇斯底里的愤怒,“告诉他们,三天之内,必须把那贱人的人头拿回来!拿不到,就让他们自己提头来见!”

“是!是!奴才这就去传旨!”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跑了。

暖阁里一片死寂,只有万贵妃粗重的喘息声。小莲后背沁出冷汗——她虽不知道“他们”是谁,但听这口气,必然是与真贵妃的失踪有关。这些日子,她总觉得宫里不对劲,荣尚书频繁出入长信宫,这位“贵妃”对宫外的消息格外上心,如今看来……

“谁在外面?”万贵妃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警惕。

小莲心头一紧,连忙抱着孩子快步离开,脚步快得几乎要绊倒。她不敢回头,只觉得背后那道目光像针一样,刺得她浑身发毛。

贵妃走到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那张与万贞儿一模一样的脸,伸手抚了抚鬓角的珠花——这张脸她总觉得眼神里,少了万贞儿那份久居上位的狠厉与底气。

“等着吧,”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低语,眼神越发阴狠,“很快,你就会变成江底的一捧泥了。”

窗外的风卷起几片落叶,打在窗纸上,发出细碎的声响,像是谁在无声地叹息。长信宫的繁华依旧,熏香依旧,可藏在这繁华之下的阴谋与杀机,却早已像藤蔓般,缠向了远在千里之外的那乌篷船之上。

乌篷船在江面上漂了多日。周烈的伤时好时坏,高烧退了又起,嘴里时常喃喃着“巧儿,快跑”,却始终没真正清醒。万贞儿守在他身边,将带来的草药一点点熬进米汤里,撬开他的嘴喂进去,自己则啃着干硬的饼子,日夜不合眼。

船过铜陵时,李老汉指着远处的帆影,脸色发白:“姑娘,后面……好像有官船追上来了。”

万贞儿猛地起身,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几艘快船正劈波斩浪而来,船头的锦衣卫服饰在阳光下刺眼得很。她的心瞬间沉到底——终究还是没甩开。

“李老汉,往芦苇荡里开!”她抓起周烈的长刀,紧紧攥在手里。

乌篷船拐进茂密的芦苇荡,船桨搅动着浑浊的江水,惊起一群水鸟。可官船速度更快,很快就追了上来,船头传来那太监尖利的喊叫:“前面的船停下!再跑就放箭了!”

箭矢“嗖嗖”地射过来,钉在船篷上,木屑飞溅。李老汉被一支流箭擦伤胳膊,疼得闷哼一声,船身猛地一晃,差点翻覆。

“跳船!”万贞儿当机立断,将周烈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李老汉,多谢你,往后多保重!”

李老汉抹了把汗,哽咽道:“姑娘小心!”

万贞儿咬着牙,拖着周烈往船尾挪。官船已经靠得极近,锦衣人的刀光就在眼前晃。她看了眼怀里昏迷的周烈,忽然俯身,在他干裂的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像碰易碎的瓷。

“活下去。”她低声说,随即拽着他,纵身跳进了冰冷的江水。

深秋的江水刺骨般冷,万贞儿刚入水就打了个寒颤。她死死拖着周烈,想往芦苇深处游,可官船上的人已经跳下来,手里的长刀在水里划出寒光。

“抓住他们!”

混乱中,不知是谁的刀劈过来,万贞儿猛地将周烈往旁边一推,自己却被浪头卷得偏离了方向。她回头想找他,只看见周烈的身影在浑浊的江水里沉浮了一下,便被另一道浪头吞没。

“周烈——!”

喊叫声被江水呛回喉咙,她拼命往那边游,却被一个锦衣人缠住。刀锋在眼前闪,她挥刀格挡,手臂被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周围的水。

就在这时,一股更急的暗流涌来,像只无形的手,猛地将她往江底拽。她的力气耗尽了,意识开始模糊,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沉。

江水漫过口鼻,漫过头顶。窒息感包裹着她,眼前却忽然亮起一片光。

她看见朱见深了。

还是个垂髫小儿时,他躲在东宫的角落哭,她拿着块麦芽糖走过去,笨拙地替他擦眼泪:“殿下别怕,有奴婢在。”

他那年被废,囚在南宫,她偷偷翻墙进去,给他带热腾腾的包子,在他冻得发抖的夜里,解开衣襟将他冰凉的手揣进怀里:“殿下,熬过去就好了。”

他重登帝位那天,穿着明黄的龙袍,亲手将贵妃的金印放在她手里,眼里的欢喜像孩子:“贞儿,往后朕护着你。”

她也想起了巧儿和巫师那张阴鸷的脸。是她们用无数患者的自己的脸,还毁掉他的声音试图杀他灭口这一切的一切,万贞儿都想起来了。也是她们让自己一步步逼到了今日的绝境。

她不是什么药婆子巧儿,她是万贞儿,是那个陪着朱见深从泥沼走到巅峰,最终却被奸人迫害的万贵妃。黑风寨的药香,周烈掌心的温度,江南的雨,都是一场濒死的梦。

气泡从嘴里涌出来,一个个往上飞升,像她那些年的荣宠,绚烂过后,终究破灭。

江水越来越冷,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她忽然想起周烈在黑风寨替她挡刀时的样子,想起他耳尖的红,想起他说“往南走,我撑船,你种药”。

若有来生……

她没再想下去。江水彻底吞没了她,连同那些爱恨,那些挣扎,一同归于沉寂。

江面上,芦苇荡还在摇晃,官船的喧嚣渐渐远去。没有人知道,江底沉着一个记起所有过往的女子。

长信宫的暖阁里,地龙烧得正旺,空气里弥漫着甜腻的燕窝香气。假万贵妃斜倚在铺着白狐裘的软榻上,指尖捏着支赤金点翠的银签,漫不经心地挑着碗里的燕窝,眼神却落在窗棂上——那里沾着片枯叶,被风一吹,簌簌地晃,像极了她这些日子悬着的心。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几分刻意压制的兴奋。假万贵妃眼皮都没抬,只懒懒地哼了一声:“进来。”

那去江南督办差事的太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进暖阁,膝盖“咚”地砸在金砖地上,震得案上的青瓷笔洗都颤了颤。他扬着脖子,脸涨得通红,声音里裹着抑制不住的狂喜:“娘娘!大喜!天大的喜事啊!”

假万贵妃这才放下银签,用绣着缠枝莲的帕子擦了擦唇角,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拿捏的慵懒,实则指尖已悄悄攥紧了帕子:“什么事值得你这般咋咋呼呼?没瞧见本宫正歇着么?”

“回娘娘!”太监往前膝行了两步,额头上还挂着赶路的汗,混着脸上的灰,看着有些狼狈,却难掩眼底的亮,“那两个逃犯——哦不,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已经死了!死在铜陵的江里了!”

“死了?”假万贵妃端着燕窝碗的手猛地一顿,碗沿的热气熏得她睫毛微颤,她强装镇定,慢悠悠地吹了吹碗里的浮沫,“你亲眼看见了?可别是看走了眼,回头又让本宫空欢喜一场。”

“虽没亲眼见着尸首,可证据确凿啊!”太监连忙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油纸被汗水浸得有些发潮,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露出两样东西——一块染血的粗布,边缘还沾着些干枯的草药碎屑,正是万贞儿在黑风寨时常穿的那件;旁边则是半枚断裂的银簪,簪头雕着朵蒲公英,花瓣断了一角,在烛火下泛着冷光。

“娘娘您看!”太监指着布料,声音越发急切,“这布衫,跟那女的在黑风寨穿的一模一样!您忘了?上次您让小的画过她的样子,她总爱在袖口别着株晒干的艾草,这块布上还沾着艾草籽呢!还有这银簪——”他捏起那半枚银簪,递到假万贵妃面前,“小的打听了,这是那姓周的小子送她的定情物,据说还是他亲手打的,她平日里从不离身。如今断成这样,定是落水时挣扎,被江底的石头撞碎的!”

假万贵妃的目光落在那半枚银簪上,喉间忽然有些发紧。她还记得,真的万贞儿总爱摩挲这簪子,有次在御花园撞见,她还打趣说“一把年纪了,还学小姑娘戴这廉价玩意儿”,当时万贞儿只是笑了笑,说“他送的,戴着暖心”。此刻看着断口处参差的银茬,她忽然觉得那断裂的弧度,像极了万贞儿当年护着周烈挡在她面前时,眼里的倔强。

“弟兄们说了,”太监还在喋喋不休,语气里满是邀功的得意,“那江水流得急,底下全是尖石,他俩一个中了箭,一个受了刀伤,落水后根本没力气挣扎。铜陵那边的老渔民说,那片江段邪性得很,每年都要吞几个人,尸首从来找不着全的。他俩啊,不消半个时辰,就得被暗流卷到江底,要么被石头撞得稀烂,要么被江里的鱼啃得只剩骨头,连个全尸都留不下!”

他顿了顿,又添了句狠的:“这回啊,是真死透了,绝无半分生还可能!娘娘您就放一百个心,往后再没人敢跟您争,这宫里的位置,稳稳当当是您的!”

假万贵妃盯着那半枚银簪,沉默了片刻,忽然“嗤”地笑了,笑声里带着如释重负的轻飘,像卸下了千斤担子:“死了好。死了,就没人再碍眼了。”

这些日子,她总做噩梦。梦见真的万贞儿浑身是水地从江里爬出来,头发上缠着水草,指甲缝里嵌着泥沙,一步步走到她面前,问她“为什么要偷我的脸,占我的位置”。每次惊醒,冷汗都能浸透中衣,连贴身的宫女都看出她脸色不对。如今听说人死了,心里那块压了许久的石头,总算“咚”地落了地。

她扬了扬下巴,语气轻快:“赏。给底下弟兄们赏银百两,让他们好好歇着,这事办得利落。”

“谢娘娘恩典!”太监喜不自胜,磕了个响头,爬起来就要往外跑,要去给锦衣卫们报喜。

“等等。”假万贵妃忽然开口,叫住了他。太监连忙停下脚步,躬身听令。她指了指那油纸包,“这些东西……烧了吧。看着晦气。”

“是是是!”太监连忙应着,包起东西就往外退。

暖阁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炭盆里木炭偶尔爆出的轻响。假万贵妃重新拿起银签,却没了吃燕窝的胃口。她走到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那张与万贞儿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可不知为何,此刻看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哪里不对。那眉梢的弧度,那嘴角的纹路,都像是偷来的,僵硬得很。她忽然抓起一支金簪,狠狠往镜面上划去!

“哐当——”

铜镜应声碎裂,裂纹蛛网般蔓延开来,将她的脸割成无数块,每一块里的眼睛,都像是在无声地嘲讽。

“从今往后,只有我是万贵妃。”她对着满地碎镜,一字一句道,声音里带着咬牙切齿的狠,“谁也别想跟我争,谁也争不过!”

窗外的风卷着落叶掠过殿角,惊起几声寒鸦的啼叫,嘶哑得像是在哭。小莲抱着刚喂饱的皇子从廊下经过,听见暖阁里的动静,脚步顿了顿,随即加快速度离开——这位“娘娘”的脾气越来越怪,前几日还对着一盆兰花喃喃自语,说什么“不该长在这里”,如今又砸了镜子,还是少沾惹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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