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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中医生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铁锤,一下下砸碎了母亲残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堡垒。女孩子?健康的……女孩子?这荒谬绝伦的结论像滚烫的烙铁,狠狠烫在她的灵魂上,留下焦糊的印记。她抱着怀中这具仍在因恐惧和羞耻而颤抖的小小躯体——这熟悉的轮廓,这温热的气息,属于她的小光,却又被强行涂抹上了全然陌生的、令人窒息的色彩。

“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母亲失神地重复着,声音空洞得像是从遥远的深渊传来。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几乎要嵌进小光单薄的肩胛骨里,仿佛这样才能抓住一点属于“儿子”的实感。眼前阵阵发黑,田中医生那张写满困惑与凝重的脸在她模糊的视野里晃动。

“佐藤桑,请冷静!” 田中医生也被这结论冲击得心神剧震,但他毕竟有着医生的职业本能。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从这颠覆认知的现实中抽离出专业的思维,“这种情况……闻所未闻!它已经完全超出了常规医学的范畴,甚至……可能超出了我们目前科学的理解边界!”

他快步走到桌边,拿起内部电话听筒,手指悬在按键上方,语气变得极其严肃:“佐藤桑,这不是我们能私下处理的事情了。这涉及到……人类生物学、遗传学、甚至是……未知的领域!我们必须立刻上报!上报给厚生劳动省的特殊医疗研究部门,联系最顶尖的遗传学家、内分泌专家、神经生物学家……我们需要组建一个专家组!只有最权威、最集中的力量,才有可能解开这个谜团,找到原因,甚至……找到可能的逆转方法!”

“上报?” 母亲猛地抬起头,涣散的眼神瞬间聚焦,瞳孔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田中医生口中那些“特殊医疗研究部门”、“专家组”、“顶尖权威”的词汇,非但没有带来希望,反而像一把把淬毒的冰锥,狠狠刺入她的心脏。

就在这一瞬间,她脑海中不受控制地炸开了一幅画面——

那是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好莱坞科幻惊悚片。冰冷刺目的无影灯下,狭窄的手术台,穿着白大褂、眼神冷漠的研究人员围着一个被束缚的身影。各种闪烁着诡异光芒的仪器探针伸向那个无助的躯体,屏幕上是跳动的、无法理解的复杂曲线。然后是更恐怖的场景:被解剖的器官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编号存档……那张在电影里饱受折磨、充满绝望的脸庞,此刻无比清晰地扭曲、变形,最终定格成小光那张涕泪横流、惊恐万分的脸!

“不——!” 母亲在心底发出无声的尖啸。她的儿子(女儿?)会被当成什么?一个前所未有的医学奇观?一个活体实验标本?被无数双好奇、探究、甚至贪婪的眼睛包围、审视、分析?切片研究?无穷无尽的检查和测试?像小白鼠一样被关在实验室的笼子里?

那画面带来的窒息感瞬间攫住了她的喉咙。她感觉自己的血液都冻住了,一阵强烈的眩晕袭来,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佐藤桑?” 田中医生察觉到她瞬间惨白如纸的脸色和剧烈摇晃的身体,担忧地放下听筒,想要上前搀扶。

“啊!田中医生!” 母亲猛地回过神,脸上肌肉极其不自然地抽动,硬生生挤出一个极其勉强的笑容。“是……是啊!您说得对!太对了!这……这确实需要更专业的人来处理!” 她的声音拔高,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虚浮的“恍然大悟”感,语速快得几乎连不成句,“上报!对!上报!这么重要的事情,必须让政府知道!”

她一边语无伦次地说着,一边几乎是粗暴地将怀里还在抽噎的小光拉了起来,紧紧箍在自己身侧,力道大得让小光不适地哼唧了一声。她不敢看田中医生困惑探究的眼神,目光慌乱地扫过休息室紧闭的门。

“但是!田中医生,您看……现在时间太早了!” 她飞快地找着借口,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而且……而且小光他……他吓坏了!他现在状态太差了!根本经不起任何折腾!” 她低头,似乎是在看小光,实则是为了避开田中医生的视线,“我得先带他回家……让他吃点东西,睡一会儿……等他情绪稍微稳定一点……就一点!然后……然后我们马上就回来!或者……或者您先联系,等有消息了,再通知我!我一定带他过来!一定!”

她的保证听起来毫无说服力,带着明显的仓皇和逃避。她紧紧拉着小光的手,那力道仿佛要捏碎他细小的骨头,脚步踉跄却又异常迅速地朝着门口挪去。

“佐藤桑!等等!” 田中医生终于意识到她的意图,脸色一变,快步上前想要阻拦,“这情况非同小可!拖延可能……”

“我知道!我知道非同小可!” 母亲猛地打断他,声音带着一种濒临崩溃边缘的尖锐,她终于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不再是绝望,而是孤注一掷的、母亲护崽般的疯狂和决绝,“所以我才要带他回去!他现在需要的是妈妈!是安静!不是更多的刺激!求您了,田中医生!就半天!就半天时间!我保证!下午!下午我一定带他回来!求您了!”

她几乎是吼出了最后的恳求,眼泪终于再次汹涌而出,混合着恐惧和哀求,顺着她憔悴的脸颊滑落。那眼神中的绝望和不顾一切,让田中医生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趁着田中医生这一瞬间的犹豫和震撼,母亲用尽全身力气拉开了休息室的门锁,像逃离洪水猛兽一样,拽着小光冲了出去!她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

“佐藤桑!” 田中医生的呼唤被厚重的门板隔绝。

走廊里冰冷消毒水的味道瞬间涌入鼻腔,混合着清晨的凉意。母亲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她拉着小光,低着头,脚步急促而凌乱,像两只惊弓之鸟,在空荡的走廊里跌跌撞撞地奔跑。她避开任何可能有人出现的路径,专挑僻静的后楼梯和员工通道,每一次脚步声的回响都让她惊跳,仿佛追兵就在身后。

小光被她拽得踉踉跄跄,小脸上满是茫然和未干的泪痕,他只知道妈妈很害怕,非常非常害怕,这让他刚刚因检查结束而稍有平复的心再次被巨大的恐慌攥紧。他紧紧抓着母亲的手,不敢出声,只是被动地被这股逃离的洪流裹挟着。

冲出住院楼后门,清晨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一丝潮湿的青草气息。外面是医院的后巷,停着几辆运送物资的货车,相对安静。母亲背靠着冰冷的墙壁,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肺部火辣辣地疼。她惊魂未定地回头张望,确认没有人追出来,紧绷到极致的神经才稍稍松弛了一瞬,随即又被更深的茫然和恐惧淹没。

去哪里?回家吗?那个曾经充满儿子欢笑和调皮痕迹的家,现在回去,面对这翻天覆地的变化,只会让痛苦和荒谬感成倍放大。而且……田中医生会不会通知警察或者政府部门直接去家里找他们?

不行!得赶紧逃!!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闪现的火花,瞬间攫住了她。需要一个地方!一个临时的、无人知晓的避风港!一个可以让她暂时喘息、整理这破碎的现实、思考下一步的地方!至少……至少先离开这里!离开所有可能被追踪到的线索!

“小光……” 母亲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她蹲下身,试图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平静一些,尽管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妈妈带你去……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好不好?”

小光看着母亲苍白憔悴的脸和布满血丝的、充满祈求的眼睛,他不懂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感受到母亲那几乎要将他吞噬的巨大不安。他怯怯地点点头,小手更紧地抓住了母亲的手指,这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

母亲深吸一口气,努力挺直了因恐惧和疲惫而佝偻的脊背。她拉着小光,像两个幽灵,快速穿过清晨寂静的街道,闪身回到了她们那不起眼的家。

当那扇薄薄的、隔绝外界的房门终于在身后关上并落锁时,母亲背靠着门板,身体顺着冰冷的门板缓缓滑坐在地。一直强撑着的坚强和伪装瞬间崩塌,她捂住脸,压抑了许久的、绝望而恐惧的呜咽声,终于如同受伤野兽的低鸣,从指缝中断断续续地溢了出来,在这间狭窄、散发着淡淡霉味的房间里回荡。

小光不知所措地站在旁边,看着母亲剧烈颤抖的肩膀,巨大的恐慌再次将他淹没。他慢慢挪过去,小心翼翼地挨着母亲坐下,伸出小小的手臂,笨拙地环抱住母亲颤抖的身体,把脸埋在她的手臂上,也小声地抽泣起来。

昏暗的房间里,只有一大一小两个绝望的身影相互依偎,如同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舟,被一个超乎想象的、充满恶意的巨浪,彻底抛入了未知的、漆黑的深渊。

未来,像这房间一样,狭窄、阴暗、充满了令人窒息的不确定性。而那个“上报”的阴影,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随时可能落下。

母亲美和子知道,逃离医院只是权宜之计,更大的风暴,可能正在看不见的地方酝酿。她必须尽快做出决定——保护好身旁这个已经被神秘力量给彻底改变了的孩子。

——

在狭小的家里压抑的呜咽渐渐平息,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和窗外偶尔传来的车辆驶过的声音。母亲抬起泪痕斑驳的脸,眼神空洞地望着斑驳的天花板。短暂的崩溃之后,是更深、更刺骨的冰冷现实。田中医生那句“上报”如同附骨之蛆,在她脑海里疯狂回响,每一次都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

不能坐以待毙!绝对不能让他们把小光当成实验品!一个声音在她心底疯狂呐喊。

老家!那个在能登半岛海边,偏僻、安静、几乎与世隔绝的老家!那是此刻唯一能想到的避风港。

自从父亲去世后,那里目前只有母亲一个人还呆在那里。老家那里远离东京的喧嚣,远离医院和政府部门的触角,有熟悉的海风,有沉默的山峦,或许……或许能暂时藏匿起这个惊天的秘密,让她有时间喘息,有时间思考,有时间……接受这无法接受的一切。

这个念头一旦形成,就如同黑暗中唯一的灯塔。母亲猛地站起身,动作因为僵硬而显得有些踉跄。

“小光,我们走。” 她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

“去哪里,妈妈?” 小光抬起哭红的眼睛,茫然又带着一丝期待。只要能离开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地方,去哪里都好。

“回妈妈的老家,去能登半岛。” 母亲一边快速地说着,一边开始家里翻找起来。

母亲她找到了一个小小的背包。匆忙在里面塞进去几件换洗的衣物,一些零钱,还有小光那个已经有些褪色的恐龙水壶——那是他作为“男孩”时最喜欢的玩具。

她准备将背包里的东西一股脑地打包好,动作粗暴。背包里面还有塞了几件她自己的t恤和裤子,其他的还有……两件小光的衣服:一件印着蓝色小汽车的短袖t恤,一条深色的运动短裤。

当看到这两件衣服的瞬间,母亲的动作凝固了。

那熟悉的图案,那属于小男孩的款式……它们此刻躺在那里,像两个巨大的、无声的嘲讽。昨天,它们还穿在那个调皮捣蛋、爬高爬低的小男孩身上,散发着汗水和阳光的味道。今天……它们的主人,那个她熟悉的“儿子”,从身体上,已经消失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楚和荒谬感猛地冲上鼻尖,比刚才的恐惧更尖锐,更刺骨。她颤抖着手,拿起那件小汽车t恤,柔软的棉布触感却像针一样扎着她的指尖。她仿佛看到小光穿着它,在公园里疯跑,小脸上满是肆意的笑容,裤子上可能还沾着泥点……

“呜……” 一声压抑不住的呜咽从喉咙深处挤了出来。她紧紧攥着那件小小的t恤,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仿佛想抓住什么,却只抓住一片虚无。泪水再次决堤,比之前更加汹涌,带着一种心被生生撕裂的剧痛。

这不是恐惧,这是彻底的、无法挽回的失去。她失去的不仅是儿子的身体形态,更是那个她倾注了所有爱与期望的、活生生的、独一无二的“小光”的过去和未来!这衣服,成了祭奠那个“他”的遗物。

“妈妈……妈妈你怎么了……” 小光被母亲突如其来的剧烈悲伤吓坏了。他慌慌张张地爬下床,跑到母亲身边,小手不知所措地去拉母亲的衣角,仰着小脸,大大的眼睛里盛满了与年龄不符的担忧和恐惧。他不懂妈妈为什么看着他的衣服哭得这么伤心,但他能感受到那股巨大的悲伤,这让他自己也难过极了,小嘴瘪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想安慰妈妈,却笨拙地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只能徒劳地抓着她的衣服,小小的身体也跟着轻轻颤抖,仿佛承受着母亲悲伤的余震。

母亲感受到儿子的触碰,那真实的体温和依赖感让她心头又是一阵剧烈的绞痛。她猛地低下头,看到小光那张写满担忧、稚嫩却已经带上了某种陌生感的脸庞——这张脸,以后还能被称为“儿子”吗?她用力地闭上眼,将汹涌的泪水强行憋回去,牙关紧咬,几乎尝到了血腥味。

不行!不能在小光面前崩溃!她现在是这个孩子唯一的支柱了!

她深吸一口气,那吸气声带着破碎的颤抖。她飞快地将那两件刺眼的男孩衣服胡乱地塞进背包最底下,仿佛要埋葬掉什么。然后,她抓起自己那几件便衣,也塞了进去,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发泄的粗暴。

“没事……妈妈没事……”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尽管依旧带着浓重的鼻音。她蹲下身,胡乱地用袖子抹了把脸,然后用力地抱了抱小光,那拥抱紧得让小光有些喘不过气。“走,我们马上就走。离开这里。”

她不再看那个背包,仿佛里面藏着毒蛇。拉起小光的手,她最后扫了一眼这间狭小冰冷的临时避难所,然后毫不犹豫地打开了门锁。

逃离的过程如同惊弓之鸟。母亲美和子带着小光,低着头,脚步匆匆,专挑人少的小巷和清晨尚未完全苏醒的街道。她不敢使用任何可能留下记录的交通工具卡,在路边一个不起眼的便利店,用仅有的现金买了最便宜的口罩和帽子,给小光和自己戴上,尽量遮住大半张脸。她甚至不敢在旅馆附近的自动售票机买票,而是带着小光辗转走了好几条街,才在一个小站台,用现金购买了两张前往金泽(石川县首府,靠近能登半岛)的普通列车票。她选择了最慢、最不起眼的车次,避开人流高峰的新干线。

登上那辆略显陈旧的列车时,母亲的心脏还在狂跳。她拉着小光,找到最角落、最不引人注目的双人座位,让小光坐在靠窗的位置,自己则警惕地用身体微微挡住他,目光像雷达一样扫视着车厢内零星的乘客和每一次停靠站上下车的人。

列车缓缓启动,东京的高楼大厦逐渐被抛在身后,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开阔的郊野景象。小光大概是累极了,又或许是车厢规律的晃动带来了些许安全感,他靠在母亲身上,戴着口罩的小脑袋一点一点,最终沉沉睡去,只是眉头依旧不安地蹙着。

母亲却毫无睡意。她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孩子,帽檐和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闭的眼睛和长长的睫毛。阳光透过车窗,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这一刻,安静得有些虚幻。她轻轻伸出手,隔着薄薄的衣物,指尖感受着他身体的轮廓——在母亲美和子眼中,小光的身体仿佛已经不再是记忆中那属于小男孩的、带着点硬朗的身姿,而是有了一种……一种陌生的、属于幼年少女的纤细感。

这种认知带来的冲击让她猛地缩回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望向窗外飞逝的田野和远山。

能登半岛……那个海风咸涩、海浪声日夜不息的地方。家中的老屋在记忆里已经有些模糊了,只记得是座老旧的木结构房子,带着一个小小的院子,推开后门就能看到大海。那里足够偏僻,交通不便,邻里稀少。或许……真的能暂时藏匿起来。

但这只是权宜之计。小光身体的变化是客观存在的,他需要面对这个世界——上厕所、洗澡、身体发育……还有那该死的“神社”的谜团!田中医生会不会已经上报?警方会不会开始寻找他们?老家真的安全吗?

无数的问题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上来,勒得她几乎窒息。她抱紧了怀里熟睡的孩子,仿佛那是她在汹涌大海中唯一能抓住的浮木。列车载着这对身份错位、前路未卜的母子,向着北方,向着大海的方向,疾驰而去。逃离了东京,却逃不开这被彻底改写、充满未知恐惧的命运。窗外的阳光明媚,却丝毫照不进母亲心中那一片冰冷漆黑的深渊。

————

就在那辆载着身份错位母子的普通列车驶离东京站台后不久,田中医生在诊所的休息室里踱着步,内心的震惊与职业责任感激烈交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天色已然大亮,预想中佐藤美和子带着孩子返回的身影却始终没有出现。他拨打佐藤家登记的电话号码,只听到漫长而空洞的忙音。最后一丝侥幸破灭。

他脸色铁青,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佐藤美和子的逃离,非但没有减轻事件的分量,反而像一块巨石,更加沉重地压在他的心头,也坐实了情况的异常和紧迫。一个七岁男孩在一夜之间,身体结构完全转变为健康的女孩,其父母亲在得知初步结论后选择仓皇逃离……这本身就构成了一项极其严重、充满疑点且必须上报的重大医疗事件!

“不能再等了。” 田中医生喃喃自语,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走到办公桌前,拿起那部连接医院内部保密线路的红色电话。手指悬在按键上方,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无比凝重。他不再犹豫,准备拨通厚生劳动省特殊医疗事件报告专线。无论佐藤桑出于何种恐惧,这已经超出了个人意愿的范畴,必须由更高级别的力量介入调查。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拨号键的刹那——

“喵……”

一声清晰、慵懒,却又带着冰冷穿透力的猫叫,毫无预兆地在他身后响起。

田中医生浑身一僵,仿佛被电流击中。他猛地转过身。

只见休息室虚掩的门缝下,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溜进了一道影子。

一只猫。

一只通体漆黑,没有一丝杂毛的猫。它端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姿态从容得如同巡视领地。午后斜射进来的光线被门框切割,恰好有一缕落在它身上,那油亮的皮毛如同最深邃的夜空,吞噬着光线。而最令人心悸的,是那双眼睛——巨大、杏仁状,瞳孔是纯粹、冰冷、毫无感情的熔金之色,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直勾勾地盯着着田中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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