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冥王星的阴影：黑暗料理界的真相与时空褶皱的秘密
塞纳河畔的民宿客厅里，壁炉里的火焰已近阑珊，跳动的橘红色光粒渐渐蜷缩成微弱的光点，将众人的影子拉得狭长，投在斑驳的木质地板上，像一道道凝固的心事。刘晓燕起身时，羊毛地毯蹭过脚踝，带来细微的痒意，她弯腰从墙角的木柴堆里拣出三根纹路紧实的橡木柴——这种木材燃烧时烟少，还会带着淡淡的松脂香，是她去年在阿尔卑斯山旅行时学会的小常识。
木柴落入壁炉的瞬间，火星“噼啪”炸开，溅在砌着青灰色耐火砖的炉壁上，随即又归于平静。新添的橡木柴很快被引燃，火焰重新舒展身姿，像苏醒的赤色藤蔓，顺着木柴的纹理向上攀爬，将整个客厅重新裹进温暖的光晕里。这一次，火光不再是朦胧的笼罩，而是清晰地照亮了茶几上每一件物品：斜放着的七星刀刀身泛着冷冽的银辉，刀刃上还残留着上次处理松露时的细微划痕；旁边的第三代厨具——贪狼壶的黄铜壶身被火光映出暖金色的光泽，壶嘴处雕刻的狼首纹路栩栩如生；还有一只白瓷盘，盘底印着模糊的鸢尾花纹章，是民宿主人家传的旧物。
火光也照亮了众人脸上的神情。原本松散靠在沙发上的几人，此刻都不自觉地坐直了身体，眉头微蹙，眼神里藏着凝重。刘晓燕坐回沙发时，指尖无意间碰到了贪狼壶的壶身，冰凉的触感让她忽然想起上个月在东京参加的“银座杯”国际料理大赛——那是她第一次站在如此高规格的赛场，连空气里都飘着顶级食材的香气，可现在回想起来，最清晰的画面却不是自己站在领奖台上的时刻，而是半决赛那天，隔壁赛场那位神秘的厨师。
“当时他就站在离我不到十米的地方，”刘晓燕的声音打破了客厅的沉默，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沙发的亚麻布料，“穿着一身纯黑色的厨师服，连领口的纽扣都是黑色的，头发很长，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他手里那把泛着黑光的菜刀。”她顿了顿，像是在回忆那种难以形容的诡异感，“那把刀很奇怪，普通的菜刀在灯光下要么是银亮的，要么会泛着钢蓝色，可他那把刀，像是吸走了所有的光，刀身是沉沉的黑色，连刀刃都没有反光。”
“更奇怪的是他做的料理，”刘晓燕的语速慢了下来，眼神里掠过一丝后怕，“是一道看起来很普通的寿喜烧，可端出来的时候，我隔着老远就闻到了一股香气——不是牛肉和酱汁的浓郁香味，而是一种……带着凉意的甜香，像是把薄荷和桂花混在一起，又裹了一层冰碴子。有个评委尝了一口，脸色瞬间就变了，明明是深秋，他却突然打了个寒颤，说‘浑身发冷，像是掉进了冰窖里’。”后来比赛结束后，她无意间听到组委会的人在小声议论，说那位厨师是“冥王星”的人，还说以后再遇到用黑色厨具的厨师，一定要离远些。
“李浩，你之前提到过‘冥王星’，说它虽然叫黑暗料理界，其实和凤凰八仙有关。”刘晓燕转头看向坐在对面的李浩，眼神里满是疑惑，“我在东京见到的那个人，还有他手里的黑色菜刀，应该就是冥王星的人没错。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会有那么奇怪的厨具和料理？”
李浩闻言，伸手拿起茶几上的热可可。杯子是粗陶做的，握在手里能感受到温热的触感透过杯壁传过来，驱散了指尖的些许寒意。他轻轻喝了一口，可可的浓郁香甜在舌尖散开，带着淡淡的肉桂味——这是民宿老太太特意为他们煮的，说在塞纳河的秋夜里，喝杯热可可能暖到心里。放下杯子时，他的指尖在茶几上的丝绒托盘上轻轻划过，丝绒的细腻触感让他的语气也放缓了些：“冥王星的前身，其实是二十年前凤凰八仙手下的一批追随者，还有黑暗料理界剩下的小喽啰。”
“你们应该都听说过二十年前那场‘食界大战’吧？”李浩的目光扫过众人，看到雷军和解长贵都点了点头，才继续往下说，“当时凤凰八仙带领着黑暗料理界的人，想要用带有邪气的料理控制普通人，还试图抢夺传说中的二代厨具，因为二代厨具里藏着能稳定时空的能量。仙厨联盟的人自然不能让他们得逞，双方在昆仑山脚下打了一场硬仗，打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后凤凰八仙战败，大部分手下要么被收服，要么被打散了。”
“但有一部分人没有投降，”李浩的指尖在丝绒托盘上停顿了一下，语气里多了几分严肃，“他们带着凤凰八仙留下的一些手稿和黑色厨具，躲到了没人知道的地方。后来的十几年里，他们一直在暗中活动，吸收了黑暗料理界剩下的残余势力——那些不愿意被仙厨联盟管束，还想靠邪术提升厨艺的厨师，慢慢组成了现在的‘冥王星’。”
“那黑暗料理界的顶尖厨师呢？比如麟厨和龙厨。”雷军忽然开口，他的手指一直搭在七星刀的刀柄上，此刻听到“黑暗料理界”这几个字，指节微微收紧，“我师父当年是仙厨联盟的成员，他跟我说过，二十年前黑暗料理界有几位麟厨，厨艺甚至比仙厨联盟的一些长老还高，尤其是那位擅长做海鲜料理的‘海龙麟厨’，能把深海里的冷门食材做得比顶级鲍参翅肚还好吃。可大战结束后，那些麟厨和龙厨就突然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连一点消息都没有。”
李浩闻言，伸出四根手指，在火光下一一展开，每一根手指都被暖光镀上了一层金边：“关于他们的消失，这些年在食界里一直有四种说法。第一种，是‘飞升说’。”他弯下第一根手指，“说他们的厨艺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能把普通的食材做出‘天地之气’，突破了人类的极限，最后飞升成了‘食仙’，不用再受凡间的束缚，能在天地间自由寻找顶级食材。我小时候还听村里的老人说，有人在黄山的云海之上见过一位穿着白衣的厨师，手里拿着一把发光的勺子，应该就是飞升的食仙。”
“第二种，是‘时空另一端说’。”第二根手指也弯了下来，李浩的语气里多了几分神秘，“说他们在研究二代厨具的时候，意外发现了时空褶皱背后的世界——那个世界里的时间和空间和我们这边不一样，可能一天等于我们这边的一年，而且还有很多我们没见过的神奇食材。那些麟厨和龙厨为了寻找更高层次的料理真谛，就通过时空褶皱去了那个世界，再也没有回来。”
“第三种，是‘守护说’。”第三根手指弯下时，李浩的声音低沉了些，“说当年大战结束后，时空褶皱因为双方打斗的能量冲击，变得很不稳定，随时可能爆发。二代厨具虽然能镇压褶皱，但需要有人用厨艺和灵气辅助，不然封印会慢慢松动。那些麟厨和龙厨自愿留在时空褶皱旁边，用自己的力量维持封印，这么多年一直守在那里，所以才没有消息传出来。”
“第四种，是‘新世界说’。”最后一根手指弯下，李浩的语气又轻快了些，“说他们在海外发现了一个没有被时空褶皱影响的小岛，那个岛上到处都是顶级食材，春天有开着花的茶树，冬天有结满果实的樱桃树，海里的鱼不用钓，自己会跳上岸。那些麟厨和龙厨就在岛上建立了新的料理王国，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不想再参与凡间的纷争。”
他顿了顿，手指重新伸直，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不过，最近我从灵藏库的古籍里看到一则记载，还听到一些消息，说冥王星的高层，这几年一直在秘密研究时空褶皱背后的世界，他们用来制作黑暗料理和改造厨具的‘黑暗技术’，很可能就来自那里。”
“黑暗技术？”解长贵皱了皱眉，他一直靠在沙发的扶手上，手里拿着一个烤得金黄的地瓜，此刻听到这三个字，地瓜都忘了啃，“是指他们用来制作黑暗料理的技术吗？我老家在东北的林区，去年冬天的时候，有个猎人去山里打猎，回来的时候带了一块不知道是谁放在雪地里的肉干，吃了之后就变得很奇怪，一整天都在找东西吃，连生肉都想抓来啃，后来还是村里的老中医用艾草熏了半天才缓过来。老中医说，那肉干是用黑暗技术做的黑暗料理，吃了会让人失去理智，变成只知道吃的怪物。”
“不止是料理技术。”李浩摇摇头，他拿起茶几上的贪狼壶，轻轻转动了一下，壶身上的狼首纹路在火光下像是活了过来，“还有他们的厨具制造技术。冥王星的人能收集黑暗能量——这种能量是时空褶皱里逸散出来的邪气，然后用这种能量浸染普通厨具，让厨具拥有类似时空能量的力量。但这种力量是邪恶的，和二代厨具里的纯净能量完全相反。”
他停顿了一下，语气变得严肃：“二代厨具的能量能镇压时空褶皱，让封印越来越稳固；可这种黑暗能量不仅做不到，反而会加速褶皱的扩张。我怀疑，冥王星的人已经找到了从时空褶皱背后的世界获取黑暗能量的方法，而且很可能已经开始大量收集，不然他们不会有那么多黑色厨具。”
雷军听到这里，猛地握住了茶几上的七星刀，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连手背的青筋都隐约露了出来。他的眼神里满是担忧，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如果他们真的能加速时空褶皱的扩张，那后果不堪设想。我师父跟我说过，二十年前时空褶皱最不稳定的时候，昆仑山脚下的一个小村庄，因为离褶皱太近，一夜之间就被时空乱流吞噬了，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房子、田地、还有村里的人，全都消失了，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一旦褶皱爆发，整个世界都会变成那样，被时空乱流吞噬，到时候谁都逃不掉。”
客厅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只有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还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塞纳河游船的汽笛声。刘晓燕看着雷军紧绷的侧脸，又看了看李浩凝重的神情，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沉重——她原本只是因为对料理的热爱才加入仙厨联盟，以为最多只是和其他厨师比拼厨艺，却没想到会卷入这么危险的事情里，还要面对可能毁灭世界的危机。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到那些被用来镇压褶皱的二代厨具和老物件。”李浩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变得坚定，像是在给自己打气，也在给众人打气，“首先要检查它们的封印是否松动，如果有松动，就用灵藏库的厨具辅助加固；同时还要阻止冥王星的人破坏——他们很可能会找到那些老物件，用黑暗能量破坏封印，加速褶皱扩张。”
他拿起茶几上的金麟勺，这是灵藏库为数不多的完整厨具之一，勺身是纯金打造的，勺柄上雕刻着精致的麟纹：“灵藏库的厨具虽然完整，能量也纯净，但数量太少，只有七件，只能用来辅助加固封印，不能直接对抗褶皱。第三代厨具虽然容易获取，我们现在手里就有贪狼壶和七星刀，但它们没有时空能量，根本没办法影响时空褶皱。所以，只有找到二代厨具，找到那些散落在世界各地的老物件，才能真正守护好这个世界。”
“老物件？”刘晓燕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往前凑了凑，语气里带着兴奋，“我外婆家在陕西的一个小山村，叫‘白鹿原村’，村后的山脚下埋着一盘老石磨。那石磨是用青色的花岗岩做的，比普通的石磨大一圈，磨盘上刻着很多奇怪的花纹，像是云朵，又像是食材的形状。我小时候问外婆，为什么要把石磨埋在地下，外婆说那石磨能‘镇邪气’，埋在那里可以让村里不闹灾，还说那是祖上传下来的，已经埋了几百年了，绝对不能挖出来。现在想想，那石磨说不定就是用来镇压时空褶皱的老物件！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外婆肯定愿意帮忙。”
解长贵听到这里，也兴奋起来，他把手里的地瓜放在盘子里，拍了拍手：“我老家也有个老物件！我们东北老家在松花江畔，有一座老水车，是用百年的红松木做的，比我爷爷的年纪还大，几十年没人用了，上面都长了青苔，可一直没被拆掉。村里的老一辈人说，那水车‘不能动’，一动就会‘惹祸’。我小时候好奇，跟几个小伙伴去推过水车的轮子，结果刚推了一下，天就突然变阴了，还刮起了大风，把旁边的玉米地都吹倒了一片。后来爷爷把我狠狠骂了一顿，说我差点闯了大祸。现在看来，那水车肯定也是用来镇压褶皱的老物件！”
雷军看着手中的七星刀，指尖轻轻拂过刀刃上的划痕，眼神里闪过一丝怀念，声音也变得柔和了些：“我师父临终前跟我说过，当年仙厨联盟为了镇压不同地方的时空褶皱，把一套完整的七星刀拆成了碎片，分别埋在各个有褶皱的地方。其中有一块碎片，被埋在黄浦江底，就在外滩附近的江段，用来镇压江底的时空褶皱。我师父还画了一张地图，标注了碎片的大概位置，我可以带你们去黄浦江，用探测仪找找看，说不定能找到那块碎片。”
李浩看着众人眼中的光芒，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暖流，像是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胸口蔓延到四肢百骸。壁炉里的木柴又烧得“噼啪”作响，火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那些原本凝重的神情里，此刻都多了几分期待和坚定，像是在为他们的决定加油鼓劲。他拿起茶几上的第三代贪狼壶，轻轻放在灵藏库的金麟勺旁边，两种不同材质的厨具在火光下相互映衬，像是在呼应着什么。
“好！”李浩的声音里满是力量，“那我们就从这三个地方开始——陕西白鹿原村的老石磨，东北松花江畔的老水车，还有黄浦江底的七星刀碎片。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分头行动，一定能找到那些守护着世界的老物件，阻止冥王星的阴谋。”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咚咚”的脚步声，民宿老太太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盘从楼上走下来。老太太穿着一身灰色的羊毛裙，头上戴着一条米色的针织头巾，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瓷盘里放着刚烤好的苹果派，金黄色的派皮上还冒着淡淡的热气，香气混着壁炉的暖意，瞬间弥漫在整个房间里，驱散了之前的凝重气氛。
“孩子们，聊什么呢？这么热闹，我在楼上都听到你们的声音了。”老太太把瓷盘放在茶几上，笑着拿起一把小叉子递给刘晓燕，“这苹果派是用普罗旺斯的苹果做的，我上个月去法国旅行的时候带回来的，又甜又脆，烤的时候还加了点肉桂粉，你们尝尝，说不定能给你们带来好运。”
众人纷纷拿起叉子，叉起一块苹果派放进嘴里。酥脆的派皮在牙齿下“咔嚓”作响，香甜的苹果馅混着肉桂的香气在舌尖散开，还有一丝淡淡的温热感从喉咙滑进胃里，暖意从嘴里蔓延到心里，像是在寒冷的冬夜里喝到了一碗热汤。刘晓燕一边吃，一边忍不住夸赞：“奶奶，您的手艺也太好了吧！这苹果派比我在巴黎餐厅吃的还好吃！”
李浩也拿起一块苹果派，慢慢咀嚼着，目光转向窗外。窗外的雾色比傍晚时更浓了，塞纳河上的灯光在雾中若隐若现，橘黄色的光点透过薄雾，像是星星落在了人间，温柔地照亮了河面。他知道，接下来的旅程一定会充满危险——冥王星的人说不定已经在那些老物件附近设下了埋伏，时空褶皱的封印也可能已经开始松动，稍有不慎就会酿成大祸。
但此刻，看着身边的伙伴们，看着茶几上相互映衬的厨具，还有嘴里残留的苹果派香气，他的心里却充满了勇气。只要他们带着这些厨具的故事，带着守护世界的信念，就一定能走下去——就像当年的小当家一行人，为了守护传说厨具，走遍了世界各地；就像那些献出老物件的前辈们，用自己的力量守护着家乡和亲人。他们现在做的事情，和那些前辈们一样，都是在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和平。
壁炉里的木柴还在燃烧，烤地瓜的香气和苹果派的甜香交织在一起，在客厅里久久不散。刘晓燕已经开始给外婆打电话，商量着去白鹿原村的事情；解长贵拿出手机，在网上查着去东北的火车票；雷军则从背包里翻出师父画的地图，仔细看着上面的标注。
关于传说厨具、时空褶皱和冥王星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他们，将成为这个故事里最坚定的守护者，带着勇气和信念，走向那些隐藏着秘密的地方，去寻找守护世界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