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族强者各自带着失落散去,东域与西域的战火也因神之遗迹的插曲暂时停歇。墨瞳带着云尘与四大魔女正准备返回魔族领地,一道黑袍身影却悄然跟上,正是毒宗宗主云玄音。
四大魔女察觉到身后动静,停下脚步转身,为首的魔女挑眉笑道:“云宗主,我魔族与毒宗虽无恩怨,但你一路跟着我们,怕是不太合适吧?有何贵干不妨直说。”
云玄音没有理会四大魔女,目光径直落在云尘身上——此刻云尘仍维持着魔族的伪装,可他体内《万毒真经》的气息,却如烙印般清晰,与她当年传授的功法同源,让她心中早已起了疑。
她缓缓走上前,无视墨瞳与四大魔女诧异的目光,抬手轻轻抚上云尘的头顶,声音带着压抑的颤抖:“尘儿,活着就好……”
云尘心中一暖,却仍想维持伪装,毕竟他如今身份敏感。
“认错?”云玄音轻笑,指尖凝聚起一缕微弱的毒力,与云尘体内的毒力产生共鸣,“《万毒真经》乃毒宗不传之秘,除了我,只有你能修炼到这种地步。你以为换了一身装扮,为师就认不出你了?”
云尘见伪装被戳破,也不再掩饰,抬手撤去魔族气息,露出原本的模样。他看着云玄音眼中的泪光,声音有些哽咽:“师尊……”
“傻孩子,当年得知你陨落的消息,为师……”云玄音的声音顿了顿,伸手摸了摸云尘的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
云玄音松开云尘,眼中满是期盼:“尘儿,跟为师回毒宗吧,那里才是你的家,有为师在,没人敢再伤你。”
话音刚落,墨瞳立刻上前一步,紧紧拉住云尘的衣袖,绝美的脸上满是警惕,病娇的偏执瞬间显露:“不行!尘哥哥不能跟你走!他答应过要陪我的!”她的指尖微微用力,连周身的魔气都泛起了波动,显然是不愿让云尘离开。
云玄音看着墨瞳的反应,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早听闻魔族圣女对云尘极为执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云尘感受到墨瞳手中的力道,心中一软,反手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瞳儿,我知道你舍不得,但我总不能一辈子都待在魔族,毒宗还有师尊,还有我未完成的事。”他顿了顿,眼神温柔,“不过你放心,我答应你,等处理完事情,一定会经常来看你,绝不会让你孤单。”
墨瞳咬着唇,眼眶渐渐泛红,却依旧不愿松开手:“那……你要再陪我一段时间,至少等我适应你不在身边的日子,才能跟她走。”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却也透着不容拒绝的坚持——她害怕云尘这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云尘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中不忍,点了点头:“好,我陪你,等你想让我走了,我再回毒宗。”
墨瞳听到这话,眼中才泛起一丝光亮,紧紧抱住云尘的手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云玄音见状,也不再强求,毕竟师徒重逢,多待些时日也无妨。她看向云尘,沉声道:“那为师便先回毒宗处理事务,等你们约定的时间到了,为师会在魔族边境等你。记住,凡事小心,若有危险,立刻传讯给我。”
“弟子知道了,多谢师尊。”云尘点头应道,心中满是暖意——无论是墨瞳的依赖,还是师尊的牵挂,都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归属感。
云玄音又叮嘱了几句,便转身化作一道黑影,消失在远处。四大魔女识趣地退到一旁,给两人留下相处的空间。墨瞳抱着云尘的手臂,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只是眼神中,仍藏着一丝对分离的不安。
……
接下来的一个月,墨瞳几乎寸步不离地缠着云尘,白日里拉着他逛遍魔族领地的山川湖海,夜里更是执意要每天同床而眠,眼神中满是期待:“尘哥哥,我们生个孩子吧,这样就算你回了毒宗,我也有念想了。”
云尘知晓她的不安,虽无奈却也心疼,只能顺着她的心意。可魔族血脉本就难以孕育,一个月过去,墨瞳的小腹依旧平坦。她看着镜中毫无变化的自己,忍不住红了眼眶,语气带着失落:“为什么还没有……是不是我不够好?”
云尘连忙将她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别多想,只是时机未到而已。就算没有孩子,我也会经常来看你,绝不会忘了你。”他捧着她的脸,认真地承诺,“等我处理完毒宗的事,就来接你,好不好?”
墨瞳吸了吸鼻子,点了点头,从怀中取出一枚黑色的玉佩,塞进云尘手中:“这是传音秘宝,无论你在何处,只要注入灵力,我们就能说话,我要每天都听到你的声音。”
云尘握紧玉佩,指尖传来温润的触感,他点头应道:“好,每天都给你传音。”
离别之日很快到来。第二天清晨,云尘收拾好行囊,却没在圣女殿见到墨瞳的身影。这时,墨瞳的亲信墨颜走上前,递来一个包裹:“主人,圣女殿下让我来送您,她说……她怕亲自送您,会忍不住留您下来。”
云尘接过包裹,心中一沉,不用想也知道,墨瞳此刻定在殿内独自难过。他朝着圣女殿的方向望了一眼,轻声道:“替我告诉她,我会尽快回来的。”
墨颜点头应下。云尘转身离开,刚走出魔族领地,便看到云玄音在边境等候。师徒二人汇合,朝着毒宗的方向飞去。
而圣女殿内,墨瞳正蜷缩在床榻上,手中紧攥着云尘穿过的一件衣物,眼泪无声地浸湿了被褥。她不敢去送,怕看到云尘的背影,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窗外的魔气仿佛也感受到她的悲伤,变得愈发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