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峰越看苏澈越是投缘,忍不住提议道。
苏澈眼中闪过喜色,他素来敬重乔峰为人,当即应道:“正合我意!”
二人当即在这荒野之中焚香结拜。
......
夜色渐浓,苏澈辞别乔峰,携木婉清回到小院。
两人相依坐在庭院中,仰望星空细语温存。
“婉儿,我们在此已盘桓数日,明日便向大哥辞行,启程回大理吧。”
原计划今日启程,因与乔峰比武耽搁一日。
木婉清轻倚在苏澈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柔声道:“全凭苏郎做主,天涯海角,婉儿都随你去。”
苏澈怜惜地拢了拢怀中佳人,轻抚她的发丝道:“昨日我所使剑法名为独孤九剑,乃绝世剑客所创。
婉儿既通剑术,不如我将此剑法传授于你?”
“不必了,九阴真经的功夫我尚未参透,贪多反倒不好。”
木婉清抬眼望着心上人,眸中柔情似水。
苏澈转念一想确是如此,便不再坚持,只是将怀中人儿搂得更紧。
木婉清感受到他的心意,唇角泛起甜蜜笑意。
......
次日清晨,苏澈便携木婉清向乔峰辞行。
“贤弟与弟妹何不多住些时日?也让为兄略尽地主之谊。”
乔峰虽性情豪爽,但昨日刚结义,今日便要分别,难免不舍。
“大哥美意心领了。
此番来泰山本是赴会,如今也该回大理了。
况且婉儿母亲尚在大理,小弟也该前去拜见。”
见苏澈去意已决,乔峰只得拱手道:“既如此,贤弟与弟妹一路珍重!”
苏澈纵身跃上黑玫瑰,一把将木婉清拉上马背,将她稳稳护在怀中,驾驭着黑玫瑰缓步离去。
大哥珍重!
乔峰伫立原地目送二人远去,直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尽头,这才轻叹一声返回分舵。
......
万劫谷附近一处幽静山谷,木婉清的居所内。
身着翠绿罗裙的钟灵百无聊赖地坐在庭院里,灵动的大眼睛不时望向门外,撅着小嘴嘟囔:都过去这么多天了,苏哥哥和木姐姐怎么还不回来呀,早知道就该跟着苏哥哥去中原玩呢!
嗒嗒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钟灵顿时眼睛一亮,兴奋地盯着院门方向。
不多时便见一匹神骏的黑马驮着两道熟悉的身影疾驰而来。
看清来人后,钟灵雀跃地跳起来挥手喊道:苏哥哥!木姐姐!你们可算回来啦,灵儿等得花儿都谢了!
苏澈抱着木婉清翩然下马,先将黑玫瑰牵回马厩,这才笑道:这不是回来了嘛。
灵儿怎么不在家待着,跑到这儿来了?
钟灵俏皮地眨眨眼:灵儿天天都来这儿等你们呢!现在爹爹正和三大恶人联手对付段正淳,把段誉给抓来了,根本没空管我。”
......
苏澈与木婉清相视一眼。
前者听闻段誉果然如原着般遭擒,不禁暗自好笑;后者则对钟万仇竟与恶人勾结颇感意外。
苏澈饶有兴致地问道:段誉什么时候被抓的?
就在昨晚!爹爹他们夜闯大理皇宫把人掳来的,现在就关在万劫谷内院的石屋里。”钟灵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 ** 到爹爹要用段誉要挟段正淳,不过具体怎么个要挟法就不清楚啦。”
说着突然眼珠一转,拽着苏澈的胳膊撒娇道:苏哥哥带我们去看看热闹好不好?人家可好奇爹爹要怎么对付那个段王爷呢~
嘶——苏澈猝不及防被蹭到,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小丫头何时出落得这般玲珑有致了?
他赶忙定了定神,捏着钟灵 ** 的脸颊笑道:这事儿可得问你木姐姐,哥哥我可做不了主。”
钟灵立刻转向木婉清投去期盼的目光。
素来不喜凑热闹的木婉清本想拒绝,但看着小丫头亮晶晶的眼神,终究还是心软地点了点头:既然想去,便去看看吧。”
太好啦!木姐姐咱们快出发吧!
这丫头真是活泼得招人喜欢。”
钟灵兴高采烈地拽着木婉清就往万劫谷方向跑,苏澈怔了怔才快步跟上。
......
大理段氏兄弟特来拜会钟谷主!
姓段的,既然按江湖规矩拜山,为何毁我谷门?
天子之尊岂能钻你这树洞狗洞!
三人刚到谷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其中一个正是钟万仇的嗓音。
钟谷主,我儿何在?你们把他藏哪儿了?女子焦急的声音传来,苏澈嘴角微扬——看来段正明带着段正淳等人来救段誉了。
但苏澈不解段正明的做法。
堂堂大理皇帝,唯一的皇位继承人被掳,竟要用江湖手段解决。
这本该是关乎国体的大事,为何不动用兵马?实在耐人寻味。
你来晚了!那小子早被我们开膛破肚喂狗了!
清冷女声响起,木婉清突然脸色煞白:师父?
苏澈察觉异样,立即握住她冰凉的手柔声道:有我在。”
感受到掌心温度,木婉清用力回握,深吸一口气迈入谷中。
只见秦红棉正与一名道姑打扮的女子缠斗,钟万仇则在与一位俊朗中年交手——想必就是段正淳了。
苏澈暗叹此人相貌堂堂,难怪当年能引得众多女子倾心。
三人现身时,钟万仇见到苏澈顿时色变,想起日前那一掌之威,慌忙逼退段正淳退到远处戒备道:苏公子今日驾临有何贵干?
爹爹,苏哥哥是灵儿请来的客人哦!钟灵蹦跳着跑到父亲身边,这回您不会又要赶人吧?
钟万仇尴尬地扯出笑容:胡说什么,苏公子来做客自然欢迎。”他虽隐居山谷,却知苏澈连败四大恶人与南慕容的威名,哪敢再得罪这位煞星。
“婉儿,你为何与男子同行?莫非为师告诫你的话都抛诸脑后了?”
段正淳摆脱钟万仇纠缠后,终于将刀白凤与秦红棉的争斗制止。
秦红棉这才发现木婉清正握着苏澈的手,面纱早已摘下,顿时神色骤变,上前拽住木婉清手腕厉声道:“跟为师走!天下男儿皆薄幸!”
木婉清眼底划过痛色,挣开她的手颤声道:“师父,您太令我寒心了。”
她始终未能喊出那声“娘亲”
——即便苏澈早已告知 ** 。
此刻见秦红棉只顾责难她与苏澈亲近,却无半分关切之意,心如刀绞般别过脸去。
苏澈眸光骤冷,但念及对方终究是生身之母,只将木婉清揽入怀中轻抚其背。
......
秦红棉怔怔望着自己被甩开的手,突然厉指苏澈:“你究竟使了什么邪术?我徒儿从前从不会这般顶撞!”
“秦前辈。”
苏澈语气森然,“作为婉儿师父,您见面不问安危先兴师问罪,配为人师么?那些陈年恩怨苏某懒得过问,但若再唆使婉儿行刺杀之事——”
他指尖剑气倏然吞吐,“休怪晚辈不留情面。”
“你...你怎会知晓?”
秦红棉脱口而出后慌忙看向木婉清,却见女儿眼中最后一丝希冀也熄灭了。
原来那场险些丧命的刺杀,竟真是为遂母亲私愿。
木婉清心中涌起无限失落,不愿再看母亲一眼,将脸庞深深埋进苏澈胸膛,晶莹泪珠无声滚落。
苏澈冷眼扫过院中众人,目光在段正淳夫妇与秦红棉身上稍作停留,嗤笑道:世间竟有这般父母,一个不识亲生骨肉,一个拿女儿当争宠利器。
受人挑唆便教唆稚子行刺,可笑至极!
秦红棉,你真当甘宝宝安着好心?若婉儿真杀了那人,段正淳就会回心转意?苏澈语带讥诮,他若真有此心,这些年早该给你名分。
什么大理局势所迫——十年前或许如此,如今段氏江山稳固,何须忌惮区区部落?
这番话如惊雷炸响,秦红棉猛然转头看向甘宝宝,却见对方目光躲闪。
段正淳亦神色变幻,竟未出言辩解。
秦红棉踉跄后退,惨然一笑。
往日种种豁然明朗,她跌跌撞撞朝谷外走去。
红棉!段正淳刚要追赶,便被段正明喝住:誉儿性命要紧!
苏郎...木婉清望着母亲孤寂背影,揪着苏澈衣袖泫然欲泣。
苏澈轻抚其肩:去吧,好好劝慰你娘。”
待母女二人身影消失,苏澈转向呆立的段氏众人,意味深长道:段皇爷再不去救人,世子殿下怕是要吃苦头了。”说罢转身向内院行去——他已感知到段延庆等人的气息,正好借机谋取一阳指秘笈。
苏哥哥等等我!钟灵提着裙角匆匆追来。
钟灵愣在原地,目睹场中风云变幻,恍如置身戏台。
待苏澈擦肩而过,她才猛然惊醒,匆匆瞥了眼钟万仇夫妇,快步追上前去。
段正明皱眉瞪向神游天外的胞弟,沉声对诸万里道:随我入内。”话音未落便领着侍卫长径自前行,将段正淳夫妇抛在身后。
这对夫妻正欲跟上寻子,却被钟万仇横刀拦住。
钟万仇本就要找段正淳麻烦,此刻自然不肯放行。
前方段正明听得身后兵刃相交,脚步微滞,终是摇头叹道:不必理会,先救誉儿要紧。”
......
内院深处,苏澈随钟灵来到一处院落。
只见岳老三与叶二娘如门神般驻守门前,少女指着院门道:苏哥哥,昨夜爹爹就是把段傻子关在这院中石室里的。”
苏澈忍俊不禁:既知是你兄长,还这般称呼?
才不要认他呢!钟灵挽住苏澈手臂娇嗔,灵儿只要有苏哥哥就好!
指节轻刮少女鼻尖,苏澈牵着她向前走去,恰好听见岳老三抱怨:老大何必多此一举?直接杀去大理皇宫岂不痛快!我还想收那小子为徒呢!
叶二娘冷笑:老三休要胡言,老大自有主张。”
罕见地没有顶嘴,岳老三忽然问道:二娘真要走了?
叶二娘神色黯然:这些年造孽太多...待此事了结,我便不再是恶人。
往后你就是岳老二了。”
师父既已宽恕,何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