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柏之盯着手机屏幕上林默助理发来的地址，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屏幕边缘。三天期限刚过，她几乎没怎么犹豫——与其在一众竞争者里慢慢耗，不如主动出击。她对着镜子理了理新买的吊带长裙，裙摆开衩刚好到大腿根，衬得双腿又长又直，火辣的曲线在灯光下几乎藏不住。
“呵，苏婉温顺又怎样，林默这种男人，骨子里就喜欢带点野劲的。”她对着镜子勾唇笑，指尖划过锁骨处的纹身，那是她去年在纽约纹的，当时只觉得酷，现在倒成了勾人的利器。
驱车到林默的私人别墅时，门卫显然早有交代，直接放行。客厅里，林默正靠在沙发上看文件，抬眼瞥见她进来，视线在她身上停顿了两秒，没起身，只是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
章柏之没像往常那样端着架子，径直走到他身边，弯腰时故意让裙摆开衩处多露了点风光，声音软得发腻：“林总，考虑得怎么样呀？”
林默放下文件，指尖在膝盖上轻点，目光直白得近乎审视：“你想清楚了？断干净了？”
“当然，”章柏之顺势坐到他身边，几乎要贴上他的胳膊，“那些莺莺燕燕哪有你重要？我已经把他们的联系方式全删了，不信你查。”
她以为林默会像对其他人那样，露出点松动的神色，可他只是淡淡瞥了眼她搭在自己 arm 上的手，语气没什么起伏：“光说没用。”
章柏之心里咯噔一下，强笑着追问：“那你想怎样？”
“去医院。”林默站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做个全面检查。”
章柏之的脸瞬间白了，笑容僵在脸上：“检查？为什么要检查？”她下意识攥紧了裙摆，那些关于她“被玩坏了”“不能生育”的传闻像针一样扎进心里——她一直以为只是捕风捉影，难道林默听到了什么？
林默看她反应，眼神更冷了些：“我不喜欢猜测。是真是假，查了就知道。”他顿了顿，补充道，“尤其是生育方面，我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
这话像一巴掌扇在章柏之脸上，又疼又臊。她咬着唇，指甲掐进掌心：“林默，你这是不信任我？”
“信任是建立在事实之上的。”林默语气平淡，“你要是不敢，现在走还来得及。”
章柏之看着他转身要走的背影，心里天人交战。去吧，万一传闻是真的，一切就全完了；不去，到手的资源和机会就飞了。她深吸一口气，猛地站起来，声音带着点破釜沉舟的狠劲：“去就去！我怕什么？”
医院的走廊白得晃眼，章柏之坐在等候区，手心全是汗。林默坐在旁边看财经报纸，侧脸冷硬，看不出情绪。她偷偷打量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比传闻中更难捉摸——他想要的从来不是一时的新鲜感，而是实打实的“价值”，包括健康的身体、干净的关系，甚至是生育能力。
轮到她时，护士叫了三遍名字她才反应过来。走进诊室的瞬间，她忽然想起去年那次意外流产，医生当时说的“以后要孩子可能有点难度”，心脏像被一只手攥住，疼得喘不过气。
林默就在外面等着，她逃不掉。这场赌局，从她决定靠近他的那一刻起，就早已没了退路。
章柏之坐在阴影里，指尖转着一支银质钢笔，明明是暖黄的灯光，却衬得她侧脸冷得像覆了层薄冰。刚从医院回来的检查单被她随手扔在桌上，“生育功能障碍”几个字刺得人眼疼，她却像没看见似的，唇角反而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带着点自嘲，又藏着点算计。
“所以你果然查到了。”她抬眼看向对面的人，眼神里没什么波澜，仿佛在说别人的事，“连我以前在国外做矫正手术的记录都挖出来了，林先生倒是真有本事。”
对方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目光沉沉的。
章柏之忽然低笑出声，身体前倾，手肘撑在桌上，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怎么，怕了？怕我这‘不男不女’的样子，配不上你林家继承人的身份？还是怕我生不出孩子，断了你们家的香火？”
她故意把话说得刻薄，像在撕扯自己的伤口，却又带着种隐秘的挑衅。指尖划过那张检查单，指甲掐进纸页里：“可惜啊，让你失望了——不仅不能生，我还记仇得很。上次你派人跟踪我，这笔账，是不是该好好算算？”
话音刚落，她猛地抬手，桌上的水杯被扫到地上，水渍溅湿了对方的裤脚。可她脸上依旧笑着，眼神却冷得像淬了毒：“别以为拿捏着我的过去就能要挟我，林先生，你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我手里可也有不少证据呢。”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对方瞬间铁青的脸，理了理裙摆上并不存在的褶皱：“至于孩子——”她顿了顿，忽然凑近，声音压得极低，像毒蛇吐信，“你以为我稀罕用那玩意儿绑住谁？真想要，领养、代孕，有的是办法。倒是你，要是被我把那些账本捅出去，怕是连站在这里跟我说话的机会都没了。”
转身时，她的长发扫过脸颊，明明是刚经历过难堪的质问，背影却挺得笔直，像株带刺的玫瑰，既美艳，又藏着能扎出血的锋芒。没人知道，她攥紧的手心早已沁出冷汗——那些故作强硬的刻薄，不过是怕被看穿心底那点可怜的脆弱，怕那句“不能生育”的定论，真的成了自己被世界厌弃的理由。
章柏之端着刚炖好的燕窝走进书房时，林默正在看一份文件，指尖夹着的钢笔在纸上顿了顿。她将托盘放在桌角，弯腰时特意让裙摆勾勒出腰线，声音柔得像水：“先生，刚炖好的，加了点冰糖，您尝尝。”
林默抬头，目光在她身上扫过，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不得不承认，章柏之的身段确实惹眼，尤其是穿着这袭改良旗袍，曲线被衬得淋漓尽致，是他身边所有女人里最出挑的。
“放下吧。”他收回目光，语气听不出情绪。
章柏之却没走，反而绕到他身后，指尖轻轻搭在他肩膀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力道按揉：“先生最近累坏了，我学了套按摩手法，帮您松松？”她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带着淡淡的香水味，是他偏爱的冷杉调。
林默没说话，算是默许。
“先生，”章柏之俯身在他耳边，声音黏得发腻，“我知道您身边人多，但我跟她们不一样。”她顿了顿，指尖滑到他胸口，“我不要名分，只求能留在您身边。洗衣做饭、打理家事，甚至……伺候您的那些孩子，我都能做好。她们做不到的，我都能学。”
林默握着钢笔的手紧了紧。他确实犹豫。章柏之够懂事，从不争风吃醋，身段又对他的胃口，留着确实省心。可想起她眼底偶尔闪过的算计，又觉得这女人不简单。
“你想要什么？”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
章柏之笑了，指尖在他心口画着圈：“我什么都不要，就想留在先生身边。您看，她们要么争名分，要么闹脾气，哪有我贴心？”她说着，忽然按住他的手，往自己腰上带，“先生摸摸看，是不是比她们都软？”
林默的手顿在半空，目光沉沉地看着她。窗外的月光落在章柏之的侧脸，她眼里的渴望几乎要溢出来，混合着野心和刻意的妩媚。
他抽回手，拿起钢笔在文件上签了字，淡淡道：“明天让管家给你收拾间房，住东院吧。”
章柏之眼底瞬间亮了，俯身在他脸颊印下一个吻，声音里带着雀跃：“谢谢先生！”
林默没回头，只是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清楚——这盘棋，又多了枚会钻营的棋子。但只要能安分，留着也无妨。
章柏之退出去时，嘴角的笑藏都藏不住。她知道，第一步成了。至于那些女人和孩子？迟早会被她一个个挤走。毕竟，论身段，论手段，她有的是信心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