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也忍受不了分离。
试图维持体面的冰冷外壳在触碰到她温热的肌肤,呼吸到她熟悉气息的这一刻,统统被他自己亲手,粗暴地撕扯得粉碎。
真心早已被嫉妒,思念和绝望啃噬得千疮百孔,却依旧只为她一人跳动。
他抬起头,“只要……” 他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只要不和你分开。”
顿了顿:“怎样都行!”
只要能在她身边,只要能看到她,能触碰到她,无论如何,他都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伴随着他更深的吻落了下来,不再是粗暴的碾压,他撬开她紧咬的贝齿,舌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探入,不断吸取着她口中清甜的气息,也搅乱了她所有的抗拒。
“唔……”
所有的挣扎,在这狂风骤雨般的侵袭和那中,渐渐化作了徒劳的呜咽。
情谷欠,瞬间燎原。
片刻的纠缠之后。
姜袅袅被他禁锢在滚烫的怀抱与间,那张绝美的小脸早已褪去了苍白,染上了潮红,那双原本盛满怒意与清冷的眼,此刻氤氲着一片迷蒙的水雾,眼波流转间尽是难耐的情潮与初醒的媚意。
水润的樱唇微张着,急促地喘息,每一次吸气都带着细微的、勾人心魄的颤音,小巧粉嫩的舌尖在贝齿间若隐若现,无意识地舔舐着被吻得微肿的唇瓣。
“唔…” 她无意识地低吟,声音又软又糯,如同被雨水打湿的娇弱花瓣,带着被情欲折磨的可怜无助,尾音微微上挑,却又奇异地糅合着丝丝缕缕不自知的诱惑,像极了春日里求偶的猫儿,挠得人心尖发颤,“不舒服……”
这声软媚入骨的呻吟,如同最烈的催情药,瞬间点燃了玄冥眸底最后一丝理智。
他艰难地将几乎化成一滩春水的姜袅袅放倒,目光所及,她本就单薄的衣衫早已在方才的纠缠中凌乱不堪。
衣襟半褪,露出大片莹白如雪的肌肤,精致的锁骨如同展翅欲蝶,再往下,是半掩在衣料下,随着急促呼吸而剧烈起伏的柔软弧度。
那细腻的雪肤之上,因情朝涌动,悄然泛起了一层诱人的淡粉,在夜明珠清冷的光线下,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玄冥的喉结不受控制地剧烈滚动了一下,深邃的血眸瞬间变得幽暗无比,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谷欠念之火。
他不再犹豫,带着薄茧的修长手指,带探向了她腰间那早已松散的衣带,轻轻一勾——
最后一层脆弱的屏障被打开…
*
“司命?” 她有些意外地回头,却见来人状态极差。
司命星君站在门口,素来清冷疏离,一丝不苟的形象荡然无存。他几缕碎发垂落额前,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青黑,一身青袍也带着难以言喻的疲惫感,整个人透着一股心力交瘁的颓唐。
“袅袅。” 司命的声音沙哑干涩,他步履沉重地走进来,并未寒暄:“你可知道临渊殿下,渡劫归来了?”
姜袅袅心头微微一紧,点了点头:“知道。” 关于临渊归来的消息,她也有所耳闻,只是不知详情。
司命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直视着姜袅袅:
“玄冥……他提前强行结束了历劫,返回天界。” 司命的声音里带着无奈,“他神力深厚,根基稳固,那场情劫虽让他痛彻心扉,却终究只是伤及皮肉,动摇不了根本。他拍拍尘土,回他的天界做他的战神去了。”
司命的话锋陡然一转:“但是临渊…”
“他疯魔了,甚至不惜以凡身饲邪魔……只为让你死而复生的办法。”
司命闭上眼:“他对你的执念成了心魔,未能等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
“残缺的归劫,他回来之后,元神便陷入深沉的自我封闭与修复之中,一直昏迷不醒,至今未醒,”
姜袅袅秀眉紧蹙,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司命,你…”
司命重重地叹了口气,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他在昏迷之中,一遍遍……呼唤着你的名字!”
“声音虽微弱,但守着他的天后娘娘,她听到了。”
司命抬起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忧虑:“以天后的性子,你觉得她会如何想?又会如何做?她岂会容忍一个让她爱子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安然无恙?恐怕用不了多久,天后的雷霆之怒,就要降临在你头上了!”
“这……这该怎么办?” 她声音颤抖,带着无助的慌乱看向司命。
司命上前一步:“医仙诊断后告诉我,殿下元神深处被对你的执念所困,强行唤醒只会适得其反,唯有你亲自前往,方能助他挣脱心魔,自然苏醒。”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姜袅袅:“袅袅,现在就去,赶在天后发难之前,只有救醒他,或许才能平息天后的怒火。”
仙宫,临渊寝殿外笼罩着一层压抑的寂静。
司命带着姜袅袅,悄然出现在重重守卫把守的殿门前。司命眼神扫视四周,才急促地低语:“袅袅,天后此刻不在,我们动作快一些。”
姜袅袅心脏狂跳,手心渗出细汗,强压下心中的忐忑,用力点了点头:“嗯!”
司命不再迟疑,迅速抬手,殿门前原本如同雕塑般肃立的守卫,眼神瞬间变得空洞茫然,僵立在原地,对近在咫尺的两人视若无睹。
“走!” 司命一把拉住姜袅袅的手腕,带着她迅速穿过守卫之间的空隙,闪身进入那扇紧闭的,雕刻着祥云的巨大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