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袅袅蹙眉翻身,腰间蓦地窜上一阵酸软,那股酸楚如潮水般汹涌袭来,激得她不禁轻哼出声。
这酸楚与往日轻微的不适截然不同,倒像是…
“云织。”她喊道。
姜袅袅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却是空荡荡的房间,不见云织踪影。
她撑着身子坐起,动作略显迟缓,仿佛身体还沉浸在那一夜的迷离与疲惫之中。
她咬着下唇,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羞涩与慌乱。
“怎么回事。”她低声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与不安。咬唇间,她掀开…
走到铜镜前,脚步略显拖沓。镜子里的自己云鬓散乱,眼角还含着未散的春情,那如水的双眸中透露出一丝迷茫与羞涩。颈侧还有一道可疑的红痕,那形状,分明像是被人吮出来的!
零碎的记忆突然如潮水般闪回…
她原以为是梦,是自己太思念萧祈野所致,结果似乎真的其他人,连云织在也敢进来。
“夫人醒了?”云织突然推门而入,手里端着药碗,“奴婢去熬了安神汤。”
姜袅袅慌忙拢紧衣领,试图遮掩住身体的异样。见云织放下药碗,她轻声说道:“夫人气色不太好,可是没睡稳?”
云织拧了帕子递过来,姜袅袅接过帕子擦脸,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
“对了,”云织突然打断她的思绪,“家主辰时来过,见夫人未醒便走了。”
“嗯,那我去拜见家主吧。”
姜袅袅无意识地抚过红肿的唇,总觉得口中残留着某种味道,那味道与萧祈野常用的熏香相似,却又多了分危险的侵略性,让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悸动。
*
姜袅袅站在院外,云织在她身后半步。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装,才缓缓向院里走去。
“少夫人。”院门口的小厮躬身行礼,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
姜袅袅耳尖微热,轻声说道:“我来给家主送东西。家主可在?”
“家主在里间。”小厮答得恭敬。
“进来。”萧承恩的声音传来,比平日低沉三分,带着沙哑。
姜袅袅呼吸一滞,从云织手中接过那双缝制的靴子,独自推门而入。
屋内光线昏蒙,增添了几分神秘的氛围。里间寝房的陈设竟如此风雅,紫檀木书案上摊着半卷兰亭集序,青瓷瓶里斜插几枝将开未开的绿梅,清幽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与房间里若有若无的气味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味道。
倒是符合萧承恩的性格。
“站那么远做什么?”
声音从里间传来。
透过湘竹帘的缝隙,姜袅袅看见后面床上的身影。
萧承恩只穿了件素白中衣,衣带松松系着,露出一截锁骨,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一种别样的魅力。
姜袅袅慌忙垂眼,不敢与他对视。
“过来。”他又唤了一声,嗓音比平日低沉,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引力,让姜袅袅不由自主地挪动了脚步。
姜袅袅进去,行礼:“家主。袅袅谢您近日关照,特意做了双靴子。”
“嗯,辛苦了。”
萧承恩目光落在她发顶的玉簪上,那是他上月差人送的,此刻正斜斜插在她略显松散的发髻里,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布料和鞋样都是现成的,不辛苦。”
姜袅袅仍旧低着头,视线里只有萧承恩垂在床沿的赤足。那脚踝骨节分明,线条优美。
屋内陷入诡异的沉默,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空气中轻轻回荡。姜袅袅等了半晌,不见萧承恩接过靴子,只得硬着头皮提议:“袅袅给您试试吧?”
“嗯。”萧承恩应得漫不经心,却依然没有动作。
姜袅袅咬住下唇,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她缓缓蹲下身去,伸手去捧萧承恩的右脚,指尖刚触到脚背就瑟缩了一下。
“家主,抬一下脚。”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羞涩与紧张。
萧承恩这才懒洋洋地动了动,却不用力。姜袅袅在心里暗骂这人龟毛,手上不得不加了几分力道。
姜袅袅掌心贴着萧承恩的脚踝,长靴确实难穿。
她不得不将他的脚抬高几分,这个姿势让裙裾完全堆叠,露出小截衬裤。
她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她咬牙将靴筒提到脚踝处,却因突然失力,向前倒去。
“啊!”双手本能撑住床沿的瞬间,她感觉到自己的撞上了什么…
萧承恩不知何时已直起身,此刻她正以一种近乎羞辱的姿势卡在他双膝之间。
萧承恩的呼吸骤然粗重,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她身上。
他虚扶在她腰侧的手突然收紧,五指几乎要掐进软肉里。姜袅袅能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
“*到了?”萧承恩俯身问,气息喷在她耳后。这个角度让他看清了她后颈细小的绒毛。
姜袅袅羞耻得几乎落泪。
她拼命夹紧,却让那刺绣纹路陷入得更深。
青竹的轮廓仿佛烙在肌肤上,每一道竹节都化作电流窜向四肢百骸。
最可怕的是萧承恩的目光,如有实质般顺着她脊背下滑,最终停留在她与靴子相接的部位,让她无所遁形。
“家、家主...”她声音带着哭腔,试图撑起身子,却因太过激动再次软倒。这次她整个人几乎趴在了萧承恩腿上,脸颊隔着单薄的中衣贴到他腹部,感受到那里紧绷的肌肉线条。
萧承恩静静地看着她舒服的表情,眼神中带着一丝满足与掌控。
静静等她结束后。
萧承恩突然掐着她的腰将人提起,姜袅袅被按坐在床沿时,那双惹祸的靴子还穿在他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