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点里的布料还在绳子上晒着,云瑶和张强媳妇正凑在石屋门口裁布,小宝蹲在旁边,时不时递个顶针,眼睛却总往门外瞟 —— 王二说今天要带他去巡逻,可王二这会儿正扛着新打的铁矛,跟李猛、张强商量巡逻路线。
“昨天去黄土村找布料,绕开了西边的枯树林,今天得去看看,那林子密,容易藏妖兽,得摸清情况。” 王二用脚尖点了点地上的巡逻图,铁矛在手里转了个圈,“俺们仨去,速去速回,天黑前准能赶回来。”
李猛点头,拎起靠在门边的木棍 —— 老铁头打的长刀还在最后磨刃,暂时先用木棍,“走,路上留意脚印,最近天旱,妖兽肯定也缺食,容易伤人。”
三人刚出据点往西走了半个时辰,就听见枯树林里传来 “呜呜” 的低嚎。王二立马停住脚,把铁矛横在身前:“小心!有兽!”
李猛和张强也赶紧找了棵粗树躲着,往林子里望 —— 只见三只瘦骨嶙峋的饿狼从树后钻出来,毛色灰扑扑的,沾着草屑,眼睛泛着绿光,直勾勾盯着他们,嘴里的涎水顺着尖牙往下滴,一看就是饿了好几天。
“三只!俺正面顶着,你俩绕到后面,把它们往空地上赶!” 王二低声吩咐,握着铁矛就往前走了两步,故意跺了跺脚,铁矛尖在地上划出 “刺啦” 声,吸引饿狼的注意力。
最前面的饿狼被激怒了,“嗷” 一声就扑了过来。王二早有准备,侧身躲开,铁矛往前一送,正好戳在狼的前腿上,狼疼得嘶吼,往后退了两步,另外两只狼见状,也跟着扑上来,一左一右夹击。
“李哥,动手!” 张强喊了一声,捡起地上的粗石头,对着右边狼的眼睛砸过去 —— 石头没砸中眼睛,却砸在狼的耳朵上,狼吓得往旁边一躲,露出了身后的空当。
李猛趁机绕到左边狼的身后,手里的木棍狠狠砸在狼的腰上,“咔嚓” 一声,狼的腰骨像是断了,瘫在地上挣扎。王二见左边狼被制住,立马转身对付正面的狼,铁矛对着狼的脖子就戳过去,狼想躲,却被张强扔过来的石头绊了一下,铁矛尖擦着狼的脖子划过,留下道血口子。
“往空地上赶!别让它们钻林子!” 李猛喊着,手里的木棍又砸向右边的狼,把它往王二那边逼。三只狼被他们逼得没了退路,挤在空地上,最前面的狼腿上流血,左边的狼腰断了,右边的狼也被砸得晕头转向。
王二抓住机会,铁矛对着最前面狼的胸口狠狠一戳,狼发出最后一声嘶吼,倒在地上不动了。李猛也趁机一棍砸在右边狼的头上,狼应声倒地;张强则捡起块大石头,对着断腰的狼砸下去,彻底没了动静。
“搞定!” 王二喘着气,擦了擦脸上的汗,看着地上的三只狼,笑得咧嘴,“这三只狼够肥(虽然瘦,但比没肉强),剥了皮煮了,够咱据点十口人吃两顿,还能晒点肉干当储备!”
李猛也松了口气,刚才围猎时多亏了分工明确,要是单打独斗,还真未必能这么快解决。“快找根藤条,把狼捆上,扛回去!”
三人找了些坚韧的藤条,把三只狼捆成两捆,王二扛一捆,李猛和张强抬一捆,往据点走。路上,张强忍不住说:“还是人多力量大,要是俺一个人遇着狼,早就跑了!” 王二拍着他的肩:“以后巡逻多带着你,再遇着兽,咱照样收拾!”
快到据点时,老远就看见小宝跑过来,后面跟着小豆子:“王大叔!你们是不是打着兽了?俺闻着血腥味了!”
“可不是嘛!三只饿狼!” 王二放下狼捆,指着狼说,“晚上给你煮狼肉吃,让你也补补!”
小宝眼睛一下子亮了,蹦着去喊云瑶:“瑶姐姐!有狼肉吃啦!”
据点里的人听说打着狼了,都围了过来。老铁头拿着菜刀就过来了:“俺来剥狼皮!这狼皮剥下来能做褥子,冬天铺着暖和!” 老药头也凑过来,指着狼的内脏:“狼心狼肝能入药,晒干了存着,以后谁要是心慌,煮水喝管用!”
云瑶赶紧去烧热水,准备处理狼肉;张强媳妇也过来帮忙,收拾狼身上的草屑;连小豆子都蹲在旁边,帮着捡掉在地上的狼毛。
夕阳下,据点里热闹极了 —— 老铁头剥狼皮,李猛和王二砍柴火,云瑶烧热水,其他人要么帮忙收拾,要么围着看,小宝则在旁边数着柴火,盼着早点吃狼肉。在这缺食的废土上,三只饿狼不是灾难,而是一家人齐心协力换来的储备粮,是根据地安稳日子里的一口鲜,更是所有人团结起来就能活下去的底气。